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從出生起就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疾病,身體虛弱虧空。自小,就是在醫院的病房裡長大。
但幸運的是,她家裡挺有錢,負擔得起醫藥費。
但不幸的是,由于她這個身體狀況,父母雙方都無視了她的存在。隻會每年往她的個人賬戶上打錢,之後,就不再管她。
所以,朝夕雖然在醫院裡,但她有錢,同齡人該有的一切,她都有。
除了無法外出,隻能适應着那股消毒水生長之外,朝夕最喜歡的是看小說。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閱曆、還有……不同的身體狀況。
病痛的時候,朝夕想,要是她像那些小說主人公一樣穿越就好了,那樣如果去到神秘的世界,可能有機會活下來。以她的戒心,一定會小心、再小心!不會露餡的……
現在,她真的穿越了。但好像她也沒比那些主人公好到那裡去……
朝夕強迫自己不避開白術的視線,想理直氣壯的反問對方。但她發現,現在,她的嘴唇抖得都沒法說出話了。
艹!難道要像筆友所說的,暴露之後會死很慘嗎?如果可以,她還是想速死不受罪的……
“唉……”白術沉重歎氣,對視着這人倔強的視線,暗歎,明明敢大膽的對他加以利用,還又親又抱的,現在居然因為要暴露了怕成這樣……
該說她膽大,還是膽小呢?
“那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有什麼出遠門要帶的嗎?”白術最終還是放過了朝夕,十分心平氣和的問。
但是,一聽這話,朝夕就炸毛了,強撐着撲到他身上開始錘人。
“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覺得治不好,便宜也占夠了!所以,把我送出你視線外去死對不對?!”常年虛弱的身體,讓她的聲音也像剛出生的小貓崽一樣,雖然在生氣,但是壓迫力還不如一隻小蜜蜂。
好輕……長生挂在白術肩上,見此趕緊轉移陣地,立馬落到地上。她揚起自己的蛇尾看了一眼,被無意打到的地方隻餘絲絲好似被風拂過的酥麻。
而白術那邊,先是鉗制住了朝夕的雙手,伶仃的細白腕骨,他一手就握住了。
“沒有,不是,我是要帶你去蒙德找人治病。”否認雙連,白術手抱住朝夕的腰,把人輕輕的放到床上,拉上被子蓋住裸露出來的腳踝。擡眼,認真解釋道。
“你果然治不了!”朝夕雖然順從,但重點還是放到了這個上面,死抓着這個不放,眼神還死死瞪着白術。
“嗯,治不了。”白術冷靜的附和人,然後開始主動搜索起了朝夕的病床周圍。
他手拿起幾本花花綠綠的輕小說,挑眉示意,朝夕氣鼓鼓的點頭。
最終,白術在收拾完朝夕僅有的一堆輕小說和幾件衣服之後,讓七七抓了幾貼藥熬煮上,他外出了。
“哎呦,白術先生,難得見你到這裡來啊?有什麼需要的嗎?”璃月的一家女裝定制店鋪中,看台的璃月小姐姐眼神中帶着點八卦的開始招呼起了白術。
“我來訂幾身女裝,布料要最舒适的。”白術推了推眼鏡,溫聲說出了朝夕的尺碼。
做完該做的一切之後,白術轉身就走。留下一句,“兩天後來取。”就回到了不蔔廬。
璃月小姐姐一臉了然笑意看着白術遠去,轉頭,立馬跑向旁邊的店鋪,跟那家的店員唠嗑了起來。
“真的沒想到!我還以為白大夫以後一定會孤獨終老呢!”
“欸!唠嗑八卦歸八卦,你嘴裡不要詛咒人家啊!好歹去年救了你爹呢!”
“好好好,這不是我當初沒勾搭上嘛……說幾句都不行了……”
“不行!救命恩人,放尊重點!”
*
三天後,白術帶着一位帶着兜帽裹得嚴嚴實實的女性離開了璃月港,留下了阿桂和七七守在不蔔廬。
一天後,瀾水上門,在不蔔廬住下了。
白術收到傳信的時候,并不意外的把手中的信紙攤開給了手臂上挂着的長生。
長生吐着蛇信不願面對。她蔫蔫的,一想到回去後就得面對自己徒弟那雙碧色清亮的眼,長生覺得,在蒙德待的時間,可以再長一點!
而朝夕,為了減輕她趕路的痛苦,白術特意為她研制了一種藥力輕的藥丸子,早早的在上車的時候就給她服用了。
等朝夕迷迷瞪瞪一睜眼,頭昏眼花的時候,在鼻尖充斥的藥香中,聞到了另一股帶着微醺的氣息,溫暖和……自由,她從沒有真切體會過的東西。
白術抱起朝夕,向訂好的短時住宅而去。而他身上的長生,則在周圍人好奇的視線下左右亂轉着。
他們在蒙德暫時住下了。
三天過後,等朝夕的身體好了一點,白術總算得以閑暇去找人了。
凱瑟琳臉上挂着和藹的微笑,對白術說,“您确定是要委托朗琪女士嗎?”
“是。”白術點頭。
“好的,那我将在她回來之後通知您。”
白術手一頓,眉眼輕擡,詢問,“朗琪小姐最近不在蒙德城?”
“是的,她接了一個護送任務去了璃月,大約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一道男聲在白術身後響起,他回身看去。
黑皮藍發,特異的星狀眼瞳,是蒙德城的騎兵隊長,凱亞。
……也是他現在聽到的朗琪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