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斑都這麼說了,泉奈隻好囑咐一句“斑哥你也早點睡”,然後不舍地轉身離開了。
三花貓蹲在斑的旁邊,蹲了很久,一人一貓就這樣安靜地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
最終,斑忍不住開口:“花丸,你也快去睡吧。”
律也吭都沒吭一聲,繼續裝作一塊貓石,任由涼爽的夜風把他的毛發吹得亂。
直到斑想再次開口趕走三花貓時,律也說話了。
“斑啊,你不該趕走泉奈,他很擔心你,也很願意傾聽你的煩悶。”
斑的身體微微一頓,平靜地說:“他已經夠忙了,再給他增添一些無謂的煩惱,泉奈會很疲憊。”
律也不贊同地甩了甩尾巴:“可你們是親兄弟啊,兄弟就該彼此一起鬧騰,一起吐苦水,一起分享快樂。你這樣把什麼事情都憋在心底,小心未老先衰哦!”
斑:“......”
律也看向他:“突然覺得把輪回眼帶回來給你,也不一定全是好事,你看上去肩膀上的擔子更沉重了,整個人似乎有很多顧慮,就好像......沒有人有資格能夠站在你的身側,你将所有人都甩得遠遠的,獨自一人前行在一條充滿荊棘的路上。”
聽到這些話,斑的手指動了動,卻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律也歎了口氣:“斑,試試将一些自己的心聲和未來的秘密告訴給泉奈吧,他是個心思缜密的人,也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你今晚這副落寞的模樣,他估計又要熬一晚上睡不着覺了。”
斑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是輕柔:“你說的沒錯,花丸,我的确有很多顧慮,但是比起這些顧慮......我更怕的是泉奈再一次拒絕我。”
律也瞳孔微縮,他想起了當初斑被泉奈發現他與柱間成為朋友的事情,而後讨論到與千手一族和解與否時,泉奈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那麼,等你哪天能夠把千手柱間壓着打,把千手一族壓着打,而非是宇智波與千手勢均力敵的狀态下,趁那個時機,你可以問問泉奈,他會作何選擇。”律也的語氣很是平和,“我想,那個時候的泉奈,一定會不會再有任何顧慮,義無反顧地支持你了。”
“嗯,所以我一直在為變強這個目标做努力,我會讓泉奈看到他的兄長可以掃平前路所有的障礙。”
律也的眼神飄向了不遠處的樹後,望着那一抹宇智波族服露出的藍色衣角,将自己的尾巴朝那揮了揮。
随即,他又看了看斑,心裡忍不住直搖頭,這家夥明明以前說自己感官很敏感,今晚上連自己的弟弟在附近偷聽都沒注意到,看來真的是心事重重啊......
“那個——”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三花貓的背後傳了過來。
“斑大人,我們有事要說!”
“沒錯,斑,我們是來請罪的!”
三花貓和斑同步地向後轉去,律也順便側過頭悄悄再次看了樹背後的人,結果發現已經沒有了絲毫影子。
帶土和他的小夥伴嶼苦着臉,兩人一起背着手,朝斑鞠了個躬。
嶼大喊道:“斑大人,我們違背了戰場上的條例——不允許私自捕捉獵物并生火。請您責罰吧!”
律也一直關注着斑的臉色,然後他在頭一回見到了斑驚愕的神色,看起來有點呆愣。
嗯,真是很少見的表情,等會說給泉奈聽聽。
帶土挺直腰背:“這個打獵的點子是我提出來的,要責罰還是應該先罰我,來吧!”
律也拿貓爪捅了捅斑的小腿:“斑,說句話啊,這兩小子既然這麼識趣地跑來向你請罪,你也拿出點嚴厲的态度來。”
斑的視線在這兩人的身上掃了一遍,把帶土和嶼看得汗流浃背了。
直到斑說了句“那就罰你們今晚站崗到天亮”的懲罰後,他們才興高采烈地沖去了守崗人員所在的位置。
随後,斑突然問律也:“我什麼時候制訂的這個規矩?”
律也眼神鄙夷:“這不是你第一天就定下了的嗎,不準捕獵生火是為了防止敵人看到煙霧進行定位。”
斑似乎記起:“哦......看來花丸的記憶很不錯啊。”
律也擡起下巴:“那當然!哪像你那麼健忘!”
斑又說:“那花丸應該知道你偷吃物資是什麼罪吧?”
律也眼神呆滞:“什麼?”
斑深沉臉:“我桌上的一盒泉奈給我的壽司不見了,隻留下了幾枚貓爪印。”
罪魁禍首心虛不已:“......那大概是森林裡的野貓吧,哈哈!”
聽到三花貓滑稽的解釋後,斑發出了幾聲輕笑,笑聲裡透露着幾絲愉悅,他留下陷入糾結中的三花貓,朝着營地中心走去。
這下子律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哇!你這家夥哪裡是健忘!是為了逗弄我吧!而且泉奈給你做的壽司也不是從軍需物資裡取出來的啊混蛋!”
可惜,三花貓張牙舞爪的身姿并沒有被斑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