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林:……
“巴巴托斯——帶着你的女人,從我背上,滾下去!!!!”看在剛才那小崽子的份上,沒有讓他承受混合雙打,他也就不直接動手了。
溫迪:……?
“啊——?不是,诶,怎麼特瓦林你也!!”溫迪來回看龍背上的幾個人,以及自己身下自己剛找回來的好兄弟,一時陷入難言的絕望之中。
他看着旁邊淡笑着解釋的少女,很想說——别解釋了,真的,越描越黑,他累了。
“特瓦林,要不要來跟我們一起住?”溫迪向特瓦林發出邀請。
特瓦林頭也不回地轉身飛遠了。
溫迪一臉可惜。倒是琴在旁邊思考,回頭可以給蒙德的東風守護做一個戶籍,方便他和風神一樣,在城市之間來去。
他們去教會還天空之琴,溫迪卻發現一路淡定的昙昙忽然高度緊張,卻也神遊起來。
她靠過來幾步,牽住了溫迪的手。
空和派蒙沉默地往旁邊挪了挪自己。
“怎麼了?”溫迪問她。
昙昙隻是輕輕搖頭。
這一刻總是要來的——
教堂側門,女士帶着愚人衆包圍而來。
昙昙一個箭步沖上去攔在溫迪面前,被女士締結的霜雪凍得發抖。
她仔細衡量,此刻的自己是肯定打不過女士的,更何況她擁有對自己的屬性克制。但她也不願意讓溫迪被掏心。
無論那一掏是演是真,她都不願意。這無關任務。
思及此,她心一橫,招出舊物中唯一因為位格過高而沒有被封鎖的命牌,調出其中一絲力量向那邊的女士揮去。
與此同時,昙昙迅速轉身,對上了溫迪同樣被震住的眼瞳。
如果一定要發生,那麼昙昙希望這件事由她親自來做——她會用最輕柔的力道,最無害的方式,來分離這個幾乎伴随了他從前至今整個一生的玩意兒。
她的師門極其強盛,師尊給他們在各自的命牌裡注入了足矣毀滅一個小世界的力量——是以這從中提取的一絲,帶來的威懾已經足矣。
“帶着這一絲力量,”昙昙仍與溫迪對視着,“并這顆棋子,去見你的主人吧。”
識海中任務在閃爍金光,似乎要提示她什麼。
昙昙瞄了一眼,又對她補充道:“搞清楚你真正應該憎惡的是什麼。”
女士捏着棋子,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打量它了,不規則的物件此時正因她的緊握而硌得她手心刺痛。
但更痛的是她的心——她被昙昙刺痛的心。
她憤怒,卻被面前漂浮的那絲縷力量輕巧壓制,無法輕舉妄動。
“我們走!”她最終甩開披風,轉身離開。
“……”
“……”
餘下兩人,相視無言。
空覺得自己很多餘。雖然他也很好奇那強大的,隐隐流轉着時空之力的力量,但現在……果然還是把場地留給那兩人,先走比較好。
“所以,昙昙從剛才起,就是在焦慮這個?”溫迪在她“對不起”前,搶先開口。
養花養了這麼些日子了,他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而他不想從昙昙嘴裡聽到對不起。
“啊……嗯。”昙昙低頭,把玩自己的手指。
溫迪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掩在嘴邊。
很難說他什麼想法……但肯定不是生氣。這神之心,雖然跟了他很久,但從确定對方的目标到決定不做抵抗交出去,他也沒花幾秒功夫。
昙昙的做法……倒不如說他更多的是意外?
意外她會代替對方,來從他這取走那顆棋子,意外她拿出的那塊散發巨大力量的木牌。
還有,有些回味那一瞬,那隻手在體内撥動的感覺。
那時,熟悉的溫暖力量浸潤着他,昙昙的手伸進來的時候,還有額外的力量護在那塊範圍。她迅速将棋子與他體内力量回路的鍊接解開,又迅速地将斷開的鍊接為他一一連好。
連好的瞬間,護在周圍的力量包裹其上,那些内裡的傷口在刹那間便已愈合。
加上連日裡的交互與投喂,他現在的狀态簡直比兩千多年前魔神戰争時的全盛期時,以及之後戴冠的全盛期時,更好。
“沒什麼好焦慮的。”溫迪想明白,攬着她往外走,“走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