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讨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和領導出差。
太過熱情了不行,太過不熱情也不行。
領導無論做什麼都能挑出來你的毛病。
尤其是在這種卧底的環境下,她就更擔心自己會說錯什麼話了。
尤其是安室透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作為一個知道劇情……不,應該說是知道一部分劇情的人,年辰當然知道安室透并不是什麼壞人,相反還是可以開高達……
咳,是開車給主角團送功勞來的那種。
年辰雖然沒看,偶爾還是能聽到一些消息的。
所以在安室透面前如果稍微有些松懈的話,暴露出自己卧底的身份倒是沒什麼,安室透是紅方又不是混亂中立除了自己全弄死。
怕的就是自己穿越的身份暴露出來。
“在想什麼,怎麼還不走?”
“這不是在等人……”年辰下意識說着擡頭,然後,“……”
她沉默了。
原本的安室透還是挺好認的,雖然在她眼裡還是看不到五官,不過金發黑皮,是很顯眼的。
現在她面前這個人,頭發是黑的,皮也變糙了,你都看不出來到底是本身皮膚就黑,還是生活的經曆磨糙了他的皮膚。
總之,看起來就是一個很糙很普通的男人,走在路上看不了一眼。
更不用說是看不出來臉的年辰了,她壓根沒有意識到這個就是安室透。
看來回頭得學一下如何憑聲音來認人了。
安室透見狀笑了一下:“看來你好像對人的臉……不是很敏感的樣子。”
這是個比較委婉的說法了。
就差沒有直接問年辰是不是臉盲了。
年辰想了想,特别理直氣壯的說:“是啊,我确實是有點臉盲認不清出人。”
“那你怎麼認出一個人是不是工藤新一呢?”安室透好奇,“純靠直覺嗎?”
年辰疑惑:“我為什麼要認出來他?認屍是他親屬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情。”
說着,年辰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鬓角,“畢竟,我隻是一個有求于少年偵探的可憐的丢了貓的人而已啊。”
安室透:“……”
這話好像并沒有什麼問題的樣子。
不過安室透多少也放下心來。
年辰對萩原研二并沒有什麼企圖,他隻是一個路過的正好被她抓來模糊視線的人罷了。
安室透自己在黑衣組織這片苦海裡沉浮,但是卻并不希望牽連自己的好友。
諸伏景光當年十分驚險,差點因為暴露了卧底身份而死在組織裡。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還是跑了出去,多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這之後,安室透就很避免自己的幾個好友因為自己牽扯到黑衣組織的事上了。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萩原研二在街上看到他,哪怕裝成個醉漢也要過來蹭一蹭貼一貼的原因了。
算起來,他們也已經很久沒見了。
不過安室透的傷春悲秋剛剛開始,就被年辰拉着走了:“我們速戰速決,現在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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