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說:“唉,我也不想說得那麼難聽,你出生小村莊,在白寶很難交到朋友,想要讨好我也是正常事情,但在我流露出些許對凪君的不滿後,就做出這種事情,就算是我也覺得太過分了。”
“哈?”山下被氣笑了,“說得真夠冠冕堂皇的啊!我不過是需要一個發洩惡意的對象,是凪誠士郎還是澤村士郎其實都無所謂,你才是真的恨凪誠士郎的那個吧!
“隻要他别在考試時睡着,名次就至少在前五之内,你再怎麼熬夜努力,也比不過他随手翻翻書。
“玲王那樣的努力家也就算了,畢竟确實比你付出了更多的汗水,而且又有那樣厲害的家世,他穩壓你,你心裡能過得去。
“但凪誠士郎這種考試前臨時抱抱佛腳就必定能把你踩下去的家夥,你就完全無法接受了吧!
“我記得你之前好像還專門在放學時去跟蹤确認過,凪誠士郎那家夥,放學後沒有去過補習班,也沒有自己學習過,不是睡覺就是在打遊戲,但就是能把你踩在腳下。
“你放棄自尊去奉承賠笑,努力想讨好禦影玲王,但禦影玲王隻是不遠不近地應付你。
“可在你面前高高在上的禦影家大少爺,卻會主動去找凪誠士郎,甚至圍着凪誠士郎團團轉。
“你喜歡加藤美雪吧,但人家暗戀凪誠士郎,她說凪誠士郎的長相和說話方式都很可愛,她經常偷偷在上課時看凪誠士郎的睡顔。
“凪誠士郎不過是個小地方出生的賤民,甚至本人還一點都不努力,也不合群。
“他明明該是那種被你踩在腳下,仰望你的人,卻偏偏就是這樣的他,什麼都沒做,就什麼都能得到。
“而你溜須拍馬搖尾乞憐,也沒法搭上禦影家的大少爺。
“天才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你的自尊心完全被粉碎了吧!”
哇!凪感覺像是在聽廣播劇,賤民什麼的,好厲害的用詞,像穿越到古代了一樣。
“說夠了沒有。”高木冷冷道,“我可不是那個要被趕出白寶,滾回鄉下的人。”
山下咬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凪誠士郎,那家夥可不講什麼證據!”
“好啊!你去說。”高木嗤笑道,“凪君确實不講證據,但他根本不會理會麻煩事,隻要我沒實際影響到他的睡覺日常,凪君就會繼續當他的空心人偶,什麼都不會做。至于玲王,我在他面前再怎麼也比你信譽高,除非凪君開口,不然玲王不會信你的,而凪君是不會開口的。”
這麼說着的高木,其實拿不準玲王會不會信山下的話。
玲王在凪君的事情上,呈現出一種不理智的過度保護欲。
他對待凪君的态度,就好像在對待一隻嬌氣脆弱稍有不慎就會被養死的幼兔似的。
雖然高木怎麼看也沒看出凪君到底哪裡嬌氣脆弱了,也不明白就凪那一米九的身高,玲王到底是眼睛出了什麼問題,才能總是拿看小兔子似的憐愛眼神去看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