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過被貓貓碰瓷的體驗嗎?
我在房内四處搜索,語氣不善的對床上不安分的少年發出質問:“你老實告訴我,這第幾天了?!”
太宰治沒有理我,自顧自翻了個身。
我對此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
找太宰治的過程比想象中容易不少,考慮的芥川龍之介的傲嬌屬性,我推測他找人的三天裡沒有對任何人進行過求助。
所以我重點排查的範圍就落在我知道但芥川龍之介不知道的地方。
比如,太宰治的集裝箱。
我的運氣很好,剛一進去就遇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但運氣不太好的,要找的人差點把我壓成餅餅。
太宰治的集裝箱總是很黑,說兩眼一抹黑的程度也不為過。我摸索進去的時候,隻能隐約看到一個人影靜靜坐在椅子上。
我一邊靠近人影,一邊小聲發出詢問:“太宰先生是你嗎?”
聽見我的聲音,人影似乎動了動想要站起。與此同時,差不多已經走到人影前面的我,看清了黑暗中那人的長相。
我愣在原地。
下一秒,人影終于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卻在途中支撐不住似的,仰面朝我摔來。
下意識伸出手,我抱住了向我而來的人。『千人千面』的光輝在黑暗中閃爍,沒能撐住兩人的重量,我墊在下面和人摔倒在地。
屁股着地的瞬間,我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痛了吧?沒磕到東西都算我運氣好。
忍着疼痛,一時間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我充滿疑惑的輕聲問了一句:“太宰……?”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我頸肩,我驟然從迷茫中抓住思緒。顧不得身體的疼痛,感到大事不妙,我急急忙忙去推身上的人:“喂,你是不是發燒了?”
太宰治沒有回應。
我更加着急的用力推他:“太宰?太宰治?小心眼的繃帶精?!”
可無論我怎麼呼喊,身上的人就是不給任何回應,搞得我急出一身汗。
深怕太宰治直接燒暈過去,我一咬牙打算用力掀開他的身體,先把自己解脫出去,再觀察太宰治的情況。
實在不行就打救護車!
然而沒等我用上力氣,身上的人就像知道我即将有更進一步動作似的,施舍了我一點回應。
我聽見一聲呢喃。
“太宰治?你是不是醒了?”意識到應該不是錯覺,我更加賣力的大聲喊道,“醒了就吱聲!别裝死了啊!”
“好吵……”在我锲而不舍的呼喚下,我終于聽見太宰治微弱的聲音。
他在我身上動了動,擡起頭看向我的臉。或許是發燒太熱的原因,今天太宰治少見的解下了臉上的繃帶——這也是我前面愣住的原因。
高熱導緻的思緒疲憊,讓太宰治鸢色的雙眸難以聚焦。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臉上的時間比往常更久,也因此讓我有機會能更加仔細的觀察他。
我一直很喜歡太宰治的臉,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就是貪圖太宰治的美色。
當然還饞中原中也的身子……
太宰治的瞳孔一瞬不瞬注視着我,從他的眼中,我能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
滿滿的,到處都是,不留任何餘地。
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渦,帶着神秘的吸力,讓人不知不覺沉溺其中。哪怕下一秒會溺死,溺水之人也不願就此放手。
因為此刻,在他眼中,我就是全部。
發散的幻想讓我忍不住狂咽口水,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混亂,我目光躲閃的開始四處亂看。
也許是太宰治恢複了些力氣,他撐起自己的身體,從我身上爬了起來。但隻是這麼簡單的動作,他卻一直在喘息。
我跟着他的動作一起坐起,見他呼吸又粗又重,我思考着要不要試試這家夥額頭的溫度。
就在準備擡手實施動作時,就聽見對方沙啞的聲音低低響起:“你這家夥……還真是變态。”
明明生着重病,但他眼中的戲谑不減分毫,我剛才丢人的舉動,想必他全都看透了:“打算乘人之危嗎?”
我:“……”
他雙手一攤,狀似擺爛的對我敞開胸膛:“确實是個好時機呢,沒力氣反抗的我就像砧闆上的魚,可以任人宰割。”
假裝不明白他腦子裡的那堆爛想法,我面無表情的伸手,對準他額頭用力一彈。
“好痛!”
心滿意足的看着太宰治捂着額頭吃痛的模樣,我舉起一隻手橫在他的面前,給他當支架勉強用用:“趕緊起來,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