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常年幹活,手指上有一層繭,尤其食指最前端的骨節,繭子硬硬的摸着很粗糙。安明懷沒忍住偷偷摸了幾下,又心虛地去看徐進的表情。
徐進好像沒發現他趁機偷摸自己,又拿了一串肉筋在吃,“行了,揉兩下意思意思得了,你趕緊趁熱吃。”
安明懷又揉了幾下,感覺徐進的手不再無意識顫動,才松開他,“進哥,你出差好玩嗎?”
徐進想說好玩個屁,轉念一想當着安明懷的面老說髒話不好,話頭一轉變成了:“就那樣,錢沒少掙,罪也沒少受。”
安明懷吃起飯來效率高多了,三根肉串一起撸,腮幫子一鼓一鼓,黑白分明又清澈見底的眼睛盯着徐進眨啊眨,“啊?”
徐進心裡忍不住想,安明懷這小子吃起飯來看着就香,感覺跟他一起吃胃口都能好不少,“啊什麼啊,說是60w包,結果幹着幹着,那老闆提價加到90萬,我一天得幹10個小時。”他放下空簽子歎了口氣,“主要是老闆家的飯吃不慣,剛去的時候感覺還挺新鮮,吃了三天我就遭不住了,結果一連吃了二十幾天,真是差點吃吐。”
安明懷邊笑邊伸着手搭在徐進胳膊上,還自然又随意地捏了幾下,“感覺你好像确實瘦了一點欸進哥”,說完,還把盛着烤肉的盤子往徐進那邊推了推,“多吃點。”
徐進沉下臉擡手捏住安明懷臉頰上的軟肉,“你趁我不在吃“豬快長”了?膽子這麼肥,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嗯?”
徐進對自己的長相很有自知之明,平時不做表情看着都很兇,沉着臉時就更兇了,隻要他一拉下臉,連跟了他兩年的明珂何雪亭都不敢說話。
結果安明懷完全不顧自己的臉還在徐進手裡當人質,咧着嘴笑的亂抖,“那我給你捏回來,你想捏我的腰嗎,我腰上有腹肌的。”
徐進從上到下掃他一眼:“别狗叫,小孩子家家的哪有腰。”
結果下一秒安明懷一把将衣擺撩了起來,單薄的校服外套下面是一件短袖,随手一拉,就能看到他勁瘦的腰,安明懷确實沒有騙人,腰上那層薄肌看着格外漂亮。烤肉店裡燈光很暗,安明懷露出一截的腰卻白得像瓷器。
徐進猝不及防看了滿眼,安明懷的腰比桌上的那碗牛奶醪糟更白,他舌頭在上颚用力舔了下,錯開眼神,一把捏住安明懷露出來的肉,“得瑟不死你。”
安明懷被他捏疼了,一聲山路十八彎的“啊”沒忍住瞬間飙出來。
這片皮膚在空氣中暴露了一會兒,沒有貼在他背上時那麼火熱,反而變得溫涼,細皮嫩肉的,捏住手裡像是帶着電,徐進是沖昏了腦子捏的,安明懷這一聲霎時喚醒了他的理智,也讓他在周圍人聞聲看過來的目光中綠了臉。
“……”徐進黑着臉對着安明懷咬牙切齒,“好好吃飯,再不老實給你腿卸了。”
安明懷趴桌上抽氣,哼唧了半天,倒也不是特别疼,他就是想哼哼一會兒。
果然沒哼幾下,徐進就往他背上抽了一巴掌,“哼什麼哼,我又沒使多大勁。”
安明懷終于老實了,快速把桌上的烤肉清掃一空。
吃飽了走出烤肉店,徐進問他:“我送你回去?”
安明懷搖頭,“我想去看大狗。”好不容易放假,他一點都不想回去。反正他今天沒有按時回家的惡劣行徑肯定已經被保姆阿姨報告給老爸了,再遲一點也沒什麼影響,回去還要被阿姨坐在琴房門口盯着,看守所牢頭都沒她盯得緊,上廁所時間久了她都得來敲門。
徐進哼笑一聲,卻沒拒絕,正好等安明懷玩夠了要走的時候,把家裡的鑰匙要回來。這幾天一想起家裡鑰匙在别人手上,他就心裡不踏實。
安明懷抱着大狗剛坐在沙發上,迎面丢來件徐進剛脫下的外套,安明懷把外套從腦袋上扒拉下來,就看到徐進已經脫完上衣光着膀子進了廁所,正背對着自己脫褲子,背後廁所門大開着!
“進進進進哥你門沒關。”安明懷看着廁所明黃色燈光下閃耀着光暈的大片小麥色皮膚,血液從心髒直沖大腦,舌頭蓦然打結,眼神中隻剩下徐進緊實的皮膚在晃動。
手感很好的,他之前摸過,不過隻摸了一下就被拍開了,這麼大一片皮膚,如果将手心貼上去……
徐進毫不在意,“廁所換氣扇壞了,關門洗澡得捂死,你把頭轉過去,敢亂看我喊大狗咬死你。”
大狗聽到自己的名字,大“汪”一聲。
安明懷僵直脊背坐在沙發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低下頭是大狗黑亮的眼睛,他不敢直視,但擡起頭正對面的電視上,能清晰地映出進哥的身影。
隻要一擡頭,進哥光潔的背影就會完整地出現在眼前。
安明懷怕看清,左轉右轉,還是沒将眼睛閉上。
徐進沖澡效率極高,沒等安明懷内心掙紮完,已經穿着褲子出來了,他順手從浴室櫃裡取出一個袋子,沖安明懷招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