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和諧發展的時候,商隊在石門處被截停了。
帕朵蘭平靜的看着一位騎士走向了前方的迪盧克,他們說了什麼。然後迪盧克就對商隊老闆辭行,離開了隊伍。
翡麗很失落,頭倚靠上帕朵蘭的肩膀,一臉悲切的感歎,“時不待我啊~”
帕朵蘭斜視一眼突發戲瘾的翡麗,嫌棄的别過了頭。“雖然我們這一趟确實是去璃月,但這不代表你逮到一句璃月古語就可以亂用。時不待你?什麼時?你還想一直把我當猴看呢。”
翡麗懶散散的把下巴杵在帕朵蘭的手臂上,慢悠悠的感歎,“這不是沒看成嘛~小氣鬼~”
帕朵蘭掏出自己專門收集的璃月消息,向癱在她身邊的翡麗介紹了幾個路線,保準能把璃月的景點和美食一個不落的享受一遍。
但翡麗對于外出的新奇依舊逐漸消磨殆盡,像一隻打盹的小貓咪一樣懶洋洋的,什麼都很随便,讓帕朵蘭決定。
帕朵蘭深深歎氣,既為翡麗快速消失的興趣,也為她馬上就要自己全然決定一切的心累。
帕朵蘭警告翡麗,“讓我決定的話,如果你路上有什麼不滿的,憋着别說,我到時候大概是不想聽的!知道嗎?”
翡麗現在已經如史萊姆一樣癱軟在了帕朵蘭腿上,一手随意的甩了甩,表示讓她随意。
帕朵蘭就這樣帶着一隻幾乎長在她身上的人偶開始了璃月之行。
出了石門,她們先到了望舒客棧附近,一處平坦充滿水澤的平原。沿途是一些低矮的農家村落,還有……坐姿豪放的神像。
帕朵蘭搖晃醒翡麗,指着她看向岩神像。
翡麗擡頭,“啊,好豪邁的坐姿……”
“是吧,比風神像有氣勢多了。”帕朵蘭接口。
翡麗看完,又懶散散的軟倒躺下了,在晃動的馬車上,眯眼看着天空中不斷飄過的白雲。
翡麗:“這不是這麼比的……風神嘛,在蒙德更多是一種信仰,祂是蒙德人的精神歸屬。而璃月的岩神岩王爺,祂是切實參與了璃月的成長,掌握了幾千年的實權神明。本身性格都不一樣,展現在神像上的氣勢當然就不同了~不要那麼偏見嘛,帕朵蘭,當心被狂信徒套麻袋啊~”
帕朵蘭正在拿着留影機不斷拍照,聞言一頓,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翡麗的建議。
帕朵蘭自己雖然也是一個很敏銳的人,但有時候,她出生的階級确實會賦予她一些傲慢,導緻出現一些她自己發現不了的不妥想法。而能立馬察覺的翡麗,在帕朵蘭的身邊就顯得難能可貴和不可或缺了。
當然,帕朵蘭想,她身邊的每個人對于她來說應該都不可缺失。
畢竟……她現在的人生是與他們一起組成的,那個迪盧克,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這才是帕朵蘭這一次多管閑事的原因。雖然她不願真的牽扯進去,但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希望趕得及吧……
帕朵蘭想到克利普斯突然得到的那枚人造神之眼,暗暗腹诽,他真的很像是被選中的實驗對象啊……
就在帕朵蘭這邊走到望舒客棧暫住之後,蒙德城也有一批人開始了暗中集結。
其中一名女性身材高挑,貼身的盔甲可見緊實的肌肉線條。她臉上帶着遮臉的面罩,手中拿着一件黑色的長袍往身上披,更是謹慎的往臉頰下半部分蒙上了一條黑絲巾。
準備好後,她在夜色中走出陰影,一隻手按在腰間銀色的劍柄把手上,另一隻輕輕在空中一揮,四周刮過一陣輕微的風,人已不見了蹤影。
***
迪盧克本來是向騎士團請假,打算跟着商隊去一趟璃月的,主要是去調研一下那邊的酒水行業。
酒業畢竟是萊艮芬德的家族産業,他就算再不喜歡,起碼也得對得起祖上打拼下來的一切,而且這件事也是他父親安排的。
這兩年克利普斯的身體素質逐漸下降,現在已經很難再出遠門了。但這件事又屬于不得不做的部分,凱亞在騎士團尚處于關鍵時期,沒辦法抽出時間。所以,這件事隻能拜托迪盧克了。
但在出石門的時候,騎士團突然來人告訴他說,他父親的身體情況突然惡化了,要求他趕快趕回去。不得已,迪盧克隻好結束原定的璃月調研,趕回了家。
但是……
迪盧克急匆匆的撞開晨曦酒莊的大門,在一衆女仆呆滞的反應下沖入了克利普斯的房間。
“父親!你沒事吧!”
優雅喝茶的克利普斯被驚吓得手一抖,茶水就這樣灑在了褲腿上,讓他難耐的痛哼了一聲。
克利普斯:“嘶——迪盧克?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迪盧克看向克利普斯的臉色,紅潤正常,沒有一點兒惡化的迹象,這才放下心來。
他走過去抽出胸前口袋裡的絲巾遞給父親,然後平靜下來,向克利普斯說明了自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