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妖婆幹什麼吃的?怎麼現在還沒統一全球!”
“還給她兒子取名叫安國慶,這不就是要統一全球全年放國慶假嗎?“
喂!這種事情說不得啊!
旁邊的幾個姨姨急急忙忙的捂住了王女士的嘴,希望她冷靜一點,别什麼東西都往外倒。
爸,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名字出現在了這裡,但是真的好好笑。
就這樣,在一片吵吵嚷嚷中,她們總算在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修好了傳承之地,然後,安科像丢切塊的蔬菜水果一樣,把散裝的小兔崽子給丢了進去。
緊接着,那傳承之地裡的小土樓就以中心為點旋轉了起來,外層和裡層的轉法還是相反的,它們越轉越快,甚至形成了氣流,安科站在遠處都能感受到破音聲。
一道純白發亮的龍卷在夜空中形成,耀眼得無法直視。
星星點點的粉色飄蕩在四周,照亮了四周龐大而粗犷的建築。
“以前的成人禮可熱鬧啦,大家都喜歡看這個”
被粉色的光芒照亮了半張臉的王玲笑眯眯的用古神語朝安科他們科普道。
“看起來很壯觀啊”,薩缪爾微張着嘴,滿眼驚歎的看着眼前的奇觀。
大家看起來都挺高興的,隻有安科好像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皺着眉頭,總覺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識。
“這個傳承之地,好像榨汁機,日的一下,打成糊糊”
這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王璟也蚌埠住了。
“…都這種時候了,能不能想點正常的啊!大團圓結局诶!”
站在她旁邊的王玲超有自信的朝安科擺擺手,“不可能變成那樣的啦,畢竟族裡大家都參與了,我是族長,這大陣我控制的,我敢打包票!”
片刻後,安科拿着手裡一麻袋磨成黃豆大小的小兔崽子碎片,在衆人躲閃的目光下,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你擱這磨豆漿呢?
這群蜘蛛真的靠譜嗎?
萬幸的是小兔崽子的意識還挺清楚的,至少一百個聲音在安科的腦子裡呱呱叫,吵得他有點頭疼。
好家夥,原來就當帶幾個小朋友,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帶一個班!
“不好意思,剛剛轉反了”,被大家從人堆裡推出來的王玲尴尬的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聞言,安科艱難的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什麼。
“沒事”
“不是,這什麼情況?”
完全沒看懂事情的發展的薩缪爾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能勉強看出個人形,怎麼現在這孩子成一麻袋夏威夷果了?
“嗯…” 安科正在艱難的組織語言,“你孩子變滿天星了”
這回薩缪爾直接急得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喂,這形容好地獄啊!安科你快想想辦法啊!”
唉。
十分鐘後,在王玲崇拜的目光下,安科和被搖過來算了兩三遍古神數學題的音東控制着陣法把小兔崽子拼成了一整隻。
早知道自己粘了,我可是連阿爾宙斯那種等級的散裝玩意都能一夜縫好的人啊!
真是受不了,本來就是不想動腦子才回家的,結果回家腦子動得嗡嗡的,這合理嗎?
而音東,他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把安科給幹沉默了。
“安嗦,你在打豬肉餡嗎?什麼時候能吃上?”
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安科給新鮮出爐的小兔崽子套上了一件柔軟的黃色絲制裙子。
這孩子本質上是沒有性别的,神都是沒有任何偏向的,隻是祂的神格有偏向而已。
“感覺怎麼樣?”
“好神奇!世界不轉了!”
原本,這個世界在小兔崽子眼裡就像萬花筒一樣,有時明明靜止不動的畫面,卻能轉出好多不同的圖案,碎片般的從不同的角度給小兔崽子提供不完整的信息。
就拿祂看安科來說,安科在祂眼裡跟畢加索的抽象畫似的,左眼在上頭,下面跟着嘴,嘴下面跟着串觸手,鼻子可能和耳朵粘在一起,然後是右眼。
這種場景它不是靜态的,即使安科不動,這個畫面也會随着時間的推移像萬花筒一樣閃成不同的樣子,導緻祂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去觀察某個事物。
這也是祂一拉信徒就拉一串,也不分類就全塞一起的原因。
大家看着都挺抽象的,你要我怎麼分類。
難為祂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看半本神曲地獄篇了。
而就在剛剛,在王玲的指導下,小兔崽子的視角變成了蒼蠅的視角。
每個意識都分到一小塊視角,大家再合并成一個不太能合并的大意識,這下徹底完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百人。
不過現在好了,世界在祂的眼裡停止了旋轉,一片甯靜中,祂死死的盯着四周的一切,在歡呼雀躍中把這些錄入腦袋,和之前看到的反複對比,像是個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就在這時,音東好奇的指着眼前長着八對眼睛,而且每隻眼睛朝向還不一樣的金毛小朋友。
“祂怎麼長這樣啊?看上去好傻嗦”
“祂原來好像不長這樣的!”
薩缪爾看着小兔崽子的樣子,感覺自己記憶都要被篡改了。
對于他們的詢問,安科撇了一眼縮成一團試圖逃避責任的鬼織族人,又撇了一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小兔崽子,從喉嚨裡屙痰一樣吐出一句粘牙的話。
“…後期應該是能調的…吧?”
這又是怎麼啦?怎會如此啊!我哪算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