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冷笑着想,凪誠士郎知道身邊這個對他千依百順的大少爺,實際是個什麼樣的家夥嗎?
這兩人,一個在對方面前裝可愛,一個在對方面前扮溫柔,倒也是絕配了。
高木期待地想,要是哪一天他們反目了,那場面一定很好看。
玲王頗覺無趣地看着高木,這家夥認真的嗎?惡意這麼明顯,難道還以為自己裝得很好?
高木松開握成拳頭的手,臉上再次露出友好的笑容:“确實是壓力有點大,說錯話了,你别生氣。”
玲王越發輕蔑,心想,倒是挺能升能屈。
高木說:“我隻是聽說了山下的事情,所以想來勸下和而已,沒想到嘴太笨拙,說了多餘的話,倒讓你不高興了。”
你現在是真的惹我不高興了,玲王收了笑臉,冷冷地看着高木。
上位者應該喜怒不形于色,但偶爾的威壓也是很重要的,不直白地表明态度,施加壓力,很可能會有蠢貨誤判他的态度,怠慢他的寶物。
高木似乎突然失去了察言觀色的能力,笑着用一副為玲王好的語氣道:“我聽說,山下要被轉回他出身的那個小村子的學校裡去?他出生貧困,好不容易才考上白寶,你這麼為難他,别人會以為禦影家仗勢欺人的。”
玲王挑眉,在惹怒他之後,又開口為山下求情?這是真想求情,還是怕他對山下下手不夠狠?又或者根本無所謂山下會怎樣,隻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來走個過場?
玲王笑道:“确實很可憐,不然,高木君,你好人做到底,陪他去吧!”
高木沒有繼續維持軟和的語氣,冷冷道:“高木家雖說比不上玲王家,但也不是玲王你一個還沒繼承家業的未成年能随意擺弄的存在。”
玲王的笑容變大了一些,看上去惡劣又肆意,表情裡帶着他絕不會在凪的面前展露的惡意,刻意用親昵的語氣說:“但我覺得,叔叔阿姨們會聽我的,高木君不知世事,去偏僻辛苦的地方鍛煉一下,說不定反而會有所突破呢?”
與社交基本為零的凪正好相反,玲王很擅長社交,尤其是在長輩們眼裡,他是有名的能幹出色的好孩子,玲王去勸說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讓高木的父母覺得玲王是在幫他們教育孩子呢!
高木臉上的平靜隐隐維持不住了。
玲王收起惡劣的笑容,表情回到大家平日裡常見的溫柔校園王子模式:“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高木君也真是的,幫欺負我的寶物的人求情什麼的,不要對我說這麼惡劣的玩笑話嘛,你看,我都差點當真了。”
“啊......嗯......”高木的表情有些僵硬地附和了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