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不過具體怎麼樣,我不知道了。”
“這才多久的事情?一年都不到吧,你都不讓工作人員去看看人家死活嗎?”
白浮清開始翻備忘記錄。
看來可能還是得靠自己……可是,以自己的身份,真的方便嗎?說不定小t并不想見呢?
沈琛匪夷所思。
“工作人員看了也不需要和我彙報呀,我認識的人那麼多,每天事情那麼多,我總不可能挨個問我的助理誰還活着,誰沒氣了。”
“你——”
白浮清氣得給站起來。
“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問題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
這人真是腦子不太正常。
為什麼即使不精蟲上腦,他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他的大腦究竟是什麼構造?
白浮清想罵,但不能在來訪者面前這樣沒素質。
“沈先生,我的意思是:你傷害了人家,你要給人家賠禮道歉,明白嗎?我現在問你,小t的生活和他的姐姐怎麼樣了?你有沒有繼續捐款?”
他一臉無辜地轉椅子,轉過來一圈,又轉過去一圈。
“我不知道啊,這是工作人員的事情。如果我安排下去了,就照做呗,沒有彙報就是沒出大問題呗。”
“好的,好的,你當初安排給誰了?現在請你聯系ta,我想知道情況,好嗎?”
“我不知道啊。”
“……”
“這類事情我可能是安排給了生活助理,她安排給誰我就不太懂了。”
“你當初和我承諾你會解決清楚這件事的。”
沈琛垂下眼。
“是嗎?那我應該解決好了的,解決好了的事情我就不會再費腦子記了。”
白浮清沒忍住猛拍一下桌子。
給他的禮物準備了一個月,現在一點都不想送出去。隻想把禮物拍幾巴掌在他臉上。
明明前不久還覺得他挺可憐的,對自己挺用心的,想認真起來對他好一點。
“我拜托你,不能隻對我上心,好嗎?”
“你把送房子送東西的功夫,多用一點,在别人身上——隻是正常的為人處世,我求求你,尊重我一點,然後,善待普通人,這樣就夠了。”
“送房子?”
“哦,我想起來,之前好像要讓你簽贈予協議。”
“……”
原來對自己也并不用心嗎?
白浮清無語地坐下。
“還好你沒簽哦。”
沈琛突然來了興緻,記憶複蘇。
“我警告你不要和我簽任何字哦。我當時好像有點生氣了。小明(助2理)不是代持,是全款拿的房,和我沒有來往記錄的。我本來打算用模糊的義務條款,或者我的書面同意轉讓騙你一手——誰叫你老是轉手我送的東西——然後等你賣出了再讓助2理告你違約,你就要賠兩方的錢了,賠款會很大的。”
“你可以找機構或者找我借錢,然後慢慢還。”
“雖然聽上去有點恐怖吧,但其實你哄我兩下我可能就給你還完了,欠我的錢不算欠啦……”
沈琛叭叭叭說,沒注意到咨詢師的臉色,也沒注意時間。
當白浮清說“時間到了,沈先生,請回吧”時,沈琛還沒說過味來。
“啊?這麼快?”
在白浮清的驅逐下,他戀戀不舍地穿戴好發帽,和咨詢師告别,小心翼翼開門,觀察,确保沒人不多後,迅速穿過大堂,拐進樓梯間,下樓。
沈琛快步下樓,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沒等他回頭看,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
“嘶——”
沈琛吃痛。
回頭看到咨詢師站在上幾級台階,笑容冷漠。
“五年前,她送了你一堆債務跑了,你說你不會這樣對她。”
他眨眨眼,想撿起那個掉到下面的東西,看看是什麼,又想上樓哄一下咨詢師。
鵝子看上去有點生氣。
“别再來了,我會把檔期排滿,把目前的工作完成後,辭職另找出路。”
咨詢師說完轉身就走。
沈琛本來想追上去,但是今天還有其他安排,追上去和他拉扯,費時間又會被注意到。于是沈琛撿起那個暗殺道具,繼續快步下樓。
暗器是一本透明熱縮膜封裝好的白皮書,正反全白,沒有任何字,厚度在半個指頭,略微有些薄。
他是想讓自己多看點書嗎?
…
白浮清揉着作痛的太陽穴。
雖然知道那個人不會那麼好心,但還是不希望真傷來得那麼直接吧?就像每一枚戒指上都有人名那樣。
多少有點傷人了。
他就為了故意炫耀自己很聰明嗎?
他明明可以不說的。
下一位來訪者一進來就說:
“哎?白老師今天怎麼看起來笑得有些虛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