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拍完安明懷的屁股就打算跑,結果被安明懷一把抓住手腕,天旋地轉間,就躺在了床上,身上還嚴嚴實實壓着個安明懷。
徐進故意冷着臉:“趕緊松手,你不餓啊?你兄弟在外面餓得嗷嗷叫,你也不出去看看……”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明懷堵住了嘴。
徐進掙紮半天,雙唇總算重獲自由:“說了什麼都沒有,你打算硬來?”
安明懷這才洩了氣,在他鎖骨上啃了一口,翻身躺在旁邊裝死。
徐進連忙起身穿衣服,他背對着安明懷,剛才四角大褲衩被安明懷拉下去一些,露出腰下起伏的弧線。
他剛将短袖套上,忽然被安明懷的雙手卡住腰:“進哥,你腰上這是什麼?”
徐進愣了一下,剛想說“我好好的一個腰上面能有什麼”,忽然想起,在這個他自己看不見的位置,有一個屬于安明懷的紋身。
安明懷用力抱着他,半晌,将臉埋在他後背上:“疼嗎?”
徐進摸摸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還好,不疼。”
當時應該是挺疼的,但是過去的時間太長,那些細碎的疼痛現在已經被大腦摒棄了。
安明懷濕熱的呼吸,隔着短袖不斷撲在他身上。
徐進什麼話都沒說,任由他安靜地抱着,過了許久,安明懷重新開口:“什麼時候紋的?”
徐進莫名的,不想告訴他答案,現在追究過去的事沒什麼意義,反正已經疼過了,說出來還要惹得安明懷難過。
但是這會兒安明懷卻聰明起來:“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明珂姐。”
徐進抓抓頭發,憋了半天,煩躁地說:“就你走了半個月左右,我都記不太清了。”
于是安明懷将一個微涼,顫抖的吻,印在他後腰上。
進哥說過,家人和寵物,活着的時候他都會盡力好好養,所以沒有刻在身上的必要。
他将自己的名字刻上,是因為害怕,以後再也見不了面了嗎?
“進哥。”安明懷用力吸了下鼻子:“剛出國的時候,我總是不受控制地去想,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怪我不懂事愛鬧你,怪我還太小不能幫你将生活撐起來,甚至怪表白前選的歌不太吉利。
剛開始想不明白,就怪你丢下我,後來慢慢想通了一些,又開始發了瘋一樣的想你。
有好幾次我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又在登記前取消,我知道我一回來,就再也不想走了,但是學業還沒完成,提前跑回來,之前吃的苦就白挨了……”
他舔了舔徐進後腰的那顆小痣,又在他自己的名字上吻了一下:“進哥,我們以後别再分開了,好嗎?”
徐進摸摸他的頭發:“好。”
徐進知道,他在那段時日痛苦掙紮,安明懷并不比他好多少,甚至因為安明懷天生感情充沛,隻會比他更難受。
他總認為這是生活必須經曆的磨難,卻又在這四年裡清晰的認識到——不是每個人都要被生活搓磨的。
當時的他隻是比安明懷年長幾歲,卻也算不上成熟。
他自以為是個體面的大人,所以對曾蘭體面,對徐峰體面,對上安明懷的父母,就更想要體面。
所以才會把安明懷推遠,平白錯過四年。
現在回頭想想,當時如果他再冷靜一點,不要因為想起韓鵬而方寸大亂,或許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得更好,不至于每個人都痛苦。
但是這麼想,其實不過是亡羊補牢事後諸葛,對上安明懷的事,他又怎麼可能冷靜理智。
徐進時不時輕撫着安明懷的手背,任由他對自己的後腰又親又舔。
直到實在忍不住了,才說:“安明懷,行了别舔了,再舔來感覺了。”
安明懷最後用力嘬他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
又自己洗漱好,跑去廚房做早飯。
徐進将床頭櫃裡那些過期的東西全部丢掉,從下層将那個銀镯子取出來,信步走去廚房。
冰箱裡東西挺多,安明懷烤了點饅頭片,拌了兩個小涼菜,正好可以開吃。
徐進:“把手伸出來。”
安明懷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照做。
下一秒,那個熟悉的銀镯子就躺在了他掌心裡。
“先帶着,過幾天給你換個金的。”
安明懷驚喜的目光如鑽石般閃耀:“它居然還在!”
徐進加起饅頭片咬了一口:“那不然呢?”
安明懷滿臉雀躍,卻又哼了一聲:“說不定給你哪個老baby了。”
徐進隻好捏捏他的臉:“隻有你沒有老baby,别吃飛醋了趕緊吃飯。”
四年前租的那架鋼琴還放在隔壁卧室,徐進也沒有退,放的時間長了,琴就開始走音。
安明懷打電話過去,發現這家琴行居然還沒有跑路,于是聯系師傅上門來調音。
調音師傅還沒來,徐進就得出門幹活去了。
安明懷哪裡舍得,抱着徐進的腰不願意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