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眼前這個無賴咬住了嘴唇,他驚訝地瞪大眼睛。
容晖很惡劣地喜歡剝奪他的呼吸,控制他呼吸的頻率。溫昱本還有反抗的力氣,漸漸渾身酥軟,使不上力,偏偏容晖還捏着他的手腕往炙熱上帶。
他被壓着,禁锢在狹小的空間内,容晖伸手捏住他的後脖頸,逼他接受自己的侵略。裹纏着他腰的蛇尾和容晖的呼吸聲同頻,收緊放松,推開溫昱的衣擺,将衣物往上堆,冰冷和溫暖貼合。
溫昱竭力偏頭躲開他的吻,呼吸紊亂,他下唇被咬的鮮豔欲滴,喘息聲竭力壓着,他低頭錯開和容晖交彙的視線。
容晖的五指插入他後腦勺的發縫之間,追着他的唇吻他。
溫昱:“……你清醒一點……”
寬厚微冷的掌心附在溫昱的手背上,牽着他向下。
緊接着溫昱驚恐地發現動物世界的科普都是真的。
容晖微微放松禁锢,垂眸盯着他濕潤的通紅的眼眶,然後輕輕落下一吻。
溫昱混亂地眨了眨眼睛,翕動的眼睫忽閃忽閃,沾了濕潤根根分明。
容晖輕柔地吻過他的臉頰,喜歡看他害羞臉紅的模樣,很想親吻他,想看着他羞赧、委屈,眼眶蒙上一層霧,濕潤地看着自己。
想将他拆食入腹。
溫昱在這種奇怪的溫情中淪陷,自己不受控制地在漩渦中深陷,幾乎要溺死在這汪泉水裡。
他胡亂地想着,要不就這樣吧,就放任自流這一回。
過一會兒,容晖放開他的時候,他的理智才緩緩回籠。
容晖打橫抱起他,蛇尾在地面上爬行,将他放在沙發上。
溫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又壓在了沙發上。
溫昱慌亂道:“不是……等等……”
說話間,他已經被捏住膝蓋,靠在蛇尾兩邊。蛇尾擠進他的雙腿之間,容晖聽到他的聲音停下來看他。
溫昱:“等一下,你幹、幹什麼!”
“剛剛……”他擡手擋住容晖,隔開一段距離。
容晖垂着眸,湊上去吻了下溫昱的手心。
“你。”他面無表情道。
溫昱大驚失色,轉眼間容晖的身體壓了下來,他整個人幾乎折疊。
“不是……我不是……”溫昱紅着臉蛋,還邁不出這一步,不安道:“手、手不行嗎?”
朋友之間大概也有互相幫忙的時候吧,這應該還不算越界,溫昱安慰自己可以理解,能幫則幫。但現在的體位,他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成為盤子裡的肉了。
容晖捏着他的掌心,“會疼。”
溫昱心道手疼也比其他地方疼好,趕忙點頭,“沒事、沒事的!”
溫昱沒想到從早上到下午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容晖都纏着他。
果不其然,溫昱的手心都紅腫了,連皮都擦傷好多處。
溫昱被蛇尾纏着不得動彈,容晖貼着他纏着他吻他。從眉間吻到下巴,又從下巴吻回眼睛。
溫昱混亂中想着對策,“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我要出門一趟。”
容晖本來還沒有反應,聽到出門兩個字的時候,緩緩擡眸看他。
挑眉道:“哪裡?”
溫昱:“帶你去個地方,放我起來換身衣服。”
容晖不解地看着他,還是緩緩放松了力道。
溫昱起身的時候不經意瞥見蛇腹上的兩根,臉頰一紅,慌忙逃進了廁所。
對着鏡子,他才看清容晖的一整天的傑作。
他的脖子上就沒有一塊好肉,到處都是紅色的咬痕,就連臉頰上也都是,下唇被咬破了一塊,腫腫的。
大夏天的,他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從廁所走出來。
脖子上的咬痕勉強算遮住了,但臉頰上的咬痕還是非常明顯,他勉強安慰自己,就當作是被蚊子咬了。
溫昱剛走出來就看見袒露着蛇腹躺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的容晖。
溫昱:“……”
溫昱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條褲子和内衣,放在容晖面前。
“能收一下你的蛇尾嗎?”
順利溝通後,容晖收拾好了自己坐在沙發上。
溫昱不去看他,彎腰換鞋。
容晖一天記憶不恢複,今天的事情就越會發生,溫昱不能保證下一次不會發生更出格的事情。
容晖是在旁邊那條路上被溫昱遇到的,受傷失憶的地方應該也在那裡,帶他去一趟,說不定能重現那天的記憶,從而讓他全部想起來。
溫昱顧不上容晖全都想起來之後有多尴尬,現在隻能這麼做。
室外的溫度很高,加上容晖一整天沒有休息,這會兒恹恹地靠着溫昱的肩膀。
幸好公交車上的人少,溫昱悄咪咪地關注周圍的動靜,一旦有人上車,他就慌忙推開肩膀上的腦袋,明确表示和容晖劃清界限。
到公交車站後,溫昱拉着容晖下車。
一旦到室外,蒸籠般的溫度簡直要将人熱化,溫昱擦了擦額角的汗,拉着容晖往前走。
轉彎拐進一條陰涼地後,再往前走不遠處就是溫昱遇到容晖的巷子口了。
溫昱偏眸看向容晖,“有沒有覺得眼熟?”
後者臉色很白,抿着唇看他,似乎沒聽理解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