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甯不禁勾唇輕笑了一下,“原本是打算要走的,但不過是看在星澤的面子上,既然魔君執意要留我們,确實沒有要走的必要了。”
“阿甯,隻要我用盡所有功力,還是有機會能突破這上古陣法,将你送出去的。”司空硯初一臉堅定地擋在燕甯面前,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他隻想讓她盡快遠離此地。
燕甯輕輕拍了拍司空硯初的肩膀,笑道:“阿琰,該來的總要來的,我們能躲一時,躲不了一世,我不怕。”
司空硯初側眸看她,眼裡包含着濃濃的擔憂,“阿甯,我隻想你平安。”
“我知道。”燕甯昂首挺胸,完全不擔心自己或許會面臨什麼危險,“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不怕事,他們不過就是想利用我解開魔獸封印,但既然當初的我能封印一次魔獸,那就說明我的實力在這之上。”
“按理來說,的确如此。”司空硯初颔首道。
“那就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真出來了,就再打它個落花流水。”燕甯偏頭一笑道。
司空硯初不由得一怔,望着明豔動人的燕甯,他眼裡的擔憂逐漸轉為釋懷。
他這是怎麼了?一心隻想護着燕甯遠離是非,可躲有用嗎?倒不如他的阿甯看得透徹,既是如此,不躲了。
“好,我陪你。”司空硯初柔聲道。
他話音剛落,星澤不知何時竟來到了他們身邊,“我幫你們。”
燕甯和司空硯初不約而同地擡眸驚訝地看向他。
“逆子,你到底站哪一邊?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邢淵忍不住朝星澤吼了一聲。
“我沒忘,但父王,當年魔獸塗炭生靈一事,您還想重蹈覆轍嗎?”星澤渾身顫栗,十分後悔自己向來不管魔族之事,竟不知自己的父王要做這樣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若不是司空硯初告知自己一切,他恐怕還會被繼續蒙在鼓裡,做一個隻知醉生夢死的廢物。
“你少管閑事,本君從不指望你替本君分憂,你自是沒有資格說這些。”邢淵冷哼一聲道,“若你定要站在他們身邊,本君不介意失去一個兒子。”
看着星澤并不好受的模樣,燕甯低聲道:“你不必為我們做到這般地步。”
星澤聽到燕甯的這話時,心裡失落了一下子,她接受司空硯初站在她旁邊幫她,卻讓他不必如此,無非就是他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魔獸一事,事關世間安危,即便不是你,我也會那麼做。”
“多謝。”燕甯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