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覺得,白術作為比曾經的她好一點的病秧子,體力一定不好!
而現在,她已經算是大好了!據她所知,白術還沒有接受過那個朗琪的治療。所以,朝夕心安理得的開始撩虎須,要白術在她面前換衣服。
白術身形明顯一滞,斜過頭,眼神意味不明的反問,“你确定?”
朝夕眨巴眨巴眼睛,腦子還沒轉過來,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白術沒有半分反駁的轉身,拉着他手的朝夕一同被牽扯着向前,走到了房間的窗戶前,看着白術拉下了窗簾。
“欸?”朝夕氣音出聲,擡起手想把窗簾拉開,“這麼黑,我看什麼啊……”
但她的手沒有觸到,就被一隻溫涼的大手抓住了。那隻手輕輕一扯,朝夕就向前倒去,栽入了一個泛着藥香的懷抱。
她聽到了白術低聲的喃喃,“還好,推遲了……”
推遲什麼?
沒等朝夕問出聲。白術黑暗中抓住她的那隻手,強硬擡起了她的下颌,吻了上來。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牽引着朝夕的一隻手摸索着開始解他的衣扣。
“唔唔?!”(她說的脫是他脫!不是她來幫他脫!!而且看不見有什麼意思!!!)
朝夕想掙開白術,但這人對她的了解,讓她在想發作的時候,總是恰到好處的給一點甜頭安撫住她。
漸漸的,朝夕昏了頭,指尖觸在溫熱的肌膚上,一件件剝去淺綠色的絲綢睡衣,飒然落地。
昏昏暗暗的視線中,朝夕總能透過自己朦胧的視線對上一雙一直注視着她的金色蛇瞳。其中情緒明明滅滅,但唯一不變的,是一種可怖的笃定執着。
體力徹底耗盡,大腦沉陷于歡愉昏過去之後,朝夕再次見到白日耀眼的陽光,已經是第二天了。
“水……”朝夕醒來,顫巍巍的第一句話,是感受到幹澀疼痛的嗓子。
連一旁誰遞來的水都沒管,接過咕咚咕咚的就灌了起來。緩解了幹渴,朝夕第二個湧上來的感受,是身體某處強烈的酸軟,還有後知後覺的羞恥。
“好點了嗎?身體有那裡不舒服嗎?”身旁,某個讓朝夕印象深刻的聲音溫潤的響起,她渾身一激靈,翻身就想跑。
但身體狀況并不允許朝夕亂動,四肢一軟,像是某個令人印象深刻的開關,朝夕被抱了個滿懷,鼻尖充斥着熟悉的藥香。
“你、你……”朝夕擡頭,對上白術容光煥發的笑眯眯臉,嘴裡吐不出任何話,隻能顫抖着指尖指向白術。
白術白皙的五指包住朝夕指向他的手指,眉梢一挑,手臂用力,把人放到了床榻上。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端來了一碗湯藥。
朝夕一見這黑漆漆的藥水,臉色瞬間從羞恥的紅暈轉變為黑臉的排斥,“我現在好了!不需要喝藥!”
“這是固本培元的藥,你還沒好全,必須喝。”白術從不在這方面慣着朝夕,冷靜的把藥碗放到了朝夕面前。
每當白術這麼說的時候,朝夕都知道,她不能拒絕。所以,對于碗裡那萦繞在鼻尖的酸苦味,朝夕也隻能眼一閉,口一張。
喝完藥,白術笑臉盈盈的端來了粥,藥膳版本。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這粥總算不再是藥味濃厚了。
朝夕接過,在口腔中苦澀藥味的時刻侵染下,苦着臉反問,“不該先吃飯,再吃藥嗎?”
“那你口腔裡的藥味會一直不散,這個結果你接受?”
“不接受。”朝夕開始喝粥。
款待完肚子,朝夕總算可以自己嘗試起床外出了。全程,白術隻是陪在她身邊,看着她自己行動。
纖細蒼白,骨節凸出的雙腿第一次自己走那麼遠,第一次沒有在朝夕的眼裡呈現出一種死灰色。它們好像隻是蒼白羸弱了一點,好像生來就是如此。
等朝夕洗漱完,白術這次不容辯駁的抱起了她。而這次,朝夕沒有反抗。
白術帶着人下了樓,樓下的客廳裡,空正在跟朗琪打着七聖召喚,戰況膠着。
派蒙分心看了一眼下來的白術和朝夕,打了聲招呼,又投入了牌局當中。而在戰鬥的二人,連眼神也沒有瞟過來。
白術把朝夕放到一把軟椅上,貼心的在她面前準備好點心茶水,然後也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注視着朝夕吃東西。
等空和朗琪的戰鬥分出輸赢,這兩人才把視線投向了下來的白術和朝夕。
但他們的視線都是先可疑的停滞在了白術的脖子周圍,一塊顯眼的紅印上,接着,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旁邊專心享受難得甜點心的朝夕。
派蒙這個大嘴巴也看見了,剛要開口,十分了解她的脾性的空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派蒙無助的發出疑惑的氣音,但空控制住神之嘴的神來之言之後,注意力轉向了朗琪。
朗琪對于這種痕迹當然不陌生,但她也無意打聽白術的私生活,當機立斷的進入了今天的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