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怎麼回事?”
男人的聲音優雅又帶有磁性,傳入你耳中時,像是一曲憂郁聖潔的歌謠。
你覺得自己好像被陽光普照着,身下是軟綿綿,泛着香氣的青草地。某片雲朵輕輕拂過你臉頰,那是比細紗還要柔軟的觸感。
那個人繼續說着話,語氣中隐隐帶着擔心。
“……不會是摔壞了……應該不能。”
你的頭被微風一樣的東西托起,細密又珍重。
“我可憐的孩子。”有人在你耳邊低吟,随即烙下一吻。
“!”
你深吸一口氣,這才睜開雙眼。最先看見的卻是分外潔白的羽毛,它顫抖着,蜷縮在主人耳側,向你發出誠摯的邀請。
可能是昏沉的頭腦無法思考,亦或是羽毛太過誘人,總之你愉快地伸出手——上下揉捏。
“嘶……唉。”
星期日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為了用那雙帶着白手套的手遮掩泛紅的面部,不得已放下托舉着的你的臉。
“不是告訴過你,天環族的耳羽,不可随意觸碰。”
你似無辜地眨眨眼。
“忘記啦。”道。
說完,你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一個極其陌生詭異的地方,房間不大,一片素白,唯有那個安置了門的角落裡,被人用粗體油性黑筆寫了一行明晃晃的大字。
“做就放你們走。”
簡單粗暴,龍飛鳳舞,一目了然。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歡愉信徒設下的小遊戲,不過通關要求過分了點,主角也變成了你和星期日。
見你打量四周,星期日默默放開了捂着半張臉的手,“我比你先醒來些,已經探察好周圍。這裡被下了某種禁忌,确實如牆上所言,咳……才能出去。”
“連我們偉大的星期日也沒辦法出去嗎?”你問。
他沉默半晌,才道:“……戴罪之身,自然要遮掩些。”
提到這件事,星期日明顯低沉起來,具體說,就像一隻平淡的小白鳥突然垂頭喪氣地把自己團成一團。
也不吱聲,看起來能把自己悶暈過去。
你明白他的意思,就算那個把他們關起來的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也無濟于事。
雙手抱胸,你在床上換了個更舒适些的姿勢,剛醒來的語氣還帶着些懶意。
“看來,隻能做了。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你行嗎?”
即便是星期日,也無法毫無波瀾地面對好感對象的提問。
但他也隻是笑了下,沒說什麼,卻翻身和你一同坐在被子上。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像語氣更加低沉了。
如此近的距離,你可以看清他面容上每一處風景。目光順着濃密的睫毛滑落到眼尾,才發現他也并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你這才發現,原來平日裡白淨的地方染上紅暈是如此動人,那抹極淡的色彩,必須要湊的極近才得以納入眼眸,宛如春日落櫻飛入掌心。
你伸出食指觸碰,餘光瞥見男人輕輕顫抖身體。不過你不會因此止步,而是更加過分地向下,再向下。
高挺的鼻梁,光滑細膩的皮膚,還有緊閉的唇。
“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