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不是司馬家的人,是贊同皇帝的。既然宗室不服,那就讓皇帝說服。
司馬興男覺得皇帝太絕情了,她好不容易恢複了自己的食邑非常懂那些人的痛苦。
“陛下,父輩甚至是祖父輩的事,怎麼能怪在小輩身上呢?陛下一向不搞株連,怎麼在這件事上…不通情理。既然風頭過去,找個理由恢複王爵就是了。”
秦曉清看着司馬嶽的這個姑姑,她對她沒什麼感情。“他們怎麼求到姑姑頭上了?既然這樣,我确實不通情理了,他們還有錢送給姑姑,應該罰他們銀子才是。”
“話不能這麼說。”想到家裡的銀子,司馬興男連忙打斷皇帝。
“他們是王室,親近宗室,好日子過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日子。從前在南方,陛下受的刺殺忘了?多少是我們自己人做的。要是還在這,那以後…”
秦曉清冷笑兩聲,”哼,你也别威脅我,你當我不知道。我隻是不夠狠罷了,不然就把他們全殺了,又怎麼樣?敢來就敢試試,一點正事不做,那麼多肥料,水泥,水車的事不能攬去賺功勳?要不自量力對付朕?”
司馬興男自己就負責了流水線生産箭頭的事,“祖宗有功勞,他們哪裡需要幹活賺錢呢?這些事一點油水也沒有,隻有邊緣人才願做,他們哪裡願意。”
“在朕這裡隻有人才和廢物,沒有什麼邊緣人。不願意幹活就拿宗室低保好了,拿完九代。等之後我看是誰家沒出息,要和百姓争低保。”
司馬興男感覺皇帝真是說了沒用,她那一套皇帝不認。便打算為自己說話。
“不說她們了,代國,鮮卑已經稱臣了,聽說有上好的皮子,能賞給姑姑一件嗎?”
“朕又想起姑姑平定北方有功,高興,賞一件。”秦曉清面無表情地說完。
司馬興男表情扭曲,皇帝還真是…非要有功才賞!
褚蒜子笑得前仰後合,“她今天也知道你的威力了。别說她,就是我還有你,都是有功才能用那些東西的。”
“當然。”
賞罰得當,任人唯賢,生産力發達,這樣的晉朝充滿了吸引力。因此草原飛速分裂,整個部落整個部落地歸降晉朝。不歸降的,也隻顧着跟晉朝貿易,早就不想打仗了,也不想頭上供着個大單于。
周邊部落幾乎都稱臣,但不夠,經營了四年以後,大晉出兵,攻下了草原。晉朝空前強大,甚至羌氐主動打死首領投降,于是晉朝國土人口又增加。
晉朝成了一個巨無霸王朝。
褚蒜子說:“現在富裕一點的平民都能吃上冰,用上玻璃了。國家這麼大了,人口這麼多,你能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吧?系統不會反悔吧?”
“不會,系統都是很死闆的。”
“那就好。”褚蒜子覺得系統也是死物。
“現在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是我們的,日子是多麼好過啊。聽了你的,給徭役發錢也沒什麼,朝廷完全可以承擔。鄧太後主政還丢了土地,賣官鬻爵,我們居然能做到這樣…”
秦曉清沒說話。
“系統,我要是走了,也得告訴複制人,讓“她”不告訴褚蒜子我走了吧?又要騙人,啊!沒有好開始果然不會有好結局啊!”
“是的。”
“已經不想當皇帝了,皇後也算了。皇帝皇後還沒有現代的小領導過得好,整天看奏折就算了,皇宮都不怎麼能離開,跟坐牢一樣。
吃的也不好,還得靠你時不時給一點。權力?我又不稀罕這東西。不過你放心,有始有終,該完成的任務我還是會完成的。”
秦曉清怕系統又以為她想回現代了,沒有,她隻是想快點通關,恢複自由身。
系統:“宿主是最棒的!”
“哪裡棒了,沒有現代的配方,想發明什麼都老費勁了。再怎麼搞,也都還是古代的樣子。造再多玻璃,水泥路,這裡還得是君主制。以後必然有個敗家子毀掉這一切。”
系統:”客觀規律,無法更改。”
“什麼都靠不了你,給個披薩吃吧?她喜歡吃芝士披薩。”秦曉清說。
秦曉清懷裡出現了一個香噴噴的披薩,下面是個木托盤,“最棒的宿主值得。”
秦曉清這才想到,系統雖然沒有死闆到不會騙人,但似乎也不會太誇大。“我真是最棒的?”
系統堅定地說:“在我和其他系統帶過的宿主裡,都算是最棒的。畢竟宿主是沒有第二條命的,宿主卻多次為了國家利益以身犯險,非常厲害!”
秦曉清好像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第二條命,“可是不做點什麼,我和其他皇帝沒區别。甚至,我隻是做了好皇帝會做的,也沒什麼意思。
還是得這樣吧?不過以後我就是防刺殺高手了,盡量讓刺殺發生不了吧。隻有一條命,還是得好好愛護啊。”
“陶淵明沒機會看到了。謝道韫生卒年不詳,或許有機會。所以,系統,誰是謝道韫啊?謝安又為什麼還沒出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