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水家本質歸屬于天領奉行,而天領奉行按職能劃分的話,主要可歸于稻妻的武力機構。
所以,鳴澗有直接接觸旅行者的機會了。
雖然是作為敵對方吧……
不出所料,這次,九條家的老頭子難得空閑的想起了鳴澗這個刺頭,向德水家的死士隊伍強制要求抽調一部分上戰場。
鳴澗不能拒絕,也不打算拒絕。
臨行前夜。
“隊長,一切已準備就緒。”
鳴澗穿好身上的簡便行動服,打開了障子門。門外,是一群從氣質上顯得比櫻草她們更為安靜的無言者,死氣沉沉的眼瞳中沒有半分高光。
“鳴草送到了嗎?”
鳴澗收拾着自己腰間的刀具和暗器苦無,平靜的問為首的一人。
“安全無虞的送到了神裡家的大門口。”沙啞的女聲像撕扯着嗓子對鳴澗說話。
鳴澗點點頭,神色平淡的開口說:“啟程吧,為我們自己。”
“是!”一片同樣沙啞的女聲這般回應。
至于櫻草等其他死士?她走後,神裡绫人會來接手處理的。但是怎麼處理她就沒辦法笃定了~
在鳴澗帶人離開後不久,有人造訪了此地。
一個容貌迤逦的少年穿着一身浮浪人的服飾推開了鳴澗房間的大門,電光閃爍間,房間内的地闆轟然倒塌,顯露出了一道門扉。
當神裡绫人帶着人來到德水家主宅的時候,隻見到了一片廢墟。
鳴草通報的債務處理人不見了,而德水家一直保有的一處地下潛能藥劑水池也被閃爍的電光給全數摧毀了。
連在德水家的死士也隻剩幾個一問三不知的。
至于好運又知道些許實情的櫻草櫻花兩姐妹,當然是被神裡绫人給抓回去了~
隻是之後,德水家主回來估計夠嗆啊,又要被記一筆了嗎?
绫人想到那人愛記仇的脾性,神色中自然流露出了幾分愁緒。
“家主,這株椿花有問題!”終末番的一個忍者聽從绫人的吩咐,在德水家的庭院内搜索着,果然有所發現。
“哦?”绫人邁步接近,看見凄慘被揉捏掐斷的花朵,腳步一頓,無奈輕笑了一聲。
他走近,指尖撥開掉落的花蕊,其中,一滴濃綠的液體正在其中瑩瑩生輝。
“猜到了啊……”
前線,鳴澗帶上護具,帶着跟她同一處境的女孩們,踏上了這血肉的絞機。
在九條裟羅不知為何的縱容下,她接觸到了旅行者。
“所以,你希望旅行者找到緩解身體撕裂的血斛蘭?”
派蒙一臉震驚的看着這群在大半夜找上門來的女孩子,眼裡看着她們身上林林總總出現的傷痕,感同身受一般,絞起了眉頭。
“先不說這花我們聽都沒聽過,單單你們是天領奉行的人,我們就不能白白幫你們!”派蒙擲地有聲。
鳴澗穿着一身同制式的服飾,掩在這群女孩子間顯得一點也不突兀。
她上前,在派蒙和空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拍了拍手。她身後的兩個女孩子見此對視一眼,把腳邊的一個布袋擡上前來。
“看看吧。”鳴澗冷靜的向旅行者空提議。
空跟派蒙對視一眼,伸手打開了布袋。
“好、好閃!!”
明明此時光線算得上柔和,但派蒙一見布袋中的東西卻驚得遮住了眼睛,空的眼睛更是變成了閃亮的星星形狀。
“與此同時,我這裡還有一些消息要交易給你。”鳴澗又拍了拍手,身後的女孩又遞上了一樣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空的眼神正垂涎的看着布袋中滿滿的原石,所以隻好派蒙接過了這個東西。
打開,撲面而來的邪肆氣息。
“噫——?!”派蒙飛快把這個形似神之眼但絕對不是神之眼的邪物扔了出去。
鳴澗眼疾手快的接住,“呼——别亂扔啊,我好不容易搞來的。”
這股氣息讓空聯想到了在璃月時魈對付的那些東西,瞬間把他的注意力強硬從原石上拉了過去,“魔神殘穢?”
“沒錯,準确來說,是以魔神殘穢制造的邪眼。我交易的另一樣東西,就是邪眼後遺症的緩解配方。”
金發旅行者好像是個面癱啊……
鳴澗眼神死死盯着空的眼睛,卻很難看見什麼波動。
也是,她可不是主角團,甚至還可以說是個反派。所以重利才是必須的啊……
“我想之後的這個應該對我沒什麼必要。”空說。
鳴澗哼笑,指尖敲打着手臂,“那可不一定,總之,你想清楚可以跟我說,我等着。”
鳴澗扔給了空一朵花,轉身帶着自己的人悄無聲息的退回了天領奉行的駐地。
而空,也在看着手中的這朵紅白相間的椿花沉思着。
“這花……好像很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