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看亞父沒有說話,又篩酒喝。喝着酒他拔出佩劍,“它已經整整29日沒有見血了。”
“今日…”一定要殺了宋義,奪回軍權,大敗秦軍!
項羽插回劍,“亞父,昨日有人告訴我,宋義派他兒子出使齊國,要殺了齊王,帶回糧食衣物,拉攏諸将。
士兵們也要承情,都會聽宋義的。這支軍隊就和我們項家無關了,真成了懷王的軍隊了。我要殺了宋義,請亞父教我。”
範增摸了摸胡子,項籍這次做對了。
“宋義,膽小怕事,想背叛楚國投靠齊國,他已經送了信去。次将軍項羽知道了這事…”範增意味深長地說。
項羽懂了,于是第二天趁宋義帳中無人,一劍砍下他的頭顱。然後拿着宋義的頭顱對諸将說宋義通齊叛楚,楚王暗地裡派他殺了宋義。
大家都知道是昨天宋義說的事被項羽知道了,不知道誰是内奸,因此都不敢說話。宋義死了,也隻好聽從項羽,準備攻擊秦軍。
此時秦齊正在交戰。而韓信也帶兵趕到了前線,開始更深入地了解戰況了。
他發現齊國假王,王位不穩,齊軍被王離追着跑,不足畏懼。而楚國…項梁已經死了,項羽,陛下一直提的那個項羽殺了原本的上将軍宋義,已經被懷王承認為新的上将軍了。
針對楚軍,韓信決定退守城内,消耗楚軍。并且要求後方再多多送衣物和糧食過來。他要投降不殺,優待俘虜!這還是從陛下那學的呢!
秦曉清再一次看到破釜沉舟這四個字的時候,心驚肉跳。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歎了口氣,合上奏折,不敢再看。
太監小步進來,“陛下,皇後請見。”
“讓她等着。”
說完,秦曉清主動走出去,看到介,還有一個侏儒。
介笑着說:“陛下操勞國事,不如聽聽這郎官說話,也好取樂。”
“朕削減宮中花費,竟忘了宮裡還養着這樣的人?”秦曉清不喜反怒。
介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這,他并不花費多少錢,他是宮中豢養取樂的,同這宮殿一樣。還可用來招待外族,是省錢了…”
介在陛下的目光裡說不下去了。
“像這樣的侏儒,隻有宮裡有嗎?外面肯定也是有的,給他錢,讓他去鹹陽城裡生活。”秦曉清覺得拿侏儒取樂,太不人道了。
侏儒本人是貪戀宮裡的富貴的,但他不敢說話,拿了銀子,被送出了宮。
“說起來是外面打仗,其實算是内亂。家附近打仗的老百姓都過得不好啊,我怎麼能享受呢?”
說完,秦曉清就再一次開始檢查宮中的花費,再次削減預算。還下了一道诏書,讓秦國百姓在兩年内給自己取一個姓,好上戶口。
做完這些,秦曉清心态穩了,這才再次翻開奏折去看。
“我方堅守…大破之…兵器…上将軍項羽…範增被活捉…”
秦曉清樂了,看來她做的這些是真的有用。反抗最嚴重的齊國和楚國都摁住了,别的就更簡單了,她可以高枕無憂了。
抓了這麼多人,可惜,八成都是要殺掉的。優待士兵,可不優待将軍啊!都是該死的舊貴族,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百姓!
秦軍班師回朝的時候,她特意出城迎接。還有鹹陽的百姓,很快也跟着出來觀望了。
韓信等大将都是騎着高頭大馬,穿着鐵甲,威風凜凜的。士兵們也都面容嚴肅,整齊劃一,隻有舊貴族們被被繩子綁成了一串,灰頭土臉的。
把韓信等人迎進城,晚上,秦曉清特意舉辦了一場夜宴,紀念這次衛國之戰。參加宴會的都是有功之臣,她在宴會上當場宣布封賞。
子嬰成了右庶長,他站起來拱手說:“都是其他将軍的功勞,臣其實沒有什麼功勞,配不上右庶長的爵位。”
“我知道,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得到的确實有點多了,但是…也是你該得的。”秦曉清手往下壓,示意子嬰坐下。
他隻好坐下,心裡還很激動。陛下的意思是,會多算軍功給他,以後封他為王?
韓信被封了侯,但是他不高興,站起來拱手說:“我的功勞非常大,望陛下把齊國封給我,封我為齊王。”
“齊國?你要整個齊國做封地?”
“是。”
秦曉清咬了咬牙:“秦滅六國,那可是整個齊國啊。齊國給了你,秦國還是一個統一的大國嗎?”
韓信昂着頭說:“臣去以後,勢如破竹,叛賊都被拿下,難道臣不配封王嗎?”
秦曉清覺得給韓信的已經夠多了,裂土封王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但轉念一想,秦國這麼大,郡縣制過于超前,不如多封幾個王分擔統治壓力。
她已經确定要封韓信為齊王了,卻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