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已經走回自己的位置,唯獨一進來就開始找仁王雅治麻煩的丸井文太還沒有找到他的座位。
沒等他從第一排開始數自己的座位,身後的仁王雅治踹了一腳他身下的椅子。
“還不趕緊坐下來?這不就是你的座位嗎?”
被椅子頂了一下膝蓋的丸井文太不自覺地坐了下來他的眼睛還在教室内不斷打轉。
他的記憶不錯,很快就将分班表上自己的座位和自己所在的座位重合。
居然是真的!
不過身後這個白毛是怎麼知道他的座位的?
丸井文太百思不得其解。
仁王雅治用手托着臉,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無需去看丸井文太的那張臉,他就能想到這會丸井文太臉上會有什麼樣的愚蠢表情。
“你剛剛有自我介紹。”
丸井文太恍然大悟。
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新生入學第一天,先是在班級上聚集,然後由班主任帶領前往學校禮堂開始開學典禮。
學校領導發言還是熟悉的又臭又長毫無營養。學生們在底下聽得昏昏欲睡。
等到新生代表上台發言的時候,幾乎快要睡過去的仁王雅治擡起腦袋瞄了一眼這個未來注定會成為他的雙打搭檔的人。
去年這個時候開學典禮他基本上都是睡過去的,第二年也差不多。至于第三年,和柳生比呂士混熟了後他在人家上台發言的時候将他準備了一晚上的發言稿直接替換掉。
仁王雅治敢拿他絕佳的動态視力發誓,柳生比呂士在看發言稿的時候,臉上慣用應付大場面的溫潤表情扭曲了一瞬,最後靠着絕佳的記憶力直接開始脫稿演講。
總而言之,除了看到那個被替換的“發言稿”的柳生比呂士,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不過仁王雅治也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一個月後,他被柳生比呂士拉到了KTV唱了一晚上的歌,第二天有關于他唱歌的音頻被人送到了他的音樂課老師的手上。
想當然的,仁王雅治被音樂老師拉到了辦公室,被這個教導他音樂的小老頭絮絮叨叨念了足足一小時。最後還是上課的鈴聲讓他解放了。
想到那個音樂老師一邊播放音頻一邊皺緊眉頭和他說從未見過他這麼不好教的學生的時候,仁王雅治忍不住笑出聲。
坐在他身邊的丸井文太看了看上邊端着一副優等生架子的柳生比呂士,再看看身邊這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得要死的白毛。
“你認識台上面的那個優等生?”
他實在想不通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讓這個在校長發言都能安然無恙睡過去,柳生比呂士一上台立馬精神十足還笑得特别惡心。
這不算認識算什麼?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的仁王雅治笑得神秘極了:“以後會認識的。”
丸井文太感到毛骨悚然極了。
認識就認識,什麼叫以後會認識的啊。
不過,丸井文太看了看講台上的柳生比呂士又看了看身邊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兩個家夥居然是熟人。
有種好學生被壞學生帶壞的既視感。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假笑:“總感覺你現在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
丸井文太立刻咳嗽得周圍不少人都扭過頭看向他。
看着炸一下就掩飾不住自己心虛表情的丸井文太,仁王雅治摸了一把他的腦袋。
“以後出門還是小心一點吧,你看着很像是會被怪蜀黍拐走的樣子。”
丸井文太呆了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在鄙視我智商!”
“你居然反應得這麼快嗎?”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讨厭的家夥!”怎麼會有這麼讨厭的人啊!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笑得意味不明:“是嗎?我猜你很快就會改變看法的。”
丸井文太不信:“怎麼可能?”
仁王雅治哼哼笑:“那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一個月之内,你就會在我面前土下座和我道歉,并對我說仁王雅治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丸井文太被他的話惡心得抖了一下。
“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說?賭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