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比心的意思?
好可愛……
溫昱臉頰微熱,害羞地錯開視線,所以沒回應蛇蛇,而是起身将寶寶蛇撿起來。
他猜測難道昨晚是因為自己睡姿不好,把寶寶蛇丢下床了,然後轉身抱住了旁邊這條真蛇蛇?
時間快來不及了,他短暫推測後沒去思考太多細節,便将寶寶蛇放回床上,快速進廁所洗漱。
聽到關門聲以及嘩嘩的水聲後,本來趴在床上的蛇蛇動彈了一下,微微勾起的蛇尾精準地将寶寶蛇揮下了床。
剛洗漱完從廁所出來的溫昱看到又掉下床的寶寶蛇:“……”
怎麼又掉了?
他看了眼“熟睡”的蛇蛇,不太像是他做的,大概是自己沒放好,滾落下來了吧。
他伸手将寶寶蛇重新放回床,确認寶寶蛇肯定不會滾落下來後,轉身收拾背包。
準備出門的時候,又是同一幅場景,寶寶蛇掉在地上,真蛇蛇一動不動熟睡中。
不用多想,肯定是某條蛇不歡迎寶寶蛇上床。
溫昱滿臉黑線地将寶寶蛇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寶寶蛇這麼可愛,蛇蛇為什麼不喜歡它?
溫昱歎了口氣,看了眼沒動靜的蛇蛇,心想等晚上他休息好了後再問他。
蛇蛇聽到玄門關傳開關門聲,才緩緩睜眼,看着被放到一旁的寶寶蛇。
蛇蛇兇狠地朝寶寶蛇吐着蛇信子,“嘶嘶——”
仿佛在說,這是他的地盤不準靠近。
充滿棉花的寶寶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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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距離上班的時間僅有兩分鐘,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大都在整理文件了。
溫昱坐在工位上,回頭看了一眼裴梅,發現她今天也來了。
溫昱拿着杯子發現去茶水間清洗一下,他停在裴梅旁,輕聲問:“你媽媽的狀況好些了嗎?”
裴梅看起來很憔悴,眼底一片黑青色,明顯這幾天沒睡好覺,她點點頭,“好些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是我姐姐在醫院照顧她。”
溫昱松了口氣,“還好沒事。”他寬慰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開一些。”
裴梅:“謝謝——對了,上次的對接,夏總監給我發了更改時間的信息,我沒及時看到消息通知你,抱歉,你沒有跑空吧?用料的文件還在你那嗎?我之後有時間,還是我來吧。”
溫昱:“文件我已經交給同輝集團了,你放心,他們通過了設計圖,不會有什麼問題。”
裴梅驚詫道:“不是推遲了?你怎麼見到的?”
該說自己認識他們老闆,還和他們老闆是舍友嗎?
溫昱頓了一下,“我有個朋友在同輝集團上班,是他幫忙的。”
“嗷……這樣啊……”裴梅恍然大悟。
溫昱怕她再問出些什麼自己回答不上,趕緊說自己要去洗杯子了,托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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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的時候,溫昱才将手頭的概念設計做好,剛将文件傳輸到打印機打印,汪志華突然叫住他。
溫昱詫異地看過去,他說:“小溫,門口有人找你。”
溫昱下意識:“誰啊?”
汪志華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是你舍友。”
上次酒局上喝醉,來接溫昱的正是容晖,當時他們也知道了容晖是他的舍友。如果他長相普通一點,那汪志華大抵不會記住他的長相并認出來。實在是因為他長得太奪人眼目,還有與衆不同的異瞳更是招搖至極,讓人想忘記都難。
連裴梅聽到都驚喜了一下,“啊!那個模特一樣的舍友!”
溫昱将打印出來的文件收起來,用回形針卡住文件的一角,放在桌子上。
頂着四處來的視線,他緊張地走向事務所的大門。
出電梯直走右轉才是需要刷卡進入的玻璃門,景觀牆的旁邊擺了幾個沙發,他走過去的時候,看見容晖坐在沙發上。
容晖看見他來便站起身。
應該是剛從正式場合出來,他還穿着嚴肅的藍黑色西裝,鼻梁上架着那副半框黑色眼睛。
溫昱仿佛能看到他一絲不苟工作的模樣。
溫昱心虛地咳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容晖:“想來所以來了。”
說着他往前靠近了一步,溫昱知道身後還有幾雙八卦的眼睛,趕緊避開了接觸。
容晖挑眉:“怎麼了?”
溫昱急忙岔開話題:“我要去吃中飯了。”
容晖點點頭:“嗯,我陪你。”
溫昱頂着身後的幾束視線,僵硬地和容晖并排離開。
站在門後的汪志華做思考狀,指腹摩挲着下巴,“已知小溫是個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他的朋友應該也都是剛入崗的新人。而能在同輝集團幫他的必然不是一般職員,起碼得有經理的高度,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這個舍友?”
然後他像醒悟了一樣,微微瞪大眼睛,“沒錯!我的猜測果然是正确的!剛剛他穿的西裝是布裡奧尼,起碼要十萬,你說對吧,小梅?”
他側頭看向裴梅,突然發現後者根本沒在聽他說話,而是盯着早已沒有人影的走廊,感歎道:“模特吧,這是模特吧!”
裴梅花癡臉:“這也太帥了,慘絕人寰啊!”
汪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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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梯,擺脫身後的兩道視線,溫昱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