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薩缪爾還愣愣的,倚靠在安科旁邊的音東比安科本人還生氣。
“安給你的你就喝嗦!要不然給我咯!”
發現音東快要開始動手了,薩缪爾連忙喝了一口,發現還不錯,就噸噸噸幾下把這碗全喝完了。
“這是做什麼的?”
薩缪爾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他感覺着自己逐漸不疼的頭部,有些懊惱。
果然人剛醒就是有點不清楚。
“醒酒?”
此時拿着本書在讀的伊萬随口一說,他的面前擺着一個空碗,裡面有一點殘留的和薩缪爾喝的湯同樣顔色的液體。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揚了些許。
“不是嗦”,音東頭也沒回,一直盯着安科,“治療婦女月經不調的”
“啊?”
伊萬感覺天塌了。
他對紅糖雞蛋水沒有歧視,對女性月經也平等看待,但是王之前在本科學校的時候好像每天都煮這個給他喝啊!
“哈哈哈哈哈哈,維達抽紙你什麼表情嗦哈哈哈”,本來滿眼都是安科的音東撇了一眼發出類似牛叫聲音的伊萬,馬上就嘲笑了起來。
憋了半天,伊萬才蹦出來一句。
“王你月經不調嗎?”
“那我也得有才行啊”,安科下意識接了一句。
“不是…這就是醒酒湯,隻是它的主要功能比較神奇而已,你不能鄙視它”
安科本來是打算做點正常醒酒湯的,但是他做這玩意習慣了,等反應過來湯已經好了。
那就這樣吧,加點神力湊合喝,效果應該差不多。
不問還好,一問就挺離譜的。
瞧薩缪爾那張大臉,白得跟石灰似的。
主要是他還小在奶奶家的時候,嘴賊饞,非常喜歡吃糖和雞蛋,但是小孩子不能一直吃這個當正餐,所以他奶奶不讓他每天喝,就隔一段時間做一次。
結果安科自己看着學會了,這紅糖雞蛋水是他學會的第一道湯,都給他做出條件反射來了。
他還記得當時來看他的王女士看着他熟練的往熱紅糖水裡放裝在勺子裡的生雞蛋時驚恐的表情。
“這孩子還會做飯啊?他連說話都不會啊!”
“他會得多嘞,還會做糖醋排骨,酒釀丸子,紅豆牛奶…”
“不是,怎麼都是甜的啊媽?”
陪着自己老婆來的安國慶發現了華點。
“他就得意那點甜口”,安卡拉非常自豪的說。
聞言,安國慶躊躇的看了一眼操作娴熟的安科。
“媽,他一鍋紅糖水半鍋紅糖你這是認真的嗎?他是在吃焦糖塊炖蛋吧!”
“媽你不能這樣寵着孩子啊!會得蛀牙的啊!”
“那你教吧”,安卡拉幹脆利落的給他讓出位置,示意安國慶趕緊上去給安科做示範。
望着安科那無神的瞳孔,和周圍逐漸爬出來的觸手,安國慶心裡一苦。
“不是…媽我打不過他啊!”
雖然安卡拉說安科長大了自然就能控制了,性格也會像人,甚至過段時間還會失憶把自己的能力全部忘掉,但是被觸手毫無難度的毆打着的安國慶覺得,本能還是很難被忘掉的。
哦,原來小時候我被送回鄉下的原因是這個啊,阿巴。
從回憶裡退出來,安科看薩缪爾還沒反應過來,頓時有點無奈。
“别慘白個臉了,你沒喝毒藥,我小時候想喝還得自己熬,這是我覺得最好喝的東西了”
聽到安科的解釋,伊萬的臉色瞬間好看了很多,甚至舉起面前的碗朝安科示意。
“王,支持續杯嗎?”
“可能不太行,鍋都洗了”,安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這時,啵的一聲,終于把一鍋湯噸完的努加把頭從牛奶鍋裡拔出來,發現大家都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們在做什麼呀?薩缪爾你終于醒了”
他在按照大哥的要求吃自己份的同時把鍋洗了,本來好好的與世無争,結果薩缪爾指着他咿咿呀呀的,終于在快要把自己憋死前說出來一句話。
“是你,以郎世界杯吉祥物!破布!”
“啊?”
看來他還沒有完全清醒。
剛說完,薩缪爾就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安科都來不及扶他,真的太猝不及防了。
雖然看見一條白色戴黑頭圈飄在空中的頭巾在用自己擦牛奶鍋确實讓人感覺有點玄幻。
“努加你要不還是當個人吧,瞧把他吓的”
“哦,那我長一下身體”
話音剛落,努加穿着白袍的身子就從白色頭巾的主體裡浮雕一般冒了出來,最後咔哒一聲和他的脖子接在一起。
“不管是看幾次,都還是覺得有點瘆人”,安科用觸手撓着臉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