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從未把你當成面首，是你自己非要當的。”燕甯撇撇嘴道。

司空硯初被她說得一時語塞，想起當日自己自薦枕席要當面首的場景，不禁啞然失笑，倏而他淡淡道：“可是阿甯，我現在不是什麼神君了，你還要娶我當王夫？論身份，我現在可配不上你。”

燕甯知他是故意那麼說的，想要引她說好話和做承諾，于是，她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唇角輕揚，輕輕地擡起司空硯初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然後緩緩開口道：“為什麼不要？不是神君又如何？就單單你這皮囊，我還真是喜歡得緊，尤其是床上。”

她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語氣輕佻，活像個欺負良家少男的惡霸，但司空硯初成功被她逗笑了，他捉住她勾起自己下巴的手，往上親了親，配合她的戲道：“王上喜歡，那以後我定會盡全力伺候您。”

燕甯被他這一句亂了心神，将手指抽了回來，故作不滿道：“你還沒說你願不願意當我的王夫呢？”

她剛問完，便被司空硯初一把扯入懷中抱住，隻聽清潤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自是願意，無論你要我以何種身份和你在一起。”

他願意為了她自降身份，無論是情人、面首，還是王夫，隻要她不推開他，他做什麼都可以。

況且經曆了那麼多事，他們彼此都再也不可能推開對方。

燕甯靠在他懷裡，低低地“嗯”了一聲，自是明白他這番回應含了多大的決心。

“你昏迷不醒的這幾日，我讓仲天幫我選了很多日子，正好十日後就是一個适合成婚的好日子，我們就定那天，好嗎？”

“好，都依你。”司空硯初含笑應道。

他從未想過燕甯會主動向他提出成婚，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心裡也有他，他已是很滿足。

以燕甯灑脫的性格，他不敢奢想用成婚來綁住她，他想的都是自己能永遠陪在她身邊就好。

所以方才聽到她求婚時，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巨大的喜悅如潮水般淹沒了他整個人，眼裡隻裝得下燕甯的巧笑倩兮。

他何其有幸，能成為她親口求婚的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