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沒有多餘的宿舍了。”
其中一個人小聲嘟囔。
“……那就把他給我挪開。”
蘇楚音握了握拳,突然就很想打人,這群豬腦殼是聽不懂她的話嗎?
幾個壯漢聞言,面面相觑,他們對視了幾眼,還是為首的那個站出來:“他傷口不方便移動,拜托你了。”
說着這人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衆人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還快。
“卧槽……”
蘇楚音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蕩蕩的宿舍,哦不,床上還有一個昏迷的病号。
就這麼水靈靈的全跑了?不是,他們就不怕她殺人滅口嗎?
蘇楚音看着昏迷不醒的萬久,垮着小臉,隻能捏着鼻子自認倒黴。
算了,去問問其他人那裡有沒有空床位吧。
歎了口氣,蘇楚音摸出了手機,給認識的人挨個發消息詢問,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失望。
蘇楚音再次歎氣,看了眼病号的傷口,她罵罵咧咧地把門關上,坐一旁的凳子上開始生悶氣,氣不過的她又跑去給了萬久兩巴掌,結果給自己手扇紅了。
服了。
蘇楚音閉了閉眼,繼續坐回凳子上玩手機了。
周觀钰被管事教官訓了一頓,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看到蘇楚音的消息後,他立馬趕到了她的宿舍。
此刻,蘇楚音已經跟她哥倒完了苦水,正在激情玩弱智小遊戲。周觀钰敲門的時候,她還有點懵。
“怎麼突然問有沒有空宿舍?是這裡有什麼問題嗎?”周觀钰低頭看着穿着小熊睡衣的小姑娘,唇紅齒白,還有幾縷濕發貼着白皙的臉側。
“有人把我床霸占了。”
蘇楚音有些委屈,一群神經病欺負她心善,她但凡沒良心點,就直接虐待病号了。不過等到她要睡覺的時候,她的良心還在不在就難說了。
“嗯?”
周觀钰疑惑,他擡頭看向室内,隻見床上癱着一個人,衣服敞開,露着血肉模糊的後背。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皺眉,又禮貌詢問,“能進來嗎?”
“哦,可以。”蘇楚音往旁邊挪了兩步,然後将之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周觀钰聽完,臉直接黑了,他看了看床上的萬久,又看了看眼前呆不拉叽的小姑娘,“等着,我這就去找他們。”
“啊?”蘇楚音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周觀钰匆匆離去的背影。
想了想,蘇楚音感慨,還是男媽媽好哇,然後繼續打遊戲。
剛剛那把鬥地主直接讓她把所有遊戲豆都輸完了,可惡,她現在要做氪金玩家!
蘇楚音小手一戳,6個648就水靈靈的沒了。不過問題不大,她跟她哥和她爹倒完苦水後,又找他們索要了幾萬塊精神損失費,區區6乘以648——3888,灑灑水啦。
秉着賭狗心性,蘇楚音直接玩的最大場,結果……十分鐘不到就全輸沒了。
可惡哇!
蘇楚音磨了磨牙,連這麼一個弱智小遊戲都要欺負她不成?
她不信邪,又是哐哐一頓氪,終于,在砸了差不多一萬快錢的時候,連輸了19場,再次把遊戲豆全都輸沒了。
“什麼破遊戲啊?敢這麼對你氪金玩家?”蘇楚音罵罵咧咧的想退出遊戲,手機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彈窗。
什麼玩意?
蘇楚音眯眼,仔細看着上面的字:上局玩家“一棵樹”向你發來連線對局邀請。
“啥呀?”
蘇楚音忍不住嘀咕,這鬥地主還可以聯網?跟她對打的居然不是人機?
好吧,那讓她看看對面害她一把輸完的玩家想玩什麼地主農民的把戲。
*
某出租屋内。
“清松,你之前做的小程序好像有活人在玩。”一個男生突然對他旁邊的那個卷發男生說道。
“一直都有活人玩,就是人少了點。”
被喊住的卷發男生,也就是祝清松,正眯眼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頭也沒擡的回怼。
“不是,我是說,有氪金的活人。”
那個男生指着他面前的數據,“你看,這裡顯示這玩家已經氪了9720,差不多一萬了,是在半小時内充值的,充的都是最大值648。”
“哦?”祝清松敲完手下這串代碼,才擡頭去看身旁男生的屏幕,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讓我會會。”
說着,他打開了電腦上的某個鬥地主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