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莊園的夏日祭正式開始。
江戶川亂步還是坐在會議室裡,望向底下已經熱鬧起來的景象。
除了枝垂家的人之外,附屬家族的人也可以過來玩,設置着攤位的花園裡熱熱鬧鬧的,早在夏日祭開始之前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可以輕松交流的社交場所。
本家一直會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定期舉辦小活動,大家彼此之間都很熟悉,沒有任何生疏的、需要戴上假面的交際,氣氛非常輕松。
“等會兒我們也下去玩吧。”枝垂栗也在看底下的情況,轉頭問瓦倫蒂諾,“輪流去?”
瓦倫蒂諾當然不會拒絕,“行,我先出發,兩小時後再換你們。”
明顯是打算一個人先離開,去找成田一起逛。
太宰治:?
太宰治插話道,“我不和他們一起逛哦。”
他說的當然是江戶川亂步和枝垂栗。
瓦倫蒂諾随口道,“那你就要有一段時間一個人在會議室裡處理臨時過來的工作了呢。”
太宰治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要!”
“我們一起逛呀!”枝垂栗很熱情的邀請,“我也想和太宰一起逛攤位!”
江戶川亂步在旁邊朝着太宰治發射死亡視線,身後的黑氣如有實質,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死神。
太宰治瞥了一眼江戶川亂步身後的黑氣,又看了看面前還陽光開朗冒小花的枝垂栗,突然覺得很有趣,“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邀請了,我就和你們一起逛吧。”
就算要當電燈泡也沒關系!
看見這種反差,就想湊一腳參與一下。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說,“太宰如果覺得勉強,不用一定要和我們一起,你可以去找想要一起逛的人去。”
“我就想和你們一起逛。”太宰治也笑眯眯的,“本來想自己逛的,不過小栗子都熱情邀約了,和你們一起逛一定也很好玩。”
枝垂栗沒有察覺這個微妙的、稱不上是修羅場的修羅場,心情很好的說,“有很多好玩的遊戲攤位,三個人一起玩會更好玩!”
這是事實。
每個攤位都要經過他們的許可,他們很清楚都有哪些遊戲,之前也大家一起試玩過,很多都是參與的人越多就會越有趣的小遊戲。
尤其是三個聰明人組成一隊的話,就會有更加完美的體驗。
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看他興緻勃勃的,終究還是沒有拒絕。
小栗子開心最重要。
太宰治倒是很可惜的樣子,“竟然一下子就釋懷了……”
枝垂栗不太懂,“釋懷什麼?”
江戶川亂步攬過他的肩膀,“太宰胡言亂語,不用管他。”
“真是的,說什麼胡言亂語!”太宰治說,“明明就是事實——”
“好了好了。”瓦倫蒂諾非常好心的幫江戶川亂步說話,“你們決定好了吧?我就先走了,兩小時後再回來。”
他一插話,枝垂栗就一下子被轉移話題,眉眼彎彎的,“嗯,玩得愉快!”
瓦倫蒂諾心情肉眼可見的好,邊走還邊喃喃着說什麼是不是要趁機把成田帶到沒人的地方做壞事之類的話。
江戶川亂步和枝垂栗非常默契的假裝沒聽見,太宰治則是趴到桌上,頭在桌面打滾,“可惡,太甜蜜了吧!”
“先不說你能不能找到對象吧。”江戶川亂步涼涼道,“未成年談戀愛也隻能純潔的拉拉手。”
太宰治:……
太宰治滿臉嫌棄,“太奉公守法了!”
枝垂栗被他逗笑,“不隻是奉公守法,也對身體比較好哦。”
太宰治聞言,立刻笑眯眯的擡起頭,“亂步哥聽見沒?”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為什麼問我?”
枝垂栗也很好奇的問,“為什麼問亂步哥?亂步哥一直都很節制的哦!”
太宰治立刻舉起手掌,做了個停止手勢,“停,我不想聽亂步哥手動的頻率……等等、小栗子有自己手動過了嗎?”
現在會議室裡已經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可以随便說些比較私密的話題。
他和枝垂栗雖然聊過什麼童貞不童貞的,也會說一些類似的話題,可是還從來沒針對枝垂栗本身聊過這方面的事。
不過江戶川亂步還是趕在枝垂栗回答之前先說,“幹嘛告訴你?”
“我好奇啊!”太宰治理直氣壯的說,“小栗子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我很想知道到底有沒有青春期的躁動!對了,禮尚往來,我一周會自己弄七次。”
他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的話總是半真半假的,事實究竟是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如此,江戶川亂步還是覺得耳朵受到了污染,“……我完全不想知道你的頻率!”
太宰治完全贊同,“我也完全不想知道你的頻率,所以完全沒問你。”
枝垂栗聽得一直笑,還是回答道,“我還沒自己動過手呢。”
太宰治:?!
太宰治大震撼,瞪大眼睛,“哈?!難道是亂步哥幫你動的手?!”
枝垂栗很茫然,“這不是能讓人幫忙動手的事呀!即使是兄弟也不行哦!”
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不能否認他确實想過要用兄弟的名義幫小栗子摸摸,不過最後都被理智制止了。
……幸好沒有真的這麼做。
太宰治真的覺得他們很有趣,在旁邊看着都不會膩。
小栗子真的是、總在不知不覺中給亂步哥帶來巨大沖擊啊。
雖然很想這麼說出來,但說出來就給小栗子太多提示了,所以不能說。
他還想多再看一點天然的枝垂栗說出天然的話語,把江戶川亂步說的整個人傻住的模樣。
“是呢,說的也是。”太宰治一副很贊同枝垂栗的樣子,又問,“你真的從來沒有自己動過手?怎麼可能……”
“真的沒有。”枝垂栗回答,“唔、就是,覺得不需要?”
太宰治頓了頓,“……也是會有呢,像小栗子一樣清心寡欲的人。”
枝垂栗忍不住笑,“我們還隻是初中生而已,清心寡欲是很正常的吧?”
太宰治意味深長的點頭,“是呢是呢,清心寡欲才是正常的。”
江戶川亂步默默把手邊的幾份莊園相關的文件推到太宰治面前,“我看你是太閑了,還有閑心打探我和小栗子的隐私。”
太宰治無辜的把文件推回去,“我沒打探你的隐私,隻打探了小栗子的隐私。小栗子不覺得怎麼樣吧?”
枝垂栗理所當然的點頭,“不會怎麼樣呀。”
“都沒自己動過手,當然不會覺得怎麼樣。”太宰治啧啧兩聲,忽然靈光一閃,“你該不會還沒性成熟吧?”
也就是連出都還出不來。
枝垂栗微微别開目光,聊這個還是有點小小的不自在,“唔、前陣子剛剛算是成熟了吧?”
“是夢到了什麼?”太宰治的眼睛發出好奇射線,“我想知道!”
枝垂栗想了想,不知怎麼不太想說,“……那個、我沒什麼印象了。”
“假的吧,你明明就印象深刻。”太宰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騙人,若有所思的說,“夢到什麼不能啟齒的事了?”
江戶川亂步聽不下去了,“行了,不然你呢?你第一次的時候做了什麼夢?”
太宰治雙手交叉的抱住胸口,大聲說,“這是騷擾!”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說,“你承認剛才是在騷擾小栗子了?”
太宰治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問小栗子不是騷擾,你問我就是騷擾。如果小栗子問我,也不是騷擾。”
枝垂栗撲哧笑起來,順着他的話問,“所以、你做了什麼夢?”
太宰治狀若思考,接着非常無辜的說,“我忘了。”
枝垂栗哼哼道,“太宰很狡猾呢。”
太宰治回嘴,“小栗子也很狡猾!都不告訴我就想讓我說!”
江戶川亂步直接下結論,“所以說,最開始就别問啊!”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會議室的門就被敲響。
三個人同時轉過頭望向門口的方向。
枝垂栗提高聲音,“進來吧。”
外面的人聽見他的聲音,才推開門進來。
敲門的人是來詢問關于下午花火施放流程的問題,沒有花多少時間就解決了,不過幾分鐘,來的人很快再次離開、重新帶上會議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