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野久作,一個被太宰治稱為“活災難”的可怕小鬼,因為異能力的特殊性一直被關在港口mafia的禁閉室内。
他的異能力『腦髓地獄』屬于讓人忌諱的精神操控一類,會用幻覺侵犯别人的精神,讓他們對周圍的人進行無差别攻擊。
想要從他手中複制到『腦髓地獄』,難度完全不亞于當初我在男廁偷摸中也先生的小手,被揍得奪門而出,在港口mafia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求生之路。
不過好在也不是沒有突破口。
太宰治就是我攻略夢野久作的最強外挂!
為了能成功複制夢野久作的異能力,我硬生生蹲在禁閉室門口,和他一起罵了太宰治一個多小時。
最終在革命友誼的催化下,口幹舌燥的我獲得了夢野久作發出的握手邀請。
看着那隻白白嫩嫩伸出來的小手,帶着同為被太宰治欺壓人士的同仇敵忾,我毅然決然!
摸了摸夢野君的指尖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别忘了你答應我的!”身後,夢野久作稚嫩的聲音透過禁閉室厚重的門扉遠遠傳入我的耳畔。
我深吸一口氣,向後方喊道:“不會忘的!我一定會把我們友誼的證明給你送過來!”
所以我要去哪裡給夢野久作搞一個腦袋插刀的太宰治娃娃啊!難不成要我自己縫嗎?!
現在報名縫紉補習班來得及嗎???
回憶複制『腦髓地獄』的坎坷過程,讓我感到一陣心累。
站在餐館店鋪的門口輕輕側首,透過牆壁上的窗戶,我看見店内的陳設煥然一新。
不久前,為了暴打太宰治,我砸了人家店鋪。
而現在,為了讓平野健一上鈎,我即将對這家店老闆下手。
甚至……
注視着店内老闆忙碌的身影,看着他穿梭在客人之間散發的熱情洋溢,望着裡面有說有笑的溫馨氛圍,我的内心沒有絲毫波瀾。
如果有必要,我還會加碼。
如果一個老闆的分量不足以釣出平野健一,那麼這裡的所有人,都将成為我的籌碼。
在賭桌上,籌碼是用來賭博的資本。而在我手裡,他們是用來威脅的人質。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纏滿繃帶的右手,我輕輕握了握掌心。疼痛穿過繃帶襲向我的神經,在白色被紅色沾染前,我停下了動作。
夢野君的這個方法确實好用。
弄傷自己,然後誘騙别人觸碰傷口,『腦髓地獄』的發動條件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達成。
掂了掂左手上抱着作為發動媒介的醜陋娃娃,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利用『千人千面』變身為夢野久作的我,輕輕推開了店門。
“那個……”右手捏住自己上衣的下擺,左手抱緊懷中的娃娃,我低着頭,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紅紅的鼻頭以及委屈的嗓音,一切的構成讓我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抽了抽鼻子,我惶恐不安的顫聲說道:“我……我找不到爸爸媽媽了……”
*
坐在店内稍微靠近吧台一點的餐桌旁,喝着老闆泡的熱牛奶,我乖巧的摟着娃娃盯着老闆忙碌的身影。
我在店裡坐了很長時間,并且利用這段時間做了很多事情。
首先在扮演走失小孩尋求幫助的過程中,當最開始老闆好心腸的向我走來嘗試安撫我恐慌情緒的時候,我假意害怕的拉住老闆的手不肯松開。
因為“害怕”我抓得很緊,于是掌心的傷口溢出了鮮血。老闆很快就察覺到我傷口的裂開,于是當機立斷拉着我來到吧台,并拿出了急救箱。
接着他拆開捆綁在我右手上的繃帶,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滿是傷口的手臂。在看到那些被“處理”過的傷口時,老闆的面部表情明顯嚴肅了起來。
從急救箱裡拿出消毒和止血的道具後,他一邊小心翼翼為我處理傷口,一邊試着向我套話。
内容無非是一些“有沒有人欺負你”之類的。
我搖了搖頭,輕輕回了一句:“爸爸媽媽不讓說。”
老闆落入了我的圈套,在編織諸如“家暴”謊言的同時,他成為了『腦髓地獄』的祭品。
等傷口處理完畢,老闆出去打了個電話,我想可能是在報警。
但是這種程度當然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為了讓獵物掉入陷阱,獵人會提前一步清理掉所有能看見的阻礙。
黑蜥蜴正在附近鬧事。
我讓他們鬧得動靜大一點,大到把周圍所有的警力都調過去。同時也要注意分寸,别把異能特務科給召來。
這一點上我相信他們是專業的!
所以老闆注定無功而返。
之後因為到了用餐高峰,老闆不得不将我暫時安置在店内。趁着這個機會,我主動請纓說自己可以幫忙招呼客人。
老闆最開始當然不會同意,但在我死纏爛打的糾纏下,一個小小的身影開始在客人之間往返。
借助這個機會,我接觸了所有人。
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賭桌上的籌碼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