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絲不是說你有在看書的嗎?怎麼小草神的名字都會忘記啊?”派蒙額頭抵住石竹的額頭,側臉擠壓着她不容退縮的問道。
石竹移開眼睛,遊移的說:“那什麼,也不是所有書都有小草神的名字啊,更别說教令院那個态度了……”
派蒙又歎着氣移開了自己的臉,在空中跺腳:“也是,說來說去,還是那個阿紮爾的錯!”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沙漠之後的知識禁令應該會一步步解除,你也不用再發生一次這種認不出納西妲的糗事了。”派蒙接着說。
石竹側過頭看向她,疑惑的問:“我又不能回須彌城,認不認識有什麼關系嗎?反正以草神的地位,之後應該大部分時間會待在教令院處理須彌的事務吧?”
“欸?”派蒙疑惑回看她,“坎蒂絲沒有說嗎?你這種情節輕微且情有可原,而且整件事隻有你被處理的案件,大抵是要翻案的。加上你這段時日以來對阿如村的貢獻,隻要阿如村的人為你求情,你就可以回教令院了。”
“我不想回去。”派蒙話音剛落,石竹便斬釘截鐵的下意識脫口而出。
“那可由不得你。”石竹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磁性清冷的男聲,冷淡的說道。
石竹一頓,看着面前派蒙瞬間變幻的看戲眼神,輕歎了一口氣,轉身看了過去。
哇啊,專門來找她嗎?真是受寵若驚。
艾爾海森眼皮一挑,淡然的凝視着她,說:“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回到教令院的崗位上。”
石竹唇角勉強的勾起,眼神避開他的凝視,手指撓了撓臉說:“我應該沒那麼必須吧?更别說我還違反過教令院的規定來着……”
話裡話外,全是不樂意。
艾爾海森斜靠着身後的牆,雙手環胸,低頭看向面前的石竹,壓迫力十足的盯着她。
“我想,這應該是個通知,而不是商量。”
“所以,到底為什麼需要我回去啊?教令院還沒有缺人手到這個地步吧?!”石竹心底的火氣也有點上漲,嗆人的話瞬間脫口而出。
她也瞪着艾爾海森。
這兩人一個不讓一個的,在派蒙的旁觀下,就這麼搞起了瞪眼毅力戰。
“那個,确實缺人手到這個地步了……”
石竹他們站着的夾角,一般來說,很難有人能偷聽到什麼。但這不代表,有人爬到房頂上偷聽,她還能發現。
石竹擡頭循聲望去,就看到了房頂上露出的好幾個頭。見她看向他們,一個個複制黏貼一般的笑臉就浮現了出來。
其中,納西妲和坎蒂絲的出現是最讓石竹意外的。
“嘿咻!”一個接一個,所有人都跳了下來,把這一處小小的死角擠得滿滿當當的。
石竹看向自己最熟悉的坎蒂絲,歪頭疑惑。
坎蒂絲垂眼清了清嗓子,說:“嗯……看旅行者剛才躲在這裡,出于好奇,也跟着試了試。”
“禍水東引?”這是無奈的空。
“那你試出什麼了嗎?還是說,你也贊同他說的?”石竹直擊重點,逼問坎蒂絲。
不用說,坎蒂絲就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艾爾海森。她望向他,眼神裡帶着石竹不理解的一些奇怪的疑惑。
“坎蒂絲?”石竹叫道。
納西妲看看一旁靜默無言的艾爾海森,再看看被逼問的坎蒂絲,站了出來。
“你好,石竹,我是納西妲。是我想把你召回教令院的,因為你以前的研究。”
石竹望向奇怪沉默的坎蒂絲,還有她看向的艾爾海森,看着他們無動于衷的态度,石竹知道,自己現在隻能接受小草神的說法。
石竹低頭看向這個比預想中還要稚嫩的神明,想到父母幼時說起的岩王帝君,不自覺的對比了起來。
“我當然比不上岩神,但我會一直努力汲取知識的。”納西妲突然看着石竹說了這句話。
在坎蒂絲驚訝,艾爾海森平靜擡頭,旅行者和派蒙面無波瀾的态度中,石竹皺眉:“你能聽見人的心聲?”
納西妲搖了搖頭,說:“我隻能聽見須彌人的心聲。”
“可我是璃月和須彌混血啊?算不上完全的須彌人吧?”石竹疑惑納西妲聽聲的判定條件,特意這麼問出了聲。
“但你出生在須彌的土地上,在世界樹的記載中,你就算的上是須彌人。當然,你要是想回到璃月,以那位岩神的心胸和璃月人的熱情,想必也是能接納你的。”納西妲不急不緩的解釋道。
石竹得到解釋之後放下了心,畢竟現在的她可沒什麼念頭是值得藏匿的。
但一旁一聲書本落地的聲音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艾爾海森的書掉了,他正彎腰去撿,在周圍人了然的面容中,隻有石竹一臉懵逼。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