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剛準備鎖門,安明懷又噔噔噔跑出去,叮囑大狗和咪咪:“等會兒不許撓門。”又跑去廚房接水喝。
徐進在床上躺好:“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睡覺了。”
安明懷正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聞言忙喊:“來了!”
徐進感覺安明懷的害羞是選擇性的,明明那麼容易臉紅,結果對着他脫褲子時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徐進下意識閉上眼睛,結果安明懷已經貼了過來,一個吻輕輕落在他眼皮上:“進哥你快看,我是粉色的耶。”
粉色也不妨礙安明懷的勇猛,等他終于願意放開徐靜時,徐進感覺自己腰酸腿疼,腦袋都被晃暈了。
他擡手去床頭櫃摸煙,卻摸了個空,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不久前,安明懷想要他戒煙。
當時他剛與一個事兒特多的客人定好要紋的圖案,因為實在被惹得心煩,抽了根煙。
煙剛吸了兩口,安明懷就跑過來找他,他隻好滅掉,和安明懷接吻。
結果安明懷親完,就捂着嘴說:“這樣有點臭臭的。”
被他瞪了一下,安明懷就抱着他撒嬌:“進哥,吸煙對身體不好,而且親起來臭臭的,你戒煙吧,好不好嘛。”
他當時嘴上沒答應,但這小半個月過來确實沒抽過。
要不是今天被安明懷弄狠了,他估計也想不起來摸煙盒。
安明懷發現了他的動作,從背後抱住他,“老公~想吸煙了就親我吧,環保又健康對生命無危害。”
徐進剛翻了個身面對着他,就感覺自己又被頂住了。
“……”徐進沉默半晌,問他:“還要?”
安明懷兩眼放光興奮地點頭:“可以嗎老公。”
徐進擡手捂住他的臉:“不可以。大狗在撓門,去看看你兄弟要幹嘛。”
安明懷隻好跳下床,拉着被子蓋在徐進身上,自己将那會兒丢在地上的褲子套上,拉開門:“大狗你要幹什麼?”
大狗久違地沖他“汪”了一聲,聽着還有點兇,安明懷摸不着頭腦,大狗卻已經繞開他向徐進跑去。
它一邊嘤嘤叫,一邊努力嗅聞徐進垂在床外的手指。
“進哥它這是怎麼了?”安明懷疑惑地撓撓後腦勺。
徐進先是愣住,然後又黑了臉,伸手攥住大狗的嘴筒子,“我倆鬧着玩呢,沒打架,趕緊出去玩去。”
好不容易變白了的安明懷,在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後,又開始冒煙。
剛才是他倆的聲音被大狗當成打架了嗎……
安明懷捂着臉趴床邊不說話了,還是徐進将大狗打發走後,喊他去關門。
“剛才讓你慢點,你恨不得把我撞到床底下去,這會兒不好意思了?”
徐進靠在床頭,氣定神閑地看着他,如果忽略他因為腰酸腿疼而别扭的姿勢,這句話還挺霸氣的。
安明懷縮在床邊緩了半天,才重新爬回徐進懷裡。
徐進舉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過了會兒,擡手捏住安明懷臉頰上的軟肉,“咱倆商量個事兒吧安明懷。”
“?”安明懷空不出嘴沒法說話,隻能用眼神回答他。
“我明天去外面奶粉店裡給你買個奶嘴,你别嘬我了行嗎?我都快被你嘬破皮了。”
徐進将胸口毛茸茸蹭得人發癢的腦袋扒拉開,“啧——怎麼好像被你嘬腫了,你這是使了多大勁兒啊?”
安明懷又害羞地不敢看他了,小聲向徐進保證:“我下次一定小心一點,輕輕地來。他們說口水消毒,要不然我給你舔……”
“滾蛋。”徐進翻身下床,打算去衛生間洗澡,一下床就踉跄一下,安明懷飛撲過來扶住他,幹脆将他抱進衛生間。
“嘿嘿這些年的平闆支撐沒白費。”
徐進懶得說話,沒理他,洗澡也是安明懷全程代勞,洗完給他吹了頭發又抱去沙發上躺着,才跑回卧室打掃戰場。
徐進躺在沙發上一放松,困意就逐漸湧上來,他嘬嘬嘬兩聲叫來咪咪,摸着它蓬松柔軟的毛發,很快失去意識。
昏睡過去前他還在想,也不知道安明懷這小子是沒發現,還是沒點破,之前大狗和咪咪的梳子玩具被他收了起來,還是安明懷告白以後,他才隔幾天掏一個,慢慢從箱子裡掏出來的。
有安明懷給梳毛,咪咪和大狗的毛發真是順滑又好摸。
徐進躺沙發上連個枕頭都沒有,睡得昏天黑地,恢複意識後,才發現安明懷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頭底下塞了個枕頭,身上也蓋了條薄薄的毯子。
他一轉頭,就發現沙發旁的安明懷正認真盯着他看,見他醒了,連忙問:“進哥你醒啦,我熬了粥。”
久違地感覺渾身乏困,徐進就懶得動,結果安明懷還伺候得好,徐進更是懶得連胳膊都不想擡,于是晚飯的粥他是躺在沙發上喝的。
等安明懷刷完碗,洗衣機裡的床單被套也洗好了,他又去将晾起來。
等他重新坐來沙發上,徐進還在玩手機,安明懷剛打算對大狗進行思想道德教育,冷不丁聽到徐進問:“你過年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