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被百裡辰墨放在餐廳餐巾紙旁邊看起來跟餐巾紙很像的一沓紙突然發出了聲音,疊在最上面寫着南的三角梅紙張甚至還站了起來,把自己折成一個紙氣球。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
安科了然的點點頭,給那個氣球比了個大拇指,他早就知道百裡辰墨這種泡泡的信徒和佩恩一樣一肚子壞水,他隻是想逗逗固燚而已。
“要不是你我還蒙在鼓裡呢,謝謝你蒙鼓人”
這沓紙一開口,固燚好像就明白了什麼。
“師兄,這個是…巽北西?”
“昂,四等分的巽北西,老牛逼了”,安科一邊走回自己的座位,一邊随口一說。
“我隻是我自己啊,住在精神病院的巽北西,雖然我有很多屍體就是了…”
“我也叫巽北西,我住在市政廳旁邊的平房,我的夢裡有一座叫做月宮的精神病院”,上面寫着西的菊花紙把自己折成小貓,然後撓着貓耳朵思索着說。
“我在下水道”,布滿紫藤蘿的紙張把自己折成一個正方體,看樣子這張寫着東的紙似乎是想要假裝自己是個骰子。
“我…我無處不在?”
寫着北的紙張硬生生把自己拆開來分了幾段折成個戴着頭冠的異形,給安科看得都懵了。
這群玩意貌似變成了自己印象最深的東西?
“百裡辰墨,你那邊咋是個氣球啊?”
怎麼滴,要跟我爆一個?
“小生覺得這是燈泡”,百裡辰墨舉着這隻上窄下寬的橢圓形東西睿智的說。
噢噢,差點忘了你跑去當雷電法王把院裡的燈泡卸了好幾個下來這件事了。
這個百裡辰墨完全的ooc了啊!
對此,南院的巽北西有話要罵。
“是飛行棋,我恨你們!”
這兩個混蛋跟他耍賴悔棋毀了好幾次!他會永遠視/奸他們!
聞言,安科神色驚異,顯然是蚌埠住了。
“你人還怪好的”
都搞了一頭一臉小零食了,你還在意那幾局棋呢?
安科都想給這個可憐的老實人道歉了。
巽北西這個意識集合體真踏馬真善美啊,怎麼折騰都一副世界痛吻我我包容世界的樣子,搞得安科和安國慶都不忍心下手了,所以兩人才很默契的找了個館子先吃吃再說。
還好有個裁紙刀拿去交差,問題不大。
正好他們點的菜也上來了,安科就先開始布菜。
事已至此,先恰飯吧。
這個季節的立本野生牡蛎都肥得一匹,一隻就有四分之一個手掌大,在這個家庭小店裡,應季的牡蛎被黃油煎到金黃,賣相十足,聞起來既有海鮮的甜味又帶着奶香,光是擺在那裡就已經讓人十分流口水了。
除了一百多隻牡蛎以外,安國慶還熟練的點了店裡的招牌豬排三明治,那豬排上上來的時候粉裡透紅,一戳還飙肉汁,白色生吐司夾着肉排和生菜的樣子真的看着就饞。
尤讓岐在旁邊都差點用手抓那還在冒着熱黃油泡的牡蛎了,被安科用觸手打掉手之後,他把自己的爪子伸向了三明治,現在也不用人幫他,他自己都雙手捧着肉吃得一嘴油。
至于他一直拿着的食夢夢氣球,那玩意現在已經被拴在罵罵咧咧的鬥姥身上了。
“爸,現在怎麼整?”
在布好菜後,安科夾起一塊牡蛎放在店家上上來的白瑩瑩的米飯上,滿意的眯着眼連米飯帶牡蛎一口塞進嘴裡。
外面一層薄薄的酥殼,裡面柔軟鮮甜還爆汁,再加上顆顆分明的飯粒,吃飯真是一種享受啊。
他旁邊,在他布菜時就收起電腦的安國慶皺着眉頭用泛着銀光的刀叉把自己盤子裡的牡蛎切成兩半,他優雅的叉起一塊放入嘴中,咀嚼了幾下後異常冷漠的吐出一句話。
“知道這些事的立本人,全都得死”
“啊?大叔,那我們…”
巽北西們聽到他這句古神語都傻了,連在幫他們把牡蛎切成合适入口大小的百裡辰墨也停下了動作,歪着頭迷茫的看向安國慶。
“你不是人”,安國慶淡淡的撇了一眼那四個小手辦,啧笑一聲後,又指了指安科正拿在手裡的裁紙刀,“它也不是人”
随後,安國慶手裡的銀色餐刀反過來指向自己。
“我們也不是人”
“但是,為了那虛僞飄渺毫無意義的目标把你變成這樣的人,最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