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聯絡定制完各種小玩具,就再次啪一下躺回床上,盯着天花闆發了會兒呆。
好想立刻看見小栗子——
……這周六和小栗子去約會好了。
他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眼睛瞬間亮起來。
想到就做,他迅速摸過手機,将約會的想法直接傳給枝垂栗看。
現在枝垂栗已經在坐車回家的路上,很快就看見信息,快樂的回複,[好呀!亂步哥想去哪裡?]
江戶川亂步現在還沒想好,思考一秒,還是回答,[我們先各自想一些,晚點再回來一起決定!]
枝垂栗也很快就回複,[好呀!]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可是江戶川亂步已經能想到枝垂栗看着手機笑起來的模樣。
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明明沒說什麼特别的話,也沒聊多久,但就是心情特别好、唇角會不自覺地一直上揚着。
江戶川亂步快樂的和枝垂栗說了幾句,看他也差不多要回家了,就跑到玄關等。
當然隻是迎接枝垂栗,不是迎接太宰治。
不過他們兩個是一起回來的,所以迎接也一定是兩個人一起迎接。
江戶川亂步坐在玄關旁邊的小沙發上,邊看手機邊等人。
他計算的時間剛剛好,沒讓他在玄關等多久,家門就被打開來。
“我回來了!”
枝垂栗和太宰治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異口同聲的說。
江戶川亂步立刻站起身,朝枝垂栗迎過去,“小栗子,歡迎回家!”
他說完,又意思意思的對太宰治道,“太宰也是,歡迎回家。”
太宰治歎了口氣,很可憐的說,“我就知道我是順便的!”
江戶川亂步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可愛的戀人和可愛的弟弟小栗子,和對你這個煩人的兄弟,态度當然不一樣。”
太宰治也習慣他這種小小的雙标了,剛才隻是故意說的而已。
而且,彼此之間的關系不同,态度不一樣才是正常的。
如果态度一樣,他還會覺得惡寒。
枝垂栗在旁邊聽得一直笑,“亂步哥和太宰,就是兩個傲嬌在聊天。”
江戶川亂步:?
太宰治:?
兩個人同時扭頭看他,完全不承認的同時說,“不是傲嬌!”
枝垂栗被他們逗得不行,“好可愛啊,你們。”
太宰治立刻說,“隻有我可愛,亂步哥不可愛!”
江戶川亂步懶得理他,“小栗子當然覺得我是世界第一可愛!”
枝垂栗率先朝着屋子裡走,眉眼彎彎的,“都可愛,是不一樣的可愛。”
因為戀人的濾鏡,确實還是江戶川亂步比較可愛,不過太宰治是重要的手足,在他看來各種行為也是很可愛的。
比如太宰治直到現在還是不擅長接受好意的這方面,枝垂栗就覺得很可愛,偶爾還會故意就着這一點逗逗他。
走道和家中空間都很寬敞,不過三個人還是擠來擠去的,你推我、我推你的走進屋子裡。
差不多到晚餐時間了,等大家都回家就能一起吃飯,這段等待的時間可以稍微整理整理、休息一下。
他們腳步不停的直接走到二樓房間,先各自回房整理,換掉外出穿的衣服。
枝垂栗在家喜歡穿寬松的衣物,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基本上都是回房間裡松開領口、脫掉衣服,換上舒适的家居服。
現在也是。
枝垂栗毫無防備的在江戶川亂步面前先松了幾顆襯衫扣子,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江戶川亂步盯着他看,“有點小疲憊的小栗子真可愛,好想舔一下。”
枝垂栗默默扭過頭,“亂步哥把心裡想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哦。”
江戶川亂步快快樂樂的,“想在心裡更像變态,說出來讓你知道還比較好,對吧?”
枝垂栗、枝垂栗其實也不知道哪樣比較好,轉身走進衣帽間,在門口說,“不要跟進來哦!”
他說完,快速關上門。
雖然說着讓他不要跟進去,但是小栗子的表情就是要讓他跟進去的樣子。
江戶川亂步非常快樂的想着,非常自動自發的直接打開衣帽間的門。
枝垂栗剛剛脫掉上衣,對他跟進來也一點都不意外,頭也不回的說,“亂步哥果然跑進來了。”
“栗子脫殼秀絕對不能錯過。”江戶川亂步随口說出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詞,笑眯眯的說,“小栗子自己把自己的殼剝掉,就能讓我直接吃掉!”
枝垂栗拿過衣服,迅速套上,也快快樂樂的說,“栗子長出新的殼了!”
江戶川亂步伸出兩隻手,舉在面前抓了抓空氣,“那也沒什麼關系,因為我非常擅長剝掉栗子殼,唰唰兩下就能把殼全部剝光光。”
枝垂栗沒忍住笑起來,“亂步哥的手看起來太變态了——”
“這是剝掉栗子殼必備的動作。”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小栗子要不要親身體驗一下?”
“絕對不要。”枝垂栗殘忍的拒絕道,“等一下還要吃晚餐呢。”
還不能一直待在房間裡,就不能做一些會花很多時間的事。
……脫衣服當然不花時間,花時間的是脫掉衣服之後非常有可能會發生的親親摸摸。
江戶川亂步就這麼看着枝垂栗換好相對舒适的居家服,很可惜的歎了口氣,“吃完晚餐就來體驗一下!”
“說的好像我從來沒體驗過一樣。”枝垂栗吐槽道,“最近每天洗澡都是你幫我脫衣服的哦。”
“咦?”江戶川亂步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小栗子有發現?”
因為他脫得很自然,枝垂栗也讓他脫得很自然——隻要把手放在枝垂栗的衣擺上,他就會很乖的自動自發把手舉高、穿襯衫的時候也會很乖的把手舉起來讓脫,就連褲子也是,會很自然地擡腳讓他幫忙脫。
實在太自然而然了,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脫掉衣服了一樣,江戶川亂步都快以為自己已經鍛煉出神不知鬼不覺脫掉小栗子衣服的技能了。
枝垂栗笑起來,“衣服都被脫了,怎麼可能沒發現呀!我也沒睡着,是憑着自我意識舉手擡腳的,當然有發現呀。”
兩個人都隻是開玩笑而已。
枝垂栗不覺得江戶川亂步真的會覺得他沒發現,江戶川亂步也确實不可能以為自己真的神不知鬼不覺脫掉枝垂栗的衣服。
枝垂栗換好衣服,沒有在衣帽間裡久待,直接走到房間,把剛才随手放在一邊的背包提到書房裡。
江戶川亂步還是跟在他後面進書房,“今天上課怎麼樣?”
枝垂栗想了想,“沒什麼特别有趣的,不過今天……”
他和江戶川亂步說起了今天上課遇到的事,說到好笑的地方還會在說之前就先自己笑一會兒。
江戶川亂步光是看他的笑臉就很滿足,一直帶着笑意的聽他說,不過他想聽的不隻是這些上課的趣事。
等枝垂栗說到一個段落,他才很好奇地問,“你和太宰聽見有人在讨論你?”
枝垂栗對這件事倒是不怎麼在意,“是呀。不過隻是随口說一兩句而已,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太會去關注别人的。”
到了大學就和之前的求學經曆不太一樣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标、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很少會有誰特别去關注誰,也基本不會有什麼流傳甚廣、每個人都知道的風言風語。
江戶川亂步當然知道隻是同學們無心的聊天内容,可是還是撅起嘴,“竟然偷偷說小栗子很性感!他們都在看什麼,好讨厭!”
枝垂栗笑的不行,“就隻是普通的看見同學,随意說幾句而已呀。我不是萬人迷,不會每個人都喜歡我的。”
江戶川亂步哼哼道,“小栗子就是可愛到會人見人愛!”
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
“這就是戀人的濾鏡。”枝垂栗笑着說完,又有點小害羞的用手背捂了捂唇,“自己說戀人什麼的、好奇怪呀。”
“本來就是戀人,沒什麼好奇怪的。”江戶川亂步趴到他背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可是,小栗子人見人愛,絕對不隻是戀人的濾鏡。”
雖然他也知道枝垂栗說的有大半是正确的,會覺得他人見人愛一定是濾鏡的加成,但枝垂栗本來就是看起來很好相處的類型,隻要是認識他的人幾乎都不會對他有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