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包就出現在了太宰的頭頂,他蹲在地上雙手捧着臉頰嘟嘟囔囔不高興道:“好過分啊國木田,人家可是被港-黑抓走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你這家夥,前科太多了!”
“嘩啦——”一次比一次高的巨浪再襲來,已經被逼着後退的支援者們,不得已再向後撤去。
太宰被國木田拎着撤離,目光卻直直盯着水中翻攪的水龍,“這就是漩渦魔神嗎?”
國木田詫異,“你知道?”
但轉瞬又不覺得奇怪,他總是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東西。
“亂步先生說會有人解決它們,所以我們隻要在外圍支援就可以了。”
太宰沒回話,鸢色的眼眸幽深不見底,會有誰來解決呢?
提瓦特的……哪一位?
“砰!”突然響起了槍聲,港-黑這邊一槍射向了奧塞爾,狙擊槍的射程短到幾百米,長到幾千米,并且威力巨大。
打在水龍身上卻不痛不癢,甚至更加激怒了對方。
熱武器完全失效。
此時的海面,就像是搖晃在水桶中翻來覆去的水面,無法平息一刻。
海中的漩渦霎時間沖天而起,形成了與水龍一般的水龍卷,不停汲取着周圍的一切。
頃刻間翻了好幾艘船,好在瞬間籠罩上一層暗紅的光芒,使得落難的漁民們漂浮在海面上空。
是中原中也,他将這些人送到岸上。
隻是那麼多漁民,僅憑他一人是無法救得過來的。
這也是為何鐘離遲遲不出手,他與漩渦魔神鬥争,勢必會波及到他們。
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
安吾站在他身後,望着他屹然不動的身影踯躅不前。
他究竟有何意?
魔神們已經注意到正在救援漁民的中原中也,頓時怒極,不消片刻兩方便打了起來。
然而他一對二一直落于下風,更何況因為激戰,海面愈發波濤洶湧,還未能逃離的漁船們更陷入了險境之中。
水天相接的水龍卷急速旋轉,被帶動的氣流向上拉扯的漁民驚恐不已。
海上工作的人無一不擅水性,落入海中或許還有自救的可能,要是被帶入天上,他們可沒長翅膀啊!!!
碧色少年一閃而逝,強風突然溫和了些許,眨眼間眼前景色一變,差點被卷入其中的人們落在了安穩的地面上。
“那是……誰?”有人愣愣地問出聲,卻沒得到任何回應,所有人都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
可事情并不會這樣簡單就結束。
異能者們紛紛加入了進來,此刻守護橫濱危急存亡之時。
然而在奧塞爾眼中,他們也不過是不停蹦跶的跳蚤,隻會令它更加煩躁。
魔神夫婦聯手,海水被擰成一根根粗壯的水繩,在它們的操縱下群魔亂舞,中也一時不查,被拍在了岸邊的礁石上。
“噗噗噗,蛞蝓也打不過嗎?”好巧不巧太宰就在這邊,掩着嘴幸災樂禍。
他不愧是中也的充氣筒,瞬間這位重力使便怒氣膨脹,“混蛋青花魚,你少在那說風涼話!”
再然後沉着臉,表情不太好看。
他一個人想要打敗眼前兩隻巨物,恐怕隻有讓祂出來才行……
“喂太宰。”
“嗯?”
“在海裡能接住我嗎?”
“你在開玩笑吧。”
“……”
沒有中也與之抗衡,一時間奧塞爾與跋掣更是在海中興風作浪,釋放自己的怒氣。
巨浪拍來,一杆長槍似龍破出,風沖破了浪掀起的屏障,頓時浪潮傾落如雨。
魈落在礁石上,他不善應付體型龐大的對手。
“亂步先生不是說會有人解決的嗎!?”中島敦驚慌失措。
那位身上包裹着暗紅光芒的人,看起來那麼厲害都打不過,還有誰能來解救橫濱!?
“相信他,再堅持一會兒。”國木田緊皺的眉頭沒有一刻松開過。
直升機盤旋在上空,有人蓄勢待發。
大倉烨子不耐煩:“什麼時候下去!?”
“别急嘛。”條野采菊笑眯眯,“反正我們又打不過。”
上層讓他們耐心等待,也不知等待什麼。
“我能打。”
聽見這個聲音他就忍不住來氣,踢了末廣鐵腸一腳,沒好氣道:“那你一個人下去。”
無人機還在拍攝,海上的畫面無從遺漏被傳播出去。
狂風暴雨協作而奏,在魔神掀起的自然災害面前,人類渺小如蟻。
無數市民等待在電視機前,隻能翹首以盼着,有誰能讓這座城市幸免遇難。
驚濤駭浪幾乎要摧毀一切。
似乎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怎麼辦……”中島敦無神地低喃,這是他賴以生存的城市。
時間變得緩慢,仿佛要将這席卷而來的滔天巨浪,寸寸刻入他腦海中。
真的要,就這樣結束了嗎?
驟然間,浪止于眼中。
時間緩慢到靜止,他恍惚,卻聽見一聲——
“潮水啊,我已歸來。”
……
“看來時機已到。”
什麼時機?安吾望去,鐘離卻已消失不見。
下一刻,橫濱的民衆們似有所感擡起頭。
“吼——!!!”遠處的奧塞爾再度咆哮,這次卻與以往不同。
它的怨憤,它的恐慌!
無所遁形!
聲音回蕩在衆人耳邊,所有人都隐隐約約聽見一個名字——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
天上,祂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