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王懂了:“那個飯盒裡,很可能裝的是炸|彈,他那天不是在便所飯,而是在廁所隔間裡裝炸|彈。”
“嗯,從爆炸的方向來看,很可能是這樣。”凪低着頭,“對不起,玲王。”
玲王揉了揉凪的頭發:“不要為這種事情道歉,又不是凪的錯,是安裝炸彈的人不好。”
“但是,我當時就察覺到不對了,卻因為太麻煩了,懶得細想。”凪還是低着頭,聲音悶悶的,“如果我那個時候沒嫌麻煩,說不定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而且剛才,我還把玲王撞暈了。”
玲王看着兔凪,感覺這隻安哥拉巨兔幾乎要垂着耳朵卷縮成球球了,他一下子就心疼了:“我會暈倒是因為從樓梯上滾下去了,不是因為凪,是凪救了我。”
凪輕輕按了下玲王的肩膀。
玲王倒吸了口氣。
“看,很疼吧。”凪說,“對不起。”
凪平時與玲王相處,從來都是最大限度的收着力氣的,除了要背背外,也很少主動觸碰玲王。
撒嬌歸撒嬌,他對自己的體格和力氣都心裡有數,如果不好好注意的話,是很容易傷到玲王的。
而今天,天花闆掉下來的時候,凪完全沒有餘力去注意力道了,隻能全力撞過去,抱着玲王躲開,玲王肯定被他撞得很疼。
“不準道歉!”玲王捧起凪的臉,強迫他擡起頭來,嚴肅道,“今天沒有凪的話,我就死掉了,凪做得很好,謝謝!”
凪小心地觀察着玲王。
玲王感覺他像隻從洞口探出頭來确認是否安全的小動物似的可愛。
确認玲王真的沒大礙也沒生氣後,凪松了口氣,繼續說正事:“除了爆|炸以外,學校裡還進來了一群帶着面具,拿着木倉支的人,我把玲王帶到這裡的一路上,看到了四個這樣的人,實際應該還有更多。”
“木倉?”玲王有點匪夷所思,“這裡又不是美國。”
“就是啊。”凪的語氣有點新奇地說,“校園槍|擊案什麼的,這種經常在電視裡看到的新聞,竟然真的在我身邊發生了诶!”
玲王心情複雜地看着凪:“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害怕。”
“不是哦。”凪認真地看着玲王,“你昏過去的時候,我很害怕。”
“凪......”玲王愣了愣,随後堅定道。“不怕不怕,我已經醒過來了,我絕對會保護好凪的!”
凪緩緩打出一個問号,錯覺嗎?總感覺這對話好像哪裡錯位了。
玲王說:“凪,昨天有看新聞嗎?”
凪說:“玲王是想說我們走後,宴會大樓被炸了的事情吧。”
玲王點頭:“嗯,連着兩天,又都是炸|彈,我覺得可能有關聯。”
“但目的是什麼呢?”凪說,“好麻煩哦。”但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偷懶了。
“昨天襲擊了鈴木家開宴會的大樓,今天又來白寶,說到底這兩個地方的安保都是極好的才對。”玲王思索着。
“内鬼?那個在廁所隔間安炸|彈的是白寶校的學生吧!”凪想了想,“不過也不排斥是外來者僞裝成學生潛入,嗯......要裝成學生進入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