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學校教的槍械課我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雖然一直沒動,就默不作聲的擦着匕首,但是人在那裡存在感就是很強。
“哪裡都髒兮兮的,而且也沒有我想要的顔料,槍這個顔色好醜啊!”
剛剛到現在一直在自己的狙擊槍上用蠟筆畫小花的北極狐小朋友嬌嬌的說。
“我想我家了,我丢了這麼久爸爸媽媽肯定把我放在冰箱裡的土豆餃子吃光了”
這次說話的是臉圓圓的猞猁小朋友,她坐在北極狐的旁邊,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餓了。
聞言,北極狐放下槍和蠟筆,玩鬧似的推了她一把。
“你還餃子呢,我爸媽答應我畢業去華夏玩的,現在他們肯定已經玩完回來了啦!”
“沒事哈哈哈,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免費給你們出錢,讓你們來玩,目前華夏有144小時免簽,直接來就行”
“哇!”
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讓安科這個死人微活的老年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絲暖意。
他撇了一眼感覺下一秒要沖過來和自己拼命的弗拉基米爾,感受到了陣陣的死意。
有禮貌的小朋友就是很可愛啊!
沒有禮貌的老幫菜就是很煩啊!
在這歡欣鼓舞的時刻,除了也喝着茶被動醒腦子的安吉爾和憋屈的在安科旁邊被一群幼龍看着的弗拉基米爾,還有一個人也很難頂。
可能有人問亞當在哪?
他現在躺在地上,身上頂着安科的茶壺,攤平的翅膀上放着安科的茶杯,在做人肉茶幾。
也難為這幾個小朋友看見這場面還能放下戒心和安科聊天了。
“那行,我直接給你們送回去吧,伊萬和你們爸媽要等急了”
是真的急啊,安科當時看她們爸媽們木棍都削好了,急着回去打你們呢。
安科忘記和她們說清楚了,不過沒關系,她們會理解的。
“不對,外面過去多久了?”棕熊小朋友在安科笑眯眯的注視下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六天”
“啊~我還以為過了兩三年了!”
北極狐小朋友嘟着嘴抱怨道。
六天可能還多了,從她們父母發現她們不見了到伊萬請求華夏方幫忙隻用了兩天,安科在羅斯國也隻待了三天。
從進到這個小世界開始,相對時間被安科調成了無窮大,也就是說這裡過了哪怕一萬年,外面也隻是幾秒。
“那我可以再等幾天嗎?”
棕熊小朋友嚴肅的詢問道。
見其他人很疑惑,她慢騰騰的用自己如同冰塊碰撞的聲音解釋了起來。
“我家裡有松樹林”
“我皮糙肉厚,現在回去,怕我爸媽一個晚上把一林子樹全撅了,拿來打我”
“你不用怕”,安科安撫性的朝她搖搖頭。
“你爸媽找不到你人,已經把木棍換成鋼棍了”
至于安科為什麼知道,伊萬說當時她爸媽發現她是因為作死而丢掉的時候,神色異常激動,直接把羅斯國冰守的前台筆筒捏成了一片,導緻要賠錢。
賠多少?前台說意思一下,賠十盧布。
約合人民币七毛錢。
這錢太少了,簡直瞧不起他們。
他倆一氣之下去冰守的紀念品店買了十幾把冰導鋼棍,那是紀念品店這幾年賣出去的最多的訂單,所以被阿芙洛拉當成笑話講給伊萬聽。
介于她的父母還在氣頭上,現在這位小朋友回去,可能真就棍棒加身了。
“…”
棕熊小朋友看安科的眼神欲言又止,她手裡的匕首也不擦了,就那麼轉着,好像在找角度刺自己。
“你說,我把自己削成重傷,他們會不會放過我”
對此,安科仍舊保持着柔和的笑容,并且輕聲表達了他合理的猜測。
“以我對羅斯國人的了解,從我的猜測來看,你爸媽會找個冰守的人把你治好,然後打得你給剛錄取你的大學請半年假”
話音剛落,這小朋友本就棕色的臉上變得黢黑黢黑。
“呀,現在走,那我可得去拉屎”
這個時候,猞猁小朋友急急忙忙的站起來要往外跑。
“為什麼呀?”
雪豹小朋友不理解的拉住她。
“我體面一點,被打的時候盡量拉得幹淨,這樣就不太丢臉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平靜認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瘋狂。
喂,你是在怕被打出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