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幾個黑衣保镖圍在周圍,其中一個推着輪椅,輪椅上坐了一個男人,男人面色似乎有些蒼白,看起來也病殃殃的有些憔悴,但依舊難掩人出色的面容。
聽見郁舒的聲音,宋霁川明顯楞了兩秒,平靜無波的眸中似乎也泛起了漣漪。
“小舒。”他輕聲喊道。
郁舒眉眼微垂,快步走到人的面前,說出口的嗓音有些發顫:“之前為什麼不告而别?”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和人再次見面的場景,但沒想到會是在這麼平靜的一天,以這麼突兀的方式再次相間。
宋霁川,他的初戀,是他以前最仰慕的人,後來好不容易和人在一起了,結果才半年人就突然出國了,怎麼都聯系不上,明明之前都說好會一直在一起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郁舒一直記得這件事,當初剛分開的前幾月,他經常夢見人 ,對方無情的離開後他真的很想拉住人問問,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别。
“……”宋霁川眼睫輕顫,沉默着沒有說話。
郁舒忽然覺得釋然了,他後退了幾步,“不說算了。”
一直到他離開,宋霁川都沒有說話,隻是看着人離去的背影眼底是難以掩藏的悲傷。
“先生,為什麼不和郁少說清楚。”推着輪椅的保镖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不解地出聲問。
“他現在這樣過的很好,沒必要再次讓他難過。”宋霁川捏着手中的那枚硬币,摩挲着上面的紋路輕聲說。
郁舒回到家,看着冷清的别墅,他拉開酒櫃随手拿了幾瓶後走到客廳坐下,開了酒後直接對着瓶口灌,微涼又醇厚的酒水入肚,有些辣,郁舒被嗆的眼尾泛紅。
“主人,酒喝多了傷身。”一直注意着郁舒的酌沒有實體,隻能出聲勸告,它的聲音中飽含擔憂。
郁舒眨了眨眼,又喝了半瓶酒,他這是怎麼了?明明就是單純的見到了宋霁川,至于這麼大反應嗎?
又不是真的喜歡到那種程度,最多隻是執念吧……
他在心裡想着,全然沒有注意到房間内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個人,沒有收到郁舒消息回應的季硯璟在劇組内瘋狂跳右眼皮,他心中慌亂當場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請了假就往湖藍的别墅趕,
果不其然,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喝的酩酊大醉的郁舒,窗簾被拉的嚴實,屋内就顯得格外昏暗,郁舒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旁邊堆滿了不少空的酒瓶,桌上還有很多沒拆封的。
空氣中彌漫的是濃烈到糜爛的酒香,季硯璟關上門的手都有些發顫,他蹙了蹙眉快步走到人身旁蹲下,一把抽走了人手上的酒瓶。
郁舒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就要伸手去夠,奈何提不起一點力氣,他抿了抿唇,皺着眉嘟囔道:“還給我。”
“不能喝了。”季硯璟并沒有乖乖地把酒還給人,他拉起人扶到了沙發上,對上人泛紅的眼尾和迷離的紫眸,思緒紊亂:“阿舒你怎麼了?”
他雖然是這麼問,但空氣中的氣味足以證明,郁舒到發情期了。
“好暈。”郁舒伸手拉住季硯璟的領子,湊到人面前分辨人到底是誰:“季硯璟?你來了……”
“嗯,是我。”季硯璟見人醉的似乎也不夠徹底,還是分得清他是誰,他的手落在人發燙的腺體上,那處的肌膚滑膩,觸感很好。
“别碰。”郁舒條件反射地就要躲避人的觸碰,卻被季硯璟按住了肩膀,他有些不滿地隻能小幅度掙紮。
郁舒之前的發情期是怎麼度過的,靠打抑制劑嗎?還是找人标記呢?季硯璟的記憶中,往往都是前者,後者隻有唯一的一次,就是沈修文……
他抱住人的腰,柔着聲音問道:“今天看到什麼了?怎麼突然喝這麼多酒?嗯?”
“宋霁川……”郁舒擡眸,好半晌才開口回答。
郁舒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不妨礙他猜測又是郁舒身邊的一個男人,能為他喝成這樣的男人肯定也不是普通的關系,是暗戀對象還是前任?
“你們什麼關系?”他脫口而出。
“前任。”郁舒盯着季硯璟看了好一會兒,忽地湊上前親了親人的唇,“别問他了,阿硯你不是在拍戲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陪我喝酒吧。”
他說罷伸手又要去夠桌上還沒打開過的酒,卻被季硯璟拉住手牽了回來,他摩挲着人的手,試探着開口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這個話和郁舒說的根本不搭邊,可已經喝醉了的郁舒沒有察覺,他被折磨的難受,渾身燙的不行,隻能本能地循着記憶回答:“喜歡……”
季硯璟還沒來得及說話,郁舒又開口了。
“但是你讨厭我,還說要把我的腺體劃傷,丢到貧民窟去,我是個omega,進去能活幾天,你這麼狠……”他說的後面的嗓音都帶上了幾絲顫抖,薄如蝶翼的睫毛輕顫,濕潤的水珠要掉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