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閉着眼睛,鬥篷、發絲,尤其是那兩條會發光的小辮子正因風的鼓動而柔軟飄蕩。
他是在探查什麼嗎?——昙昙想。
之前也有這樣的時候。
昙昙安安靜靜地不打擾他。
溫迪确實在探查,風會告訴他幾乎所有他想知道的東西,就比如這幾天——甚至這幾年,蒙德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百年來,在他沉睡期間,至冬的女皇組建了愚人衆,向天理舉起叛旗……而近幾年野外的動作,好像還不止是愚人衆的痕迹啊……
他背對窗外倚靠,雙手抱臂整理着從風中得到的消息。
昙昙趴在溫迪給她挪出來的花盆裡曬月光,一邊修煉一邊快樂地看着月光映照之下,仿佛散發着聖潔的光芒的溫迪,那雙眼瞳被發尾的微光映的好似最上乘的寶石,澄澈透亮。
簡而言之——他好美,她好愛。
昙花素有“月下美人”之稱,但此時此刻,昙昙隻覺相形見绌,溫迪才是最美的。
不管是怎樣的他。
而一想到身體裡流動的力量來自于他,就更是幸福得冒泡泡了。
在閑暇無聊之時,昙昙仔細品味過風神和岩神的神力區别——摩拉克斯的神力吃起來像凍硬的巧克力豆,或者琥珀糖,吃起來咯吱咯吱的;而巴巴托斯的神力吃起來則像棉花糖,輕飄飄之中帶着一絲粘。
跟他們各自的喜好和屬性很像呢。
至于為什麼都是甜味兒的……哎呀,她心裡甜嘛。
溫迪關上窗,确認蒙德人的事情蒙德人暫時能夠自己解決,便拉着花盆裡的小東西進了壺。
外頭無處練習,不代表壺裡不可以。溫迪臨時找了些材料給昙昙搭了個訓練場。
就這些天,将就一下。
而他呢,沒有景看,也不好丢下小朋友一個人在這練無甚用處的固定靶,不如索性坐在旁邊的石塊上,把今日從風中聽來的故事編成歌謠。
枯燥的練箭時間因此而變得像是湍流般迅速流走,晨光熹微之時,溫迪收起琴,邀她出去走走。
昙昙自是好好好,是是是,一口答應。
近來這些日子幸福得像一場幻夢,唯有時刻在識海中閃爍震動的文字,和經脈中流動的異種力量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身在提瓦特,而不是睡在房間的全息倉裡,和裝載固定程式的AI在互動。
而且,遊戲可還從沒開過羽球節的活動呢!另外,一個遊戲要真是像她這樣這不能那不能,早被投訴到倒閉了吧?
總之,是真的好呀。
“我們去玩那個吧——好嗎?”遊藝街中,昙昙拉拉溫迪的衣袖,指向堆高高的攤位,“我說你來堆,然後你來吃。”
“诶?——要是我吃不下可怎麼辦。”溫迪張大眼睛,而後搖搖頭,但還是向那邊走去,“不過,這羽球節最具有代表性的活動之一,确實應該讓你體驗一下。****”
“來,說吧,想用些什麼食材?”兩人站到裝滿食材的推車前,溫迪問她。
昙昙回憶了一下。
“卷心菜、蘋果、鳥蛋、土豆、洋蔥、胡蘿蔔、熏肉。”昙昙四下看看,似乎調味料不在其中,“就這些吧。”
“诶,好多。”溫迪有些為難地說。
昙昙:“唔……實在吃不完,我們打包回去,你把它們拌進土裡,我來吸掉。”
這怎麼行。
“不至于不至于,我能吃完的,你就看着吧。”這可都是他喜歡的食物,何況風精靈理論上胃是沒有上限的。
等等。
都是他,喜歡的,食物?
溫迪雙手拿着食材,用眼角餘光去瞟身邊專注地看他動作的少女。
啊,是啊,從相識那天開始,她就比信徒還專注地愛着他,不求回報。
恪守分寸,從不忤逆,極盡滿足,無時無刻不在專注地向他傾注自己的感情。
溫迪有些頭疼。
#同事家的孩子太喜歡我了,且不自覺有變質傾向,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