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團子在雜七雜八人士的投喂下,一身熊貓配色,黑白漸變的的皮毛變得油光水滑的,摸起來柔軟舒适,手感絕佳。
而且團子性情溫順,無論旁人怎麼逗它都不會應激咬人,故用時不到兩周,團子就成為了咒術一年級生的新晉團寵。
這天,剛結束和禅院真希的魔鬼訓練,奈奈正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向休息區,旁邊的團子見到媽媽得閑了,立馬從家入硝子的“魔爪”中逃出來,撲進奈奈懷裡求安慰。
“汪汪……”
rua了一把小家夥主動躺平露出的柔軟小肚子,卻發覺摸起來扁扁的,奈奈這才想起今天好像就喂了團子一頓飯。
想來它應該是餓了,怪不得剛剛她訓練的時候就聽到團子委屈巴拉的嘤嘤叫聲,還以為是家入老師……不過這應該也是原因之一。
因為奈奈是和狗卷棘共同收養的團子,兩人早就協商好喂養團子的事宜,而今天剛好輪到狗卷棘準備團子的夥食了。
可是環顧一周都沒在人堆裡發現狗卷棘的身影,奈奈剛想問一下熊貓,就被家人老師叫走了,說是有事請她幫忙。
等奈奈回來的時候,懷裡多了一沓資料。
“熊貓,棘去哪裡了,剛剛不是還見他在訓練場嗎?”
奈奈懷裡抱着的資料,是被家入老師告知要轉交給狗卷棘的,剛好她也要找狗卷棘,可以接着問熊貓了。
此時熊貓顧着整理自己新收的胖達周邊,還沉浸在喜悅中,自然也沒注意狗卷棘的蹤迹。
聽到奈奈的詢問,他還懵了一會兒,恍然間突然想起了什麼,騰出一隻手朝男寝的方向一指:
“喏,他應該是在宿舍裡……”洗澡。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忽然卷起的風給迷了眼,等睜開眼的時候就隻能望到奈奈匆匆離去的背影。
熊貓啧了一聲,剛想接着整理周邊,腦子裡突然敲響鐘聲,手下的動作一頓,然後莫名其妙眼神變得有些許耐人尋味。
“嘶,我記得狗卷的宿舍門這兩天還沒修好,奈奈過去了不會剛好……嘿嘿……”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該說不說熊貓你真相了。
一路小跑到男寝樓下,奈奈掏出手機準備給狗卷棘打個電話讓他下來拿資料,結果手機一聲嗡響,屏幕徹底熄滅,罷工了。
眨巴着眼睛,奈奈看着無動于衷的手機陷入了思考,開始回顧它關機的原因。
好像是……
昨晚臨時通知要加練,好不容易結束了,但是由于她實在是太累了,回了宿舍倒頭就睡,就忘了給手機充電,今早起來一看還剩二十幾的電她就沒管了。
後面又是上課又是訓練,手機沒怎麼用也就忘了這回事兒,不過臨關機的前一秒剛好看到了屏幕顯示的時間,16:21,也就是說手機君從早上8:30一直撐到了現在……
徹底耗光電量的手機君光榮下場,奈奈扶額,暗罵自己一聲,表情甚是無奈。
循着模糊的記憶爬上三樓,這個點大家都在上課,很少有人會回宿舍,所以奈奈也不怕會遇到返寝的男同學而面面相觑,雖然本身女生進男寝就挺尴尬的……
送資料而已,又不幹嘛。
想通後奈奈舒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心一點點落回胸腔,重新邁開步子向前走。
“嘎吱——”
靜谧時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奈奈下意識駐了足,目光探尋一番後發現聲音是從走廊盡頭,狗卷棘的那間寝室裡發出來的。
嗯?棘在裡面嗎?
摟緊懷裡的資料,奈奈一步一步來到寝室門口,門隻留了一條縫,裡面的人在不在也不一定,要是貿然進去會不會……她忽然有些猶豫。
但或許是天意,眼前的門像是被屋裡的風給吹開了一些,奈奈的視線順着大開的門往裡看,第一眼,光潔的地上散落着星星點點暗紅色……是血?!
棘受傷了?
這個念頭一出,奈奈也顧不得那些了,一手抱着資料,一手推開寝室門走了進去。
擔憂地開口喊道:“棘你在嗎?你受傷了?我……”
還沒等奈奈看清寝室的全貌,剩下的話在看到眼前貌似剛洗完澡,用一隻手緊緊拽着浴巾,眼神帶殺意的狗卷棘時被扼住了喉嚨,自動噤了聲。
。。。
剛沐浴完的少年,全身上下就隻圍着一條浴巾。微濕的發梢還挂着水珠,緩緩滴落,身上是氤氲的水汽。
緊實的胸膛因為呼吸微微起伏,散發溫熱氣息。視線不自主地往下移,看到了腹部肌肉線條若隐若現。
松垮垮圍在腰間的浴巾,凸顯出纖細腰肢,窄窄腰線似能一手握住。修長雙腿筆直有力,肌膚殘留沐浴後的紅暈。
這個年紀的男生,既沒有誇張的肌肉也沒有羸弱的體态,一切剛剛好……啊呸,好什麼好!
從開小差的思緒中拉回神智,奈奈這才意識到一種名為尴尬的東西。
問:如何能讓一個人的眼神從殺氣騰騰到懵懂無辜?
答案:請參照狗卷棘現狀。
反應過來的奈奈深吸一口氣,然後苦笑一聲,看到對方也反應過來,全身開始浮現绯紅色,她急忙撒腿就跑,逃跑途中也就比手腳并用好那麼一星半點,還差點釀跄摔倒。
“砰!”
本就壞的門在少女落荒而逃的大力猛砸下變得更加搖搖欲墜。
眼睛都跑花了,奈奈喘着粗氣趴在走廊的護欄上,可是哪怕一直在做深呼吸,隻要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剛才的美少年出浴畫面,揮之不散。
黑川奈!!!
完了完了,棘不會生氣吧?
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要道歉……
現在進去不合适吧。
那到底要怎麼辦呐?
話說棘的身材挺不錯的。
呵,不錯個鬼,黑川奈你個@*#要完!
……
怎麼解釋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自從來了遊戲,一直禁煙的奈奈,現在也恨不得點根煙壓壓驚。
啧,祝自己好運吧。
一邊思索着待會面對狗卷棘時要說的措辭,一邊懊惱但暗自竊喜時,背後傳來一聲咳嗽。
毫無疑問是狗卷棘的聲音。
好吧,就算真的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但面對“受害人”時“嫌疑人”還是不自覺會緊張起來,之前做的心理建設……全盤垮掉。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耐不住動作仍舊僵硬到不行,腦子裡進行着天人交戰,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老油條模樣轉過身,看着已經穿好衣服,面上紅暈不減的狗卷棘,“嫌疑人”有些局促地清了清嗓子,唇角扯出一個微笑:
“棘,你信我剛剛是被鬼附身了嗎?”
大姐,這個時候開玩笑不合适吧?還胡扯什麼鬼神亂力之說當借口。
奈奈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好丢臉。
“……”
詭異的沉默。
這玩笑當真一點兒都不好笑。
“咳,剛剛是個意外,你的門沒鎖,然後我就看到地闆上的血迹,以為你遭遇不測了,所以慌亂下就……”
“棘你理解我的,對吧?”
“……”
少年紫色的眼眸裡,似有暗流湧動,圍巾遮掩下的唇動了動,什麼都沒說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