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頂。
“不好吧,媽媽現在一定不想看見我”
尤金記得自己死掉了一次,但是從小就丢掉的她還是有點怕自己不是很熟悉的媽媽。
“求求了,我隻認識你媽,你看我小弟像是能頂事兒的嗎?”
安科指着在那頭拿自己頭巾跳繩玩的努加和拿着冰激淩帶弟弟已經帶得有點崩潰的以利賈給她看。
那冰激淩還是以利賈叫的十五分鐘傳送陣速運來的以郎的高糖椰棗味冰激淩,當時那陣仗大的,給其他賓客都看傻了。
原因無它,傳送陣開一次得小一千萬,就送個沒有什麼神力的普通冰激淩,以利賈這波燒錢哄弟弟的行為讓其他人再次為之折服,隻不過因為努加那副略顯弱智的樣子,沒人敢和以利賈搭讪而已。
尤金隻是看了那邊一眼,就不忍直視的轉過頭。
她八歲就不拿衣服當跳繩玩了,好想裝着不認識他們啊。
“确實不靠譜哦,阿姨你好慘”
安科聽到那個陌生而熟悉的稱謂,嘴角顫顫巍巍的抖了好一會,才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愣愣的看向尤金。
“幾個小時前,我介紹的時候,有說過我是男的吧?”
怎麼還叫我阿姨啊!
被認成女的就算了,怎麼還這麼老啊!
安科簡直無法想象自己三四十歲的時候小朋友會怎麼叫自己。
奶奶嗎?
“沒有吧,我不記得了”
尤金眼珠子提溜轉,眼裡的狡黠怎麼也藏不住。
她就是純故意的。
“算了”,安科無奈的給觸手套上一層乳膠套子,然後在她逐漸變得嫌棄的注視下揉了揉她的金發,“總之你去找你媽去吧”
看着她可可愛愛隻剩腦袋的背影,安科松了口氣,可算把這小孩子哄走了。
等尤金踩着地毯跟個發條小汽車似的去找她娘以後,安科本來和風細雨的臉色突然變得烏雲密布,對旁邊裝似不經意但是每分鐘都害怕的看他一下的衆人大發雷霆。
“你們看我做什麼?眼睛不要可以捐給我做成酸辣口的涼拌眼球!”
“出來揚名,有一件事很重要,首先你們得先露臉!”
這群人長得太抽象了,安科把他們奇奇怪怪的守護獸全記住了,臉倒是一個都不認得啊!
不過這樣也挺好,臉可以整,但是守護獸和神力是變不了的,反正臉就是一張皮子的事情,湊合看吧就。
歎了口氣後,安科歪着頭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他們。
“行了,你們想幹什麼?”
所有人見狀都不敢和安科對視,有眼睛的玩意,不管有幾顆眼珠子,都紛紛唯唯諾諾的把自己的視線轉到别的地方,有神識感應的也都把自己的精神力縮成個小球自閉,生怕被安科注意到然後點起來。
就在這群雨打的凍鹌鹑裡,一個高大的身影微微發顫着揮手從裡面走出來,他整個人走路的姿勢很滑稽,像是身子被左手拖着在往前走一樣。
那隻手跟假肢似的拉出一串淡黃的骨髓,還能到處跑,一會抓那人的頭發一會去桌上玩餐巾紙,偶爾還騷擾一下他的守護獸,在這群東西裡不正常得有點普通。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邊跟着一頭白色的虱子。
卧槽,放大了好幾萬倍的虱子連腿毛都很粗很清晰,真的好惡心。
“天主,白色的獅子您嫌弱,真的給您頭白色的虱子,您又不喜歡”
“閉嘴”
這是嫌弱的問題嗎?我就是讨厭昆蟲啊混蛋!
“哦”
“安公子”,那個被手手扯出來的人深吸一口氣,用深邃多情的一對眼睛注視着安科,“複雜的話我就不說了”
反正也聽不懂。
“我們是冒着生命危險來巴結你的”
真的,我已經死了一次了。
“您要不意思一下,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差不多得了吧,他隻是個普通的歐洲小纨绔而已,進個場子還被當成遊魚了,臉長得好實力又差點怎麼滴了,他真是冤啊!
“噢,這樣啊,那意思一下吧”,安科這下聽懂了。
這個他熟,就是走親戚的時候跟完全不熟的親戚家小孩拍兩張證明自己有在社交對吧!
在安科恍然大悟的時候,那邊的男人直接從茶歇台那裡的一堆香槟中找到了幾瓶不知道為什麼擺在這裡的橙汁。
“你喝嗎?你不喝我喝”
“噢噢,可以啊”
就這樣,安科捏着裝着橙汁的高腳杯過于高雅的随便和這群鹌鹑拍了拍照,然後就被放走了,真是頗有收獲的一場會議。
ps:這群倒黴蛋回去以後,會發現安科的外貌根本無法被照相機捕捉,或者說拍出來的人形生物長得男女老少的,根本分不清是個什麼物種,所以他們拍了個寂寞。
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