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吊腳樓,清澈的溪水,茂密的綠植,以及一個聰明淘氣的弟弟,這是巫栩鸢的全部童年。
巫栩鸢和弟弟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們沒有父母,隻有一幢小小的吊腳樓用來遮風蔽雨。
後來,村裡來了一夥人,說是做苗疆文化調研的,給了村長一大筆錢,在寨子裡待了一個多月。
他們走的時候還特意問了巫栩鸢,要不要跟着他們去外面讀書,他們會提供所有的費用。
巫栩鸢心動了,但弟弟不放心要跟着,于是,兩人都跟着研究人員出了這苗寨,翻山越嶺,來到了聖音大學。
說到這,巫栩鸢就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你還有個弟弟呢?”蘇楚音好奇,“他也在你們那個專業嗎?”
巫栩鸢潤了潤嗓,迎上了她的目光,“想知道?”他挑眉。
蘇楚音眨了眨眼,等着他的下文。
“想知道就讓我親一口。”巫栩鸢調笑道。
“……”蘇楚音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巫栩鸢下意識地接話。
“像騎着鬼火滿大街跑還誘哄那些無知少女的黃毛精神小夥。”蘇楚音熟練地吐出了這一長串話,她倒也不是對黃毛有意見,但是那群騎鬼火的精神小夥基本上都染黃毛,久而久之,她就對黃毛有了偏見。
雖然她平時不輕易展示她的偏見,但誰讓這黃毛自己往槍口上撞呢?這再次加深了她的刻闆印象。
“……”果然,是黃毛惹的禍!
巫栩鸢痛苦閉眼,吃完飯就去理發店,他不開玩笑!
“所以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蘇楚音絲毫沒察覺他的痛苦。
“……”
巫栩鸢幽怨地盯着她,這人就這麼不給面子的嗎?
“……”
蘇楚音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趕忙舉手投降,“好好好,給親還不行嘛,真的是。”不給親怎麼畫風一下子就驚悚起來了,她膽子,淺“嘤”一下。
聞言,巫栩鸢頓時收回幽怨的目光,盯着蘇楚音水潤櫻粉的唇瓣,擡手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唔嗯……”
蘇楚音驟然瞪大雙眼,不是,怎麼還伸舌頭啊?
抱着“反正人長這麼帥她被親了也不吃虧”想法的蘇楚音,在這一刻,是真的懵了。
她的初吻,次吻,舌吻……
?!!
靠!
反應過來,蘇楚音想躲開,但是巫栩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将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親的也愈發迅猛。
“嗚嗚……唔嗯……”蘇楚音有些不安,畢竟第一次接吻,好奇怪的感覺,而且眼前這人親得有點急促,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一樣見着肉就狂啃,她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親了多久,蘇楚音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才被他松開。
緩了好一陣,蘇楚音才眨着泛起水霧的濕漉漉的眸子,看向巫栩鸢,“你……”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子被親懵了。
巫栩鸢舔了舔唇,臉頰兩側連同耳尖都泛着羞澀的紅暈,他故作鎮定地看着蘇楚音殷紅的唇,“感覺還不錯,還要再試試嗎?”
不是哥,你流氓吧?
蘇楚音腦瓜子嗡嗡的,她張了張嘴,“我們是什麼關系?”
“……”
巫栩鸢腦子裡的那些旖旎的念頭瞬間被她這話打散,拉回現實。
“好吧。”他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那個弟弟現在就在你眼前。”
“啊?”蘇楚音愣了好幾秒,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被親懵了産生了幻覺,要不然怎麼解釋這離奇的關系……
“你和你弟弟雌雄同體,哦不,雄雄同體,也不對,一身兩魂?”又或者人格分裂?蘇楚音這樣猜測。
“不是。”巫栩鸢搖了搖頭,“我沒有弟弟,我隻有一個姐姐。”
“啊?”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這是什麼懸疑劇場啊喂?!
蘇楚音抿着唇,見巫栩鸢不答,又猜:“弟弟是姐姐?女扮男裝?”咋輩分也變了?
巫栩鸢原本有些憂傷的情緒,瞬間被蘇楚音這一通亂猜給整無語了,“不是。”
他扶額,“我姐姐叫巫栩鸢。”
“啊?!”蘇楚音目瞪口呆,“不是,你姐姐叫巫栩鸢,你也叫巫栩鸢?”
“怎麼,不行嗎?”
巫栩鸢挑眉看她。
“三個字一模一樣,同名同姓?”蘇楚音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準确來說,是我頂替了我阿姐的身份。”巫栩鸢低垂着眸,語氣淡淡,“阿姐已經不在了,蘇家人為了實驗繼續下去,便将阿姐的能力移植給了我,還對我進行了洗腦,可惜沒成功。”
他輕描淡寫的,就将這個炸裂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短短一番話裡蘊含的消息量有點大,蘇楚音理了好一會才理清,然後問出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所以你原來叫什麼?”
“這個不重要,以後我就叫巫栩鸢,直到我死亡的那天。”巫栩鸢聲音明顯地低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