楊逍說道:「妳有罪,我定會罰。但我現在是在問妳為何擅闖!?」
黛绮絲冷笑,「理由,當然有。但我不願撒謊,也不願吐露真相。你能奈我何?」
她的嚣張高傲自然引起了衆人的不滿,楊逍原想出手被範遙拉住,法王那邊倒是謝遜出來說情。
「龍王,若妳有苦衷,說出來,大家商讨一下看能不能判個緩刑。」
「不必,多謝謝三哥的通融,但既已被你們發現,一人做事一人當,該怎麼罰便怎麼罰,多說無益。」
「好一個多說無益。」殷天正怒道:「那我再問妳,教主失蹤一事,是否與妳有關?!」
黛绮絲抿唇頓了會,否認道:「我不知詳情,與我無關。」
楊逍道:「教主一事與妳無關,但擅闖密道卻是人贓俱獲。按道理妳不是自刎,便是自斷一肢禁閉十年。念妳對明教有恩,讓妳選。」
聽楊逍這麼說,再想黛绮絲那剛烈性子,範遙内心驚吓。
别鬧啊!黛绮絲不能死也不能少一肢啊!更不用說禁閉十年!
「楊左使,紫衫龍王畢竟也是教主女兒,而且也對明教有恩,稍微通融一下,調查過後再做判斷。畢竟她也沒做出對明教有害之事,這處罰,太嚴重了。」
「範右使,這不是你能念及舊情的場合。這罪,罪不可赦。」
「楊左使,我謝遜也請求通融,龍王她有苦衷,我們應該調查清楚再做判斷。」
兩個人幫她說情,還都是如此有份量的人,楊逍也有點要被說動了。隻是,沒想到,在這時,黛绮絲居然說了這麼一句。
「陽教主不在此處,誰也管不着我。有種,便直接殺了我,不然,别攔我!」說完她便要走。
「站住。」
範遙是真的有點氣。黛绮絲妳能不能不要沒事讨死,說這什麼話,想死?我幫妳走一遭!
範遙一身殺氣溢了出來,隻見他面色不善陰沉至極,語調冰冷,凍的所有人鴉雀無聲。
麻煩大了,他們範右使生氣了!
「紫衫龍王,我敬妳是教主女兒,念妳對明教有恩,予妳通融。若要得寸進尺,便不得怪我不留情面。現在密道與教主之事尚未查清,妳要是現在跨出那個門,我就當妳有叛教意圖,直接處以逐教處分。後果,妳可聽說過了嗎?」
逐教處分。從範右使口中說出來,便等同于死罪。範遙的逐教處分,便是為了要親手了結違規者,這是光明頂上所有人都清楚的事。
甯可錯殺絕不放過。那是範遙最大的行為宗旨。
黛绮絲當然知道這件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選擇了相信範遙,順着他的話,做出了決定。
「好,那我黛绮絲,自今而後,再與中土明教沒有幹系!」說完便是推開衆人,正大光明的踏出了那道門。
衆人傻眼黛绮絲真的敢就這樣走人,全都回頭看範遙反應。幾乎是黛绮絲雙腳邁出大門的那一瞬間,範遙冷哼一聲,直接淩空飛身追了上去。
「想死?我成全妳!!」
範遙沒用劍,他順手搶了一杆槍,槍杆一揮,橫着砸向黛绮絲腰間,直接把她拍出去。接着伸手一抓,扯過黛绮絲的手臂,幾個輕功躍步,狠狠的把黛绮絲砸向就在總壇旁邊的碧水寒潭裡,手上的槍也跟着擲出去,裂冰聲響,激起的水花足足有一丈高。可想而知範遙砸的有多大力。
做完這些,範遙看着潭水平息,這才回總壇前廳。
剛才的事所有人都有看到聽到,這番看範遙冷着臉回來,都不敢吭聲。
誰能料想到,那個對黛绮絲百般寵愛的範遙,他居然會對黛绮絲出手這麼重。被這樣砸進碧水寒潭裡,不管水性多好,不死也半條命,更不用說潭水冷澈,寒毒攻心恐難以存活。
但轉念一想,範右使本來就是陰晴不定,轉身便翻臉不認人的事多的很,而此事事關着教主與教規,黛绮絲又态度惡劣,由愛生恨,便覺得不意外了。
「她已破門出教,我此番害她,并不違規,是吧。」範遙就站在門口,遠遠問着總壇另一端的楊逍。
「是。」楊逍内心歎氣,「此事已有所結果,各位都散了吧。範右使,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