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們也議論個不停。大概是熱鬧看得這麼起勁,不願意離開。無論真選組的警察怎麼驅散,圍觀的群衆也不見少。
這時,我選擇靜觀其變,因為本着中立原則,不涉及到某些問題,我不插手這樣的事情。
雙方僵持了很久,圍觀的群衆逐漸顯得不耐煩,開始催促警察趕快去救人。
攘夷浪人們也等得不耐煩,紛紛叫嚣着讓真選組趕緊交出他們的同志,不然就撕票。
就在這混亂的時候,攘夷浪人的中間忽然出現了許多濃煙。浪人們被濃煙搞得嗆咳不已,一個個都分神去捂住自己的口鼻。
這時,一個人閃電出現,瞬間擊中挾持着哈塔王子的兩個人,那人正是那個叫總悟的少年警察。
與此同時,早就潛伏在一旁的真選組的隊員,趁機沖上去突擊,打浪人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的戰鬥過程,很快就結束了。
浪人們全都被抓了起來,哈塔王子被救了出來。
目睹這一幕的圍觀者們,在那裡竊竊私語着。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并不為真選組成功處理事件而感到高興,反而還有些沒熱鬧看了的掃興表情。
真選組的隊員們似乎早已對這種待遇習以為常,一個個按照分派的任務,處理着後續的事情,完全無視圍觀人們的指指點點。
那個少年警察迅速而漂亮地解救了哈塔王子之後,整個人就怠惰下來。他懶洋洋地靠在一棵樹邊,從口袋中拿出口香糖嚼着,完全不管後續的處理。
土方先生在不遠處抽着煙,看着隊員們的工作。
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哈塔王子也被送走。
見到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準備離開。剛要收回目光,土方先生正好擡頭看見了我。
他一見到我,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他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把煙蒂丢到垃圾桶中,朝我這邊走過來。
“我說,你還沒回去?”
我點頭。
見我點頭,土方先生的眉頭皺得更緊:“女孩子家不要在外面逗留這麼久,你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回家吧?”
我沒說話。
“快點回家去吧,别讓父母操心。”
我依舊沒說話。
這時,站在樹下的少年警察也走了過來。
聽見土方先生的話後,他拖着長長的調子,毫無起伏地說道:“土方先生,工作還沒結束,這就開始和女人搭讪。看來身為副長就是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渎職偷懶。”
聽到他這話,土方先生的眉狠狠跳了一下。
他瞪着少年警察說道:“到底是誰在偷懶,别把我和你這個總是上班渾水摸魚的家夥相提并論。再說現在已經處理完了,剩下的事情是那群家夥的工作。”
“不愧是鬼之副長大人,找起狡辯的狗屁說辭真是一流。”
“你這家夥給我适可而止,别成天見縫插針地找茬。”
“啊嘞,找茬的人是土方先生才對吧。現在和女人站在一起的可不是我,真是對不起,見證了副長大人渎職的一面。啊啊,怎麼辦,怎麼辦,感覺要被副長大人滅口了。大家,快來看啊,副長大人要滅口了。”
少年警察嘴裡這樣說着,語氣卻毫無感情可言。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這種言辭,聽起來格外讓人窩火。
我感覺再不做點什麼恐怕不行了,于是我直接走到少年警察身邊。他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一下,本來半閉着的暗紅色眼睛也睜開了一些。
土方先生也有些意外,他看着我,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我說:“好了,現在和女人站在一起的是您了。”
少年警察用他暗紅色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我可不記得自己身邊,站過什麼女人。”
我直接退了幾步,站在兩人中間,說:“當然,我沒有站在土方先生旁邊,也沒有站在您旁邊,我隻是站在這裡而已。這裡是公共場所,沒有誰規定隻能你們站吧?”
少年警察剛要開口,一旁的土方先生便打斷他。
“夠了總悟。”
說着,他便拽着少年警察離開了這裡。臨走的時候,仍然扔下了一句:趕緊回家,别在外面閑逛。
被他抓住的少年警察側過頭去對他說些什麼,土方先生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他伸出一隻手敲了一下少年警察的頭,拽着他坐上了警車。
熟悉的警笛聲響起,真選組的人撤離了這裡。
此時,陽光十分燦爛,照在萬物之上,映照出不太長的影子。
正午時分,正是一天中影子最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