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哄?君沁有屢試不爽的方法。
她走到範遙身邊,拿過被他拿來出氣的鐵焰令。範遙看玩具被拿走表示不開心眼神哀怨。君沁輕笑地摸了摸範遙的頭又摸摸他的臉,一彎腰,毫無預兆,幹脆的吻上去。範遙呆然地眨眨眼,反應過來後稍瞇起眼,伸手一攔摟過君沁,甜甜蜜蜜地加深這個吻。
柳夕蕖直接看呆。暗部的虹與淵,兩人是見怪不怪,就覺得跟很久以前比起來,這兩人是更直接了。
看看,這不是好不容易吻完一輪,範遙涎着臉軟聲道了再一次,君沁竟毫不猶豫地配合。
「────」
他們兩個吻的不害臊,旁邊看的柳夕蕖臉都紅了。她突然發現虹與淵默默退到角落隐去身影,自主回避。就連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白狼,也是背對他們趴着裝睡當作沒看到。
眼看他們沒要停的意思,柳夕蕖隻好去打斷他們。
柳夕蕖真的尴尬,「那個,你們是不是該停了……」
被人打擾,兩人這才中斷這個纏綿的吻,範遙把君沁抱在懷裡,眼神哀怨的看着柳夕蕖,悶悶不樂的說道:「夕蕖姑娘,我大哥很好的,妳别來跟我搶沁兒。」
誰要跟你搶啊──柳夕蕖無奈失笑。
君沁笑道:「遙,莫擔心,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臉的。」
範遙的注意力轉回君沁身上,裝的可憐兮兮,「隻有臉?」
「你的全部都喜歡。你是我的,誰都不給。」
範遙笑問:「教主呢?」
君沁輕哼,「借他。不還我跟他拼命!」
範遙笑的軟,被哄的心情好。軟綿綿的在君沁頸邊蹭了兩下,才放開君沁。
柳夕蕖看着這兩人的互動,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們兩個相處的情況,簡直比當事人還害羞。
尤其是這兩人分開後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更讓人想問他們到底有多厚臉皮。這裡,可是還在會客前廳啊,真不知道方才那幕有多少人看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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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轉移陣地。
君沁說想幫柳夕蕖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兩人到柳夕蕖房裡去了。範遙剛被哄的心情好,也就不計較嫂子跟自己搶夫人,回屋裡把珍藏的藥草箱子給君沁後,拖着暗部的虹回屋裡問事,淵倒是被留在君沁那當暗衛兼助手。
範遙開門見山問道:「我大哥呢?其他人呢?教主回來過了嗎?」
虹回道:「回來過,但又出門了。楊左使與其他人都陪同出門。」
「教主回來時,有帶其他人回來嗎?」
「有。」
「是誰?」
「殷離殷姑娘。」
範遙愣了下。他以為會是聽到周芷若這名字。
「沒有周芷若?」
「沒有。琛那邊回報的消息,周姑娘被教主救出後,便回峨嵋了。不過教主這次出門,是去赴周姑娘的邀請。」虹停頓了下,續道:「另外,還有一件事──」
範遙挑眉,示意她有話快說,别東藏西藏。
虹點頭,跳上屋梁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下來。她把那東西放在桌上。是一個用墨色紙包着的方形物。範遙眼神示意虹解釋。
「這是我等給您回來的禮物──」虹說的小心翼翼。
範遙皺眉,伸手把那東西拿到眼前,沒拆封,「說,是什麼?」
「是──九陰真經與武穆遺書的抄本。」
「──」
範遙眼神一冷,原本平和的氣息也冷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搞得一旁的虹心驚膽跳。
範遙道:「誰說要的?」
虹戰戰兢兢道:「您之前說過想要看,所以──」
我說想要看?但我可沒說要他們去偷吧──嗯?這些家夥欠揍了嘛。
範遙眼皮輕跳,瞥了她一眼。虹被吓的冷汗直流,連忙跪下。
「屬下等不該揣測主人心思,請主人恕罪。」
範遙沒理虹,靜靜地拆開墨色紙,将兩本手抄本快速的翻過一遍,然後又将其恢複原狀,「看字迹,寫的人是琛吧。」
「您說的正确。」
範遙瞇眼。
也就是說,琛探查完丐幫那邊的事後,就轉跟周芷若去了。他确實沒說不能跟,也沒說不能偷,他交代的事确實也有做完,似乎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隻是──
範遙可從來沒想過他會在這時候就先得知了九陰真經跟武穆遺書的内容啊!還好隻是手抄本,要是偷來正本,他豈不是莫名其妙的更動了未來了嗎!
不行!!這絕對不允許!!
這群蠢貨,差點搞出大事了!
暗部們雖說真的很貼心不錯,但太貼心也是會給人帶來困擾的啊!!你看看這不就惹事了嗎!
範遙是有那麼點對他們的擅作行為不太滿意,但這不代表他沒看到暗部們的超高效率。他這趟出門還不到一個月,吩咐給暗部的事,基本上大多任務完畢。去了一趟靈蛇島接回殷離還送到了張無忌面前。說要修複的金盒子也完好無缺好端端地躺在他的抽屜裡。各種持續性暗衛任務先不提。琛那家夥做完自己的任務還有閑工夫去跟蹤周芷若偷武功秘笈,短時間内成功到手,看來不管他們的這幾年間,這些家夥武功能力是增進了不少嘛。至于那個還沒聽到消息的倚天劍屠龍刀,十之八九已經躺在暗部駐地裡準備生灰塵了。
範遙問,做個确認,「倚天劍跟屠龍刀呢?」
虹回道:「收在駐地的庫房。」
看吧,果真如此。
範遙盯着虹看了一會,把虹看得驚恐無比冷汗淋漓,然後他輕輕地歎了氣。
這群暗部們,能力高又貼心,雖說偶爾貼心到讓人困擾,但太好用也是事實,真的殺了可惜。
範遙對他的這群下屬本來也就是放任而之,隻要真的沒惹到他,也沒犯過錯,範遙實在是懶的跟他們計較。
這次也隻是稍稍有點困擾,他們也沒真的惹出大問題,而且老實講,看過那兩本前世沒機會看的經典,範遙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一直以來,暗部們是否逃過一劫,一般都是取決于範遙的心情,還有因為他們總是太好用讓範遙覺得棄之可惜,要重新找人重新訓練更是麻煩。犯不犯錯其實都是其次。
「虹。」
「是。」虹被範遙這淡淡一叫,簡直要緊張死了。他們太久沒碰過範遙生氣的狀态了,畢竟範遙自從跟君沁遇上後,真的溫馴了許多。
看出虹很緊張,範遙把兩本手抄本往虹頭上砸,看虹被砸痛也不敢出聲,他無聲輕笑了下。
他并沒有虹想的那般生氣。
「那兩本書拿回駐地放。然後通知其他人,這次,我饒了你們,但下次再這番擅自行動,我要你們提頭來見。」
「遵令。」虹的聲音十分幹澀。
「既然我回來了,你們就别做多餘的事,要是礙着我的計劃,你們清楚會有什麼下場。」範遙走到虹身邊,一把抓着她的頭發強迫她擡頭對視,範遙露出絕美卻沒溫度的微笑,「記着,就算是要讓你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虹吓的臉色蒼白,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很久沒這樣直面範遙這種冰冷又若有似無的殺氣。她很清楚,這種狀态的範遙,在下手時的手段絕不手軟,肯定是往慘烈到慘不忍睹的方而直奔而去,他們看過很多次範遙對敵人的審訊,每個人都敢保證自己絕不會想親自嘗試一輪,那實在是太恐怖了,直接被砍頭都比那好過幾百倍。
範遙放開虹,看她被吓到整個失魂,無言的在她面前蹲下來,懷裡掏了掏,翻出顆糖來,直往虹的嘴裡塞。
「──!?」
「說來這事也與妳無關,妳吓成這樣搞的像我欺負妳一樣──」
「──」虹呆了會,才反應過來範遙在說什麼,頓時驚恐,「不、主人!絕沒有這回事!」
範遙笑了笑,伸手彈了虹的額頭,「蠢貨。抽屜有糖,傳完話後拿去分給其他人吃,阿不過,琛不準給,他想吃要他自己來跟我拿,我正好跟他算下他差點惹事的處罰。」
範遙說的還算愉快,但虹聽的背脊發涼,内心發誓絕不要惹主人。
至于琛之後來請罪時發生什麼事?暗部其他人當時全被排除在外,但光看之後琛先是躲了一周不見人影,後面又是神色陰暗了一個月,在碰到範遙時不僅臉色慘白,甚至還不敢跟範遙對眼的這些表現來看,他們還是别多問為妙。
就乖乖聽話就好,才不會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