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黑火事件随着羽球節的落幕而落幕了,但藏在蒙德暗處的騷亂卻并沒有停止。
但對昙昙來說,羽球節的落幕,不僅“歸還”了她的活動範圍,還讓她得到了一個新的東西。
那天夜裡,當羽球節的最後一秒過去,進入全新的一天的時候,系統忽然在她識海裡刷屏——
【旅行日志/活動檔案】
昙昙點選進去,在亮起的蒙德詞條裡打開目前唯一收錄的“羽球節”詞條。
大量的文字信息與不知何時錄入的CG圖占滿了她的識海。
文字信息不全,有很多被屏蔽的地方——但有提示待解鎖,不知問溫迪有沒有用。不過昙昙并不是很好奇,倒也不是特别想問。
是的,在暫時沒多大興趣的地方,她就是這麼逼死強迫症。
至于CG——那當然是過時不候了,系統也根本沒給她留補CG的餘地。
畢竟給她限制得再像遊戲,她也是實實在在本體在提瓦特,不是在玩安全的全息遊戲。
路邊的丘丘人已經在她技能沒練好的時候,舉着燒火棍燙傷她過好些片葉子了!
弱小,可憐,又無助。
嘤。
這種時候,她隻能抱着自己的葉片,堅強給自己地呼呼,一邊心想着“痛痛飛——”,一邊催眠自己不痛不痛我一點都不痛。
這種時候,溫迪也沒法幫她,他别一不小心給她吹着了就不錯了——雖然他是微風與希望之神吧,但原野的微風,和“呼呼”的微風,還是有量級存在的。
昙昙一頁頁翻看那些CG。她将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的圖像按時間分為兩部分,左半部分是提瓦特的大家,右邊是她和溫迪。
這些必須的都是她的寶貝!
可惜此時沒法掏出玉簡将它們刻錄下來。
溫迪抱着隻小狐狸坐在一旁看她鼓搗,苦惱地面對着快把他閃瞎溺死的願力金光——真的已經是主動屏蔽都有些按不住的程度了!
是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這能量視野有時候着實令人苦惱,難怪上次那個一貫喜歡金燦燦亮閃閃東西——龍類本能——的老爺子,都破天荒地向他抱怨了一句“頭一次覺得金色如此刺目”。
“說起來……”在昙昙終于不企圖用願力“溺死”他,回神拿出雞蛋,打算用溫迪幫忙架好并生火的鍋繼續肝料理的時候,溫迪想起什麼似的開口,“想親自抛羽球玩玩嗎?等什麼時候合适了,我教你做羽球,親自送你上去玩玩,怎麼樣?”
他說完還确信地點點頭——嗯~!以他的技術,飛行、遊戲和詩歌都不在話下,拿到三項賽事的冠軍簡簡單單!
而羽球節的抛球少女由三項賽事的冠軍選舉*,雖然這樣好像搶奪了民衆的快樂……
隻是一次而已嘛,風神想送自己中意的孩子上去玩一次沒關系的吧?
他這麼說服了自己。
隻是沒想少女的臉迅速紅了起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哦,他想起來了,那個,“選妃”。
“昙昙,你好像……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哦?”
他靠過去,在她身邊幽幽道。
“哇啊啊啊!!”少女跳起來。
他适時地拉開一些距離,點到為止:“是那個‘選妃’,是吧?”
“我可以知道昙昙是怎麼獲得這個印象的嗎?”
少女紅着臉坐回來,稍稍冷靜了一下自己後,開口:“唔,是聽說過,羽球少女将是風神的新娘……”
“……真是離譜的謠傳呢。”雖然蒙德在神話故事裡也沒少給他編纂些有的沒的的伴侶、後宮,或者露水情緣。
但那都是書籍或者吟遊詩人口中傳唱的故事,沒誰真的認為那就是确鑿的事實。
而至于為風神選妃……
開玩笑,自由的國度的自由之神的伴侶乃至露水情緣,當然都應該由風神自己抉擇,這不是最基本的嘛!
所以,總之,其實,風神至今沒有對象,選妃更是無稽之談。
倒是千年前勞倫斯霸占過羽球節少女。
他如此猜測,然後喚出斐林向她歌唱:“我要向你講述,一個譜寫自千年前的歌謠……”
昙昙收好自己的這個煎蛋,靠在他腿邊,看着他的眉眼,專注地聆聽這專場專奏的老舊詩篇。
識海中,屬于羽球節的詞條綻開,溫迪的吟唱被一個詞一個字地刻印其上。
“在叙事詩的最後,她作為風的契約者,動身前往了天空島。**”
溫迪收起琴,面上還帶有一絲沉浸詩中,還未完全退卻的惆怅。
但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向昙昙看過來:“故事怎麼樣?”
昙昙:“是溫妮莎的故事呀。”
“而且,我好像把勞倫斯的壞家夥們所作出的事情,和民衆的選擇弄混了。”她撓了撓頭,在識海裡來來回回地查看羽球節三段時期的信息,終于把它們在腦海中理順了。
“對不起哦。”她說。
溫迪:?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不就是搞錯了嘛,根本就不是事兒。
昙昙說不出口——關于最初她聽到這個設定還挺開心這回事。
畢竟單從“風神選妃”這四個字作為梗來說,用在乙女向二創裡的話,感覺可吃。
但是,現在他被風神本人科普了,這個梗,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甚至誕生和作為梗她應該被屬意的效果,完全背道而馳嘛。
這個原因就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昙昙心虛地看他一眼,默默地起鍋繼續煎蛋。
溫迪抱着自己支起的一條腿,那綠寶石般的眸子在眼眶裡轉了兩圈,最終決定不刨根問底。
盡管他直覺一直在提示他,這裡面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他可能應該關注一下。
但還是給孩子留些小秘密吧?畢竟他也不是什麼魔鬼家長……唉,不對,不是,他也不是人家家長呀!
況且名叫溫迪的風精靈本性如此,成不了那種什麼都要管的家長啦——
這些天已經違背自己行事規章,對昙昙已經是超過他的常規社交距離好多了!
也就是說,已經有些過于親密了。
雖然也不讨厭就是了。
溫迪哼着不知哪個時代的小調,背靠樹樁聽着風兒捎來的音節,那些字句晃悠悠地在他腦海中彙聚,最終讓他無奈地睜開一隻眼,指揮着近身的流風上前對捎信兒的那縷進行拍打——
那風兒捎來了什麼呢?那些字句說啊——
“最近怎麼沒看見,那個新來的漂亮小夥子啊?就是摘得這屆‘蒙德城最受喜愛吟遊詩人’稱号,還把羽球節詩歌比賽冠軍也拿走的那個吟遊詩人。”
“唉唉,我知道我知道!他啊,好像說這陣子要跟他死不承認的那個小女朋友一起去城外郊遊,不久,說是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
溫迪苦惱蹙眉:都說了是朋·友·家的孩子!怎麼這破绯聞還越穿越厲害了,昙昙也沒總在城裡出現,更沒怎麼跟他走在一起啊?
城外也沒怎麼被撞見過吧?
還有,他睜着的那隻眼睛無語地瞥了一圈身邊環繞的這些流風——你們怎麼也開始了?
風兒們:所以,我們是不是要有神妃啦?溫迪你喜不喜歡她呀?
溫迪:……說不通,完全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