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吹進耳廓,一陣陣地發癢,溫昱想偏頭躲開,但卻被容晖貼緊,躲開一分,又湊近三分。
溫昱感覺到耳垂被溫熱包裹,尖利磨着他的皮膚,直到耳垂變得紅彤彤的。
放過可憐的耳垂,冰涼順着他的脖頸往下,咬住、吮吸,松口時,溫昱的脖頸、胸膛上布滿了粉紅。
他握着容晖的手臂,指尖嵌進皮膚,微微發白。
一直沒聽到身後的人說話,他心裡越發沒底,迫切地問:“容晖,你怎麼了?”
他因為害怕,渾身顫抖的厲害,容晖纏着他的蛇尾慢慢放松,溫昱一下子掙脫束縛,差點腿軟跌落倒在地上。
幸虧容晖伸手一把将他抱了起來。
溫昱坐在容晖的臂膀上,容晖的手扶住他的腰,讓他穩穩坐着。
但溫昱還是擔心摔落下去,伸手環住容晖的脖頸。整個人的重心傾斜在容晖的身上。
容晖将他放在床上,湊過來貼着他。
他身上的睡衣本來就松垮,這麼一折騰,一半的扣子都開了,松松垮垮挂着,露出淡粉色的皮膚。
鹹蛇手握着他的腰,時不時捏捏。
他原本還以為容晖會因為特殊時期做些什麼,沒想到他真的隻是單純地貼着自己,時不時拿蛇尾蹭蹭自己。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熱戀中的情侶,閑度假日。莫名的,他心裡泛起一股暖意。
這種感覺出奇的并不奇怪,也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就仿佛是他經曆過很多次,他和容晖現在這種相處模式似乎是最正常的,也是他最習慣的。
溫昱不知道的是,惡劣的毒蛇實際上已經将自己的氣味染滿他的全身,像标記領地那樣,警告其他同類,不要靠近。
涼涼的溫度在夏夜裡剛剛好,溫昱被他抱着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電話鈴聲。
他被這道鈴聲猛地驚醒,迷迷糊糊地伸手往鈴聲的來源方向夠,撈到一個冰涼硬質的東西。
沒看手機号碼,劃到接通鍵,冰涼觸上耳尖。
“喂?”
對面有幾秒的怔愣。
——“您好,那個公司近期的會議記錄、訪客名單我發到您的郵箱了,您記得查收一下。”
溫昱聽愣了,沒緩過來答話。
——“還有合作方洽談會,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幫您安排一下。”
沒聽到回答,電話那端輕輕地試探地“喂?”了幾聲。
溫昱緩過來,仔細思考了一下,郵箱陌生鍊接詐騙、還問自己時間安排,這是隐私洩露,所以對面這個一定是個大騙子!
溫昱:“你打錯電話了!”
然後狠狠按了挂斷。
經過這麼一出,他意識清醒了不少,放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而是容晖的。
手機主人纏在他身上,擡眸看着他。
溫昱後知後覺:“呃……我認錯手機了。”
容晖貼着他的臉頰親了親,“沒事。”
溫昱點點頭。
這電話一聽就是詐騙,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容晖住在這麼偏僻的小區,還和自己合租,怎麼可能是哪家公司的老闆,自己一聽就識破了。
自己接了,省的容晖這條單純小蛇上當受騙。
說服自己後,溫昱安了安心。
睡意沒了,溫昱想起容晖的工作。
在家裡閑這麼久,竟然也沒人來找他,難不成他真是“無業遊民”?
溫昱想不出來答案,幹脆委婉地問他,“你在家休息這麼多天,有沒有跟領導請過假,要是不出勤被辭退了就不好了。要不我幫你請個病假?正好上次醫院的病曆還在。”
容晖悶悶地嗯了一聲。
然後他拿起旁邊的手機,随便打開了一個微信界面遞給他。
溫昱揉了揉眼睛,看清備注:王總監。
這個應該就是領導了,他編輯信息、發送。
“王總監,不好意思,我最近身體不适,要請假幾周。”
緊接着他拍了幾張病例照片發過去。
發送出去後,溫昱沒等回複,将手機遞回給容晖。
“好了。”
容晖垂眸看了眼通知欄慌慌張張彈出來的微信來信,沒管。
溫昱的腰上還纏着蛇尾,明明蛇尾是冰涼的,但他卻莫名感到一股燥熱,腦海裡閃過幾天前的各種畫面。
他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推了推容晖,“放我出去。”
容晖低頭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像确認好了什麼似的,緩慢将蛇尾收回來。
溫昱走之前匆匆忙忙說:“我去給你做杯果汁。”
走到門口還不忘确認,“蛇吃橙子嗎?”
容晖朝他點點頭。
溫昱想着容晖既是人也是蛇,人能吃的,他應該也都能吃。
溫昱走出去,容晖偏眸看了眼亮起的手機屏幕,點開來看了一眼。
——“容總,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對?您說,我一定立刻改正。”
——“容總,我之後一定好好督促部員工作。”
——“容總,您是什麼意思?我真的看不懂。”
——“容總,您心情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