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
想了想,還是氣不過,周觀钰又轉過身,陰測測地盯着她。
“怎麼?還想被摸?”
蘇楚音無辜眨眼,再次伸出罪惡的爪子,就是笃定了這人不會對她做什麼,畢竟被摸個腹肌就害羞成那樣,太純情了。
對付這種純情的人,耍流氓這種招式最好用了,當然,不能對着無冤無仇的人亂用。
周觀钰抓住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嗓音低沉,“你是笃定我不敢對你做什麼?”
“那不然?”蘇楚音笑眯了眼,不懷好意地湊近他,兩人鼻尖抵着鼻尖,她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在這狹小的車廂内,轟然作響。
周觀钰喉結滾動了一下,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不愧是……”周家公子。
蘇楚音誇贊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溫熱的唇瓣堵住了。
嗯?
蘇楚音看着眼前細密濃黑的眼睫,一句俗語突然蹦了出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更何況,這還不是兔子。
好吧,看來是她調戲太過了。
稀奇古怪的念頭一閃而過,如同這短暫純情的吻。
周觀钰隻是貼了兩秒便匆匆後仰,棱角分明的臉上早已薄紅一片,卻還裝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早說過了,我不是什麼好人。”
“……”嘴硬。
蘇楚音想要反駁,但又怕真給他逼急了,但是真逼急了,以他的修養,應該不至于幹出特别出格的事吧?
思考再三,蘇楚音還是沉默地裝小可憐,還是收斂點為好,以她閱花市文無數的經驗來看,她再嘚嘚,估計真得出事。
她隻是喜歡看紙片人doi,并不喜歡自己被do,紙片人和現實,她還是分得清的。
見蘇楚音老實了,周觀钰才滿意地哼聲,眉梢眼尾微微挑起,似是在得意她被自己所威懾到,但是見她委委屈屈縮成一團的可憐模樣,他突然又有些自責,自己剛剛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過了好幾秒,他才啞聲開口:“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嗯?蘇楚音聽到這話,莫名想起了久違的粉毛兔,這世界的戀愛腦純度還挺高,挺有責任意識的哈。
碰的時候不考慮清楚,碰完就要負責,雖然是她挑釁在先,但退一萬步來說,她隻是口嗨,他們可是實幹啊!
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好詭異的聯想,蘇楚音又被自己奇怪的想法給冷了一下。
但是,“不用。”
蘇楚音還是拒絕了,順便用他原來說過的話堵他,“你不是說我們不熟嗎?還是不要聊這些比較私密的話題為好。”
周觀钰一噎,不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這是生氣了嗎?他要怎麼哄?蘇家也不缺錢,他該怎麼讨好這小家夥呢?
還沒等周觀钰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她嚴肅的聲音:“周觀钰,問你件事。”
“你問。”
“百屍宴的事,你知道多少?”
車廂内燈光昏黃,可周觀钰一偏頭,便能看見小姑娘眼裡細碎的光芒,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麼,但他還是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并提醒她系好安全帶,他要送她回家了。
“那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蘇楚音系好安全帶,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側臉。
周觀钰踩着油門,握着方向盤悠悠前行,并緩緩道出了當年他參加百屍宴的往事。
那場殘酷的血淋淋的往事。
蘇楚音聽着都不由得為之揪心,“所以,參加百屍宴的都是湘西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子女,除了你和我哥,都死在那場曆練裡邊了?”
“是的。”
周觀钰嗓音有些低沉。
嘶。
蘇楚音倒吸一口涼氣,損失慘重啊,不過,“既然這麼危險,那為什麼你們還要參加這個曆練呢?”
她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