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遠了,總之因為幹部知曉我的身份,所以作為“菏澤清川”上司的中原中也,他自然也知曉我的全部情況,還經常為我打打掩護。
這次森鷗外明确說明任務交由“影子”完成,所以“菏澤清川”必須繼續度假。搞得我和做賊一樣,需要夾着尾巴偷偷回來。
帶上帽子、墨鏡和口罩,我伸手攔了輛車出租車。報了臨時住所的地址,出租車發動後,我蔫了吧唧的癱坐在後座上。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但老實講那七瓶香槟的後遺症還在。我現在就和醉宿一樣,腦袋“嗡嗡”的疼。
再想起這次導緻我匆忙趕回來的任務,有一夥軍火商因為手腳太長惹怒了港口mafia,森鷗外要我找到他們的窩點并處理掉他們,我的腦袋就是雙倍的疼痛。
說得輕巧,我去哪裡找人啊!
“客人,你沒事吧?”可能是我揉腦袋的次數太過頻繁,司機透過後視鏡,向我投來擔憂的目光,“需要我載你去醫院嗎?我知道有家醫院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很近,我可以飛速開車帶你過去!啊,不用擔心我,我對這一帶很熟悉,會非常巧妙躲開監控的!”
司機絮絮叨叨的話吵得我頭愈發疼痛,但為了不傷了司機的好意,我還是耐着性子低聲說道:“不用了,謝謝。”
司機見我沒有意願便也沒堅持改道去醫院,相對的,他提出了另一項建議:“那麼客人把口罩摘下來怎麼樣呢?多呼吸新鮮空氣的話,會有助于緩解頭疼!我就經常在工作有些累的時候開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因為出租車的幾扇窗戶都沒有打開,想着或許也有太悶的緣故,我便擡手摘下了口罩。
“客人稍等,我這就給你開窗。”在後視鏡裡看見我的動作,司機連忙朝他自己身邊某處伸出手,“對了客人,我在這一帶沒怎麼見過你,你是第一次來橫濱嗎?”
“嗯。”輕輕靠在車的椅背上,我沒什麼心思應付他的胡亂點頭,“來旅遊的。”
“那真是太好了。”司機高興的說道。
我感到有些奇怪,現在的司機都這麼熱情嗎?
但下一秒我突然意識到不對。
窗戶沒有被打開。
我看着司機露出剛才伸出的手,那隻手上正拿着一面防毒面具!
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令我坐直身子,但僅僅一瞬一陣奇異的清香從我鼻尖輕掃而過。
我第一時間試圖屏住呼吸,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身體狀況不佳的我還是一不小心着了道。腦袋變得沉重,困意向我襲來。
伴随着最後閃過腦海的意識,在神秘困意的蔓延下,我的眼皮越來越重,直至徹底陷入黑暗。
我不會那麼巧成為『橫濱旅客連續失蹤事件』的又一名幸運失蹤人士吧?!
*
『橫濱旅客連續失蹤事件』,那是我在度假前就有所聽聞的事件。不過因為知道不是自家勢力幹的好事,所以我對這件事的關注度不怎麼上心。
現在,大概就是福報來了,我幸運的成為了其中一員。
我是被一聲不算清楚的女性尖叫吵醒的。
捂着隐隐脹痛的太陽穴,我從一座鐵籠中醒來。
回想起之前在出租車内發生的事,我的怒火“噌噌”燃燒。
這位司機真夠可以的,綁架綁到港口mafia頭上?等我出去一定要加倍奉還,不然我這四年老員工的老臉往哪裡擱!
在心裡偷偷咒罵綁匪,我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适,開始向四周觀察起來。
首先屋子裡很黑,隻能隐隐看到幾個角落有小紅點閃爍,根據樣式來看,應該是監控器或者錄像機一類的東西。
關着我的鐵籠裡顯然不止我一人,剛才那聲女性尖叫,讓鐵籠裡的其他人有了反應,從不同的聲音中判斷,這個空間裡起碼還有三到四人。
我沒有貿然出聲,畢竟誰也說不清楚尖叫的女性突然沒了聲音的原因是被人救了,還是被人殺了。
我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沒等多久,從放置鐵籠的屋外,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有人破壞了門鎖,帶着手電沖進室内。
手電筒的光線引起了其他“室友”們的注意,他們發出動靜吸引了來人的目光。
當手電筒照過來的刹那,借助室外的光線,我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名帶着眼鏡的青年,以及……
我整個人虎軀一震。
從鐵籠的一端撲向另一端隻需幾秒就夠。我如同一頭餓了許久的猛獸,面露兇光就這麼沖了過去,狠狠撲在鐵籠的欄杆上。
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個男人。
“太宰治!”在鐵籠裡,我不顧一切的向他嘶吼道,“你把我買的系列小台燈藏到哪裡去了!!!”
我那在他的集裝箱翻了兩年都沒找到的三盞小台燈!!!
“嗯?”
大概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見熟人,許久未曾見過的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
他疑惑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了好久,最終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對我和藹一笑:“哎呀,這不是眠醬嘛?你穿衣風格變化太多,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卡在鐵籠邊上,被他的話搞得摸不着頭腦。
什麼穿衣風格?
莫名其妙的低頭看去,在手電的照射下,我才看清自己此刻的衣着打扮。
我:“……”
不是,我衣服呢?!誰把我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