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讨厭您。”

“我不介意你讨厭我，在你看來，我們可能有點像情敵，你有這種感覺嗎？”

小t帽檐下的目光有點迷茫。

“可是……如果這樣說的話，到處都是我的情敵。”

“他讓你模仿我，這會讓你感到更難受吧？”

“我當然不舒服，可是就算模仿的不是你，也可能會有别的人。”

“而且無論模不模仿，我覺得他對我說話的語氣都是那樣……”

“聽上去，他的說話方式也讓你不舒服？你覺得這個問題嚴重嗎？”

“我不知道，他是明星，可能那是正常的吧。”

“既然，他要你模仿我——那，你願意和我模仿一下他嗎？我很好奇他一般怎麼和你說話的？”

“呃……大喊大叫，瞬息萬變？還有，‘不對不對不對！，’我模仿不來他的語調。反正在一邊聽着就好了，他說完會下命令的，雖然我也不太懂該怎麼執行吧。”

“那麼，花心和霸道，各扣0.5分。”

“……我覺得還是各扣一分吧。”

不等白浮清開口，他繼續說：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但是能被大明星幫助，還要奢求什麼呢。”

“您可能道德水平比較高，但是我覺得除了錢那些都很虛。○○病大幾十萬的費用阿琛都沒說什麼，後續可能還要花錢，我父母早就不想管了，他們自己還欠着錢呢……我覺得阿琛要我做的不算什麼，哪怕他有扣滿十分的點都沒關系。”

“我明白，他會繼續負擔醫藥費的，無論是借款還是無償捐贈。就算他改變主意，我也會努力勸他遵守承諾，正好彌補他的過錯。”

“…那真是謝謝您，我想他真的很在乎你吧，隻會聽您的話。”

“他想聽的時候就聽，不想聽的時候和對你一樣霸道。”

“你比較聽話，所以不會被下藥，恐吓，威脅——等等，真的不會嗎？”

“有點威脅，還有羞辱什麼的吧。但是我低賤，我覺得沒什麼，他願意見我就好。”

“我可能會覺得，你們是平等的，你不該被這樣對待，你值得更好的人。你覺得呢，小t？”

小t扶額歎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就是很軟弱很缺愛的垃圾啊，男的女的都嫌棄……他那麼耀眼的人，願意偶爾看我一眼，施舍點陽光沫沫都不錯了，我就很滿足了。我這樣的爛人，還能要求誰愛我呢，難道你嗎？”

“呃…我好像說了很奇怪的話，對不起。”

“很開心能被你如此信任，走出這個門我會全部忘記，放心。”

小t尴尬地不知道說什麼。

“……我可以問問你喜歡他嗎？聽他的描述，你好像不喜歡他，但是他很依賴你。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亂七八糟的關系。”

“他和你一樣缺愛，可能還要比你脆弱，需要倚仗點什麼去活，在我看來是這樣。”

“你做的很好，同樣的經曆，有的人可能會崩潰到害人害己，報複社會，但是你沒有——嗯，除了有些自輕自賤外。如果你繼續要和他接觸的話，我希望你不會因為他做出自我傷害行為，不用相信他的瘋言瘋語。有什麼危險可以聯系我。”

一張名片推到眼前。

小t眨巴眼，沒看字在看手。

雖然一直沒擡眼看他真人，不過好像有點點理解大明星為什麼老是為此瘋瘋癫癫的了，有些氣質視頻照片看不出來。

“餓了麼？”

“不好意思，說了那麼多，忘了讓你吃飯了。”

小t撚着名片小聲說不吃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了。

“需要我幫你叫個車嗎？”

“不用，謝謝。”

“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嗯…不用。”

“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嗯，再見。”

門合上之後白浮清笑容空洞了，他剛剛好像下意識做了無可挽回的多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