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首先,如果碰到野怪,我主c,姓王的副c,唐糖治療,林健防禦,有問題嗎?”
“那他呢?”王無敵指向年瑜,他可不允許有人在團隊裡白吃白喝。
“他就負責幫我修簽筒。”臧洋一本正經道。
年瑜把簽筒丢了過去,冷聲:“已經修好了。”
“這麼快?”臧洋随手抽了一支,大兇,果然修好了。
“當然,作為你們接納我的回報,我也樂意分享些信息。你們應該也發現了這個活動副本有不對勁的地方,在這裡我們具備了生理反應,所以路上的礦石不清楚的不要亂采,而且... ”
“據我觀察,在這裡死亡,可能就不會複活了,不要擅自對别人下手。”
聽此,所有人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王無敵雖然感覺自己被罵了,但他也知道個輕重急緩:“你怎麼知道的?”
“來的路上看見的,往前走走就有很多屍體躺着,過了十秒也沒有刷新。”
“你自己原先的隊友呢?”林健問:“你出生時應該也不是一個人。”
“不歡而散了,”臧洋語氣帶些無奈,但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有個看中裝備想殺我的,被我反殺了,你如果想看屍體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随随便便殺了一個,然後佛光普照勸其他人不要殺人,真是怪人...
“去看看吧。”林健提議道。
“行,”這個小洞裡有四個路口,左、中、右各一個,背後還有一個,臧洋拐進了右邊的,“跟我來。”
五人跟着他轉出去。礦洞裡光線昏暗,道路坑坑窪窪,盡是些沙土和碎石子絆腳。頂上一會高一會低的,他們挺直背和彎腰摸壁來回切換。
“我有點怕... ”唐糖悄聲跟年瑜私語。她也知道隊裡的大家都是由生存利益鍊接在一起,盡量不要随意給别人透露弱點。
但她此刻真的恐懼到難耐,她暗感年瑜人好,還是選擇坦白。
“沒事。”年瑜安慰道,讓唐糖抓着他的衣擺走。
臧洋原本在最前面,回頭時看見隊尾的這兩人,兀自停下了腳步,讓林健超過他。
“一直走就好了,在第二個拐角停。”他悄聲囑咐林健道。
林健不知道他想幹嘛,但還是任他去。
年瑜經過時,感覺臧洋好像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直到唐糖都走了過去,臧洋才跟在唐糖身後,重新開始移動。
一路上遇到發光的礦石,林健和臧洋都緊盯着王無敵。王無敵察覺到兩人警戒的目光也心虛,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一路順利,他們終于看見前方有個洞口透了自然光出來,一片敞亮。
“這裡還真是别有洞天。”王無敵走路快,率先鑽了出去。
頂上再沒有岩壁罩着,能看見懸挂在天上的太陽,實在是個讓人透氣的地方。不僅如此,這裡寬敞異常,随處可見各種顔色光澤的水晶礦石,隻是在陽光的襯托下變得不再像礦道裡那麼顯眼。
這裡幽邃、寂靜,左右兩旁的岩壁靠上有小缺口,裡面緩緩淌出清澈的水流,發出“簌簌”的細微聲響,最終滴落到斷裂的岩台,鑿出一灘小水坑。
“這是你剛出生的地方?”林健問道,他粗犷的聲音在這裡有了回聲。
臧洋環視一周,不做回答。
王無敵興奮地嗷:“寶石,好多寶石!這裡是天水礦洞中心嗎?”
年瑜仔細觀察着。說實話,這裡如此之多的寶石,别提王無敵這個劍客,對于機械師年瑜來說誘惑更大。
但他還是攥緊拳頭忍住,材料和小命他還是知道取舍。
年瑜心存疑惑,目光緊跟着沉默的臧洋,隻見他撿起一顆石子在地上磨了磨,不知是想幹嘛。
“那... 那裡... ”唐糖扯了扯他的衣角,手指着不遠處一個地方,“那裡好像有屍體。”
年瑜和臧洋帶着唐糖圍過去,林健還在看着王無敵避免他擅自開采。
屍體很新鮮,又在這個通風口下,沒什麼腐臭味。但是死者穿戴整齊,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露出皮膚蒼白如木乃伊,表情猙獰,張着一張大口,眼睛上翻看不見黑色瞳仁,隻留了大片眼白。
看他身上的裝備,死的應該是個盜賊職業的人。
唐糖沒多久就退後好幾步,手捂着口鼻,不忍再看。
“這不是你剛殺的吧。”年瑜心下了然,和臧洋拉開一定距離,擺明了想讓他給個解釋。
臧洋坦蕩地點點頭,手抵着下巴做思考狀:“确實不是我剛殺的。”
“那這是你剛來的地方?”
“也不是。”
唐糖感覺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看着年瑜和臧洋對峙,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臧洋率先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沒惡意,真的,的确是按原路帶你們走的。”
“那... 那這人是怎麼死的... 身上也沒有傷口,好奇怪... ”唐糖鼓足勇氣問道。
在他們談話之餘,原本平躺在地上的屍體突然進行了一個仰卧起坐,上半身直挺挺豎了起來。
“退後!”年瑜立刻對還在屍體旁邊的臧洋喊道。
來不及了,屍體已經詐起,眼球上下來回高速滾動,瞬間爆炸,軟軟如果凍般的晶體變成了漿糊橫飛。
年瑜擋在唐糖身前,被爆開的左眼噴了半側頭發。而右眼原本會噴臧洋一臉,結果在即将接觸到他時,他的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