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的研究團隊幹了一整個通宵,也有可能連續工作了24個小時——這群被封閉在格子小間裡的研究員們幾乎毫無時間概念——靠着每八小時可以服用一次的精力藥劑和無限量供應的冰美式,頂着“立即看到魂器信号底層架構”的任務,硬生生把一個正常來說要推演一周的模型搭建了起來。
在項目組長的傳信飛紙鶴落到查爾斯閣下手上時,團隊裡最Quirky的一位研究員還在糾結彙報文件的整體邏輯表達是否能夠讓自己的老闆聽得更為清楚明白一些。
“這太難了。”研究員有點抓狂,“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彙報。”
項目組長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姿态,不由分說的把主創研究員直接提到了查爾斯面前,“Is that all you’ve got? 振作點兒,樓下躺着的那個小孩都比你思路清楚。”
好在查爾斯閣下沒有過多追問,在确認方案可靠之後,要求項目組分成兩個小團隊,一個團隊根據已經獲得的魂器信号,做一個逆向解析,做一件可以仿效魂器信号的“假魂器”來。另一個團隊,根據現有資料,深究“爆破”和“拆解”魂器的可能。他的魔杖尖堅定的劈開了數據構型,給研究團隊指出了方向:
“分兩個組,A組做魂器定向爆破,我要讓伏地魔的殘魂,不管是哪一片,都能在幾秒鐘裡碎成渣滓。B組去做誘餌,撒到霍格沃茨附近去,然後遙控它們往北海方向遷移——最好能夠讓那些破舊的黑袍子以為,這條路上新生了一個流動的靈魂批發市場。”
領了任務的研究團隊散了。剛才那個不願意自己動嘴彙報方案的研究員,在聽到新目标的那一瞬間,就開始抓住自己的項目組長,嘀咕起了腦海裡的拓撲圖。
安東尼從這群理工怪咖身邊錯身而過,一身的消毒水味混在咖啡的香氣裡顯得格外顯眼,他擋住了快要自動合上的辦公室門,“查爾斯?”
“唔?”查爾斯閣下端起的紅茶杯又放下了。
“佐伊好多了,監控級别已經下調,她現在可以稍微說幾句話,也能自己進食——半流食,我的意思是。嗯……她不太喜歡那個病房,想回樓上自己房間住,我覺得這是個緩解她精神壓力的好主意,但是我還沒立即答應這個請求,你覺得怎麼樣?”
——
伍德在前面帶路,推開了小主人卧室的門。查爾斯有一些挑剔的看了一眼植絨的厚重窗簾和毛茸茸的地毯,又用魔掌尖指了指古舊參考書的書脊,格外的叮囑伍德把那些容易掩藏灰塵的位置再消毒一遍——如果參考病曆本上的記錄,他心愛的小崽子可受不起這裡的螨蟲與灰塵。
查爾斯甚至翻看了安東尼給佐伊推薦的食譜,眼神在肉奶蛋燕麥泥,香蕉泥和草莓醬的組合上巡視。
“此外,如果她突發什麼需要緊急醫療援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