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導師很擔心,她憂心忡忡得說,這或許隻是個開始。
在壁爐溫暖火焰及熱巧克力的映襯下,這個判斷顯得異常殘忍。
我們從靈魂相合或半相合聊起,一直談到了具體用什麼法陣邏輯來促成靈魂部分毀傷的患者,得以通過親屬的支持,獲取感受完整情感的能力。
又詳細聊了會兒人格與意識,又講起了靈魂的純粹性與意識免疫及排異,還有麻瓜們經常讨論的人格分裂問題。試探着找到一個思路,讓意識的排異消解。
伴随着對談,我消耗了三杯美式,和一份椰棗餅幹——學術思考過于燒腦,大腦瘋狂的耗糖,讓我選擇了平時一向拒絕的高糖點心。
好在還算有成果,我們兩人筆下的草稿和筆記,已經足夠聖芒戈的實驗室忙活至少兩三周。
“這些攝魂怪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又是為什麼要四處遊蕩?”我捧着被小精靈續杯了熱巧克力的咖啡杯,盤着腿,窩在距離壁爐最近的沙發椅上。
“首先回答一個問題,攝魂怪可以用來做什麼。”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加入了我們的學術對談。
“情緒威懾,以及抽出靈魂。”查爾斯導師幾乎毫不猶豫得說。
我一隻手托着腦袋,另一隻手在草稿紙上畫着毫無意義的符号,“那麼。如果是不完整的靈魂呢?”
“你說什麼?”西弗勒斯緊緊皺着眉。
“不完整的靈魂。”我幹巴巴的重複了一遍。“那些靈魂隻剩下一部分的人,為什麼能剩下一部分,或者說,攝魂怪為什麼願意留下一部分。它是一口一口咬的……還是被迫中斷……”
“不完整。”查爾斯導師也咀嚼了一會兒這個詞。
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魂器。”我聲音有些顫抖,“魂器是不完整的靈魂。或許有人在嘗試,讓攝魂怪吸取靈魂的一部分。”
“他們是……想用攝魂怪,把魂器裡的核心部件……帶走?”我感到背後發涼,“這大概可以解釋,這源源不斷的黑鬥篷,為什麼總對霍格沃茨格外青睐。
“精彩。”西弗勒斯放下咖啡杯。站起來在辦公室裡踱了幾輪,“我暫時沒想出不合理之處。”
“八樓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誘餌。”查爾斯導師聲音冷得像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