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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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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寒風呼嘯嘯吹進屋内,瑤川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笑着起身關上了門,回到桌邊剛将金餅拿起,就聽得門外“撲通”一聲。

第二日一早,瑤川推開房門,剛邁進屋内,就被人直直拿手指着。

“你——下賤!”風途看着自己大開的内裳,滿臉震驚,一手指着瑤川,不住地顫抖着。

好脾氣如瑤川,這下也不想再給他什麼好臉了,将手中的茶盤重重擱到桌上,甩袖而去。

叔文要回小清寺了,将軍已經出宮,之後他會跟着父親去拜訪幾位故友,不日便歸鄉。

走前,叔文拿出個物件戴在明月小臂,“總想着給你帶些什麼小玩意兒,讓你好時刻記挂着我,思來想去也就這個最合适了,我特意讓工匠按照你的尺寸做的。”

是一把精巧的袖箭。

路上,他婆婆媽媽地叮囑着,明月一應耐心聽着。

“看你脈象,體内似乎有些異燥,不要亂吃東西,按時吃飯,雖然你身體好,也得注意防寒。褥子下面我給你留了幾張銀票,那日我們去的街上便有順達錢莊,我特意留心了。”

聽到這,明月忽然笑了起來,一滴淚卻落在了輕紗上。

再遇見,兩人也隻是遙遙相望。

又過幾日,叔文要離開中都了。這天,明月早早來到城外,站在高處遠遠看着,見叔文撩起車簾四處張望,該是在尋找自己。

忽然,身後一絲令人不悅的聲響使她瞬間警覺,當即拔刀道攔住了那支箭矢。

“三弟,小心着涼。”

車中,尋不到明月,叔文有些失落地放下車簾,“隻是想透透氣。”

魏成盯着明月,表情有些詭異,“我一直覺得,你身上有種……熟悉又讨厭的感覺。”

明月質問:“你在做什麼?”

沒理會她的問詢,魏成顧自打量着她。

“你與他……”他困惑的表情忽然生出笑意,“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與他一起逃到西城的那隻‘老鼠’吧。”

明月心中一驚,僵在了那裡。

他為什麼知道?

“原來如此。”魏成卻笑意更甚,口中喃喃自語,“原來你是這種打算,我還以為你變了。”

明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覺得身上直冒冷汗,佯裝鎮定道:“什麼西城,我并未去過,你認錯人了。”

“别裝了,我當初是親眼看到你們逃走的。”他說着,緩緩拔出腰間那把威風凜凜的挎刀,“你不會真以為,風途留你在身邊是需要你幫他做事吧?殿下身邊,何曾缺過人。”

恣水舫重新翻修完畢,風途站在露台,憑欄看向逐漸暗下的天色。

身後,門猛然被人推開,不等他開口,來人的刀已架到他頸側。

明月一身傷痕,看得他焦急,“發生什麼了?要不要緊?我帶你去找大夫。”

“你騙我。”明月憤恨地看着他,将他抵在護欄上。

“我沒有。”風途說着,閃身躲開刀鋒,退向室内,“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先冷靜。”

明月冷哼一聲,揮刀而上,“别裝了,是你害的叔文。”

哦,原來她知道了。風途心中一沉,斂起神色拔刀擋住了她這一擊,沉聲問道:“誰告訴你的?”

“果然。”

明月招招都奔着他要害而去,然而之前應對魏成已令她疲憊不堪,何況又受了傷,此刻完全不是風途的對手。

風途隻防不攻,慢慢消耗着她的精力,直到她站不起身,方才收刀。

“你走吧,離開這。”他轉身看向樓外,蒼茫白雪沾染上暮色,天地之間黑白不明。

明月跌在地上,疲累地喘息着。她擡手向着風途的背影放出兩發袖箭,再次撿起刀來。

一支短箭擦過風途肩頭,一支穿過臂膀。

此刻明月早已精疲力盡,手抖得厲害,怎能與他抗衡?不出兩招再次敗下陣來。

“我讓你走,聽不懂嗎?”

風途的刀橫在兩人之間,将她緊緊抵在牆上,神情中沒有一點往日的陽光與溫和,取而代之的隻有冷漠。

“原來……你是這樣的。”她不明白了,那雙眼睛明明生的純情又無辜,此刻卻暗淡如一潭死水,不像他了。

風途看着她,眼睫微顫,忽而甩開手,狠狠将她丢到一旁,“滾吧。”

天空零星飄起了雪,刺骨的寒風在明月耳畔叫嚣着。她踉踉跄跄走在橋棧,任憑往事在自己腦中回閃。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清心寡欲,實際上自己比任何人都要自負的多,竟以為能以一己之力,撬動一絲難能之事。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她漠然看着,狠狠按了上去。

“呵——”

疼痛讓她清明了些許多,可是還不夠,紛亂的思緒始終折磨着她。

她想,自己大概是走不掉了。原以為自己暗度陳倉,卻是對方誘敵深入,現在,自己這甕中之鼈已經知道,又怎會被對方放過?叔文身上發生的事,難保不會在自己身上再次上演。

明月停下沉重的腳步,思緒如脫缰的野馬。

甚至,叔文也會成為他們對付自己的工具。

恐懼逐漸侵占了她的大腦,将理智趕走,一點不剩。她回想起與叔文新婚之初的那段日子,那是二人最平淡也最安詳的時光。

有天,叔文拿着胭脂作畫。

“天突、璇玑、華蓋……還有這裡,明月的心。”

筆還沒撂下,叔文便鬧着要聽她心跳,“好像有點快。”他揚起頭滿臉期待地問:“因為我嗎?”

明月一邊伸手去擦他臉上沾染的胭脂,一邊抱怨,“這就是你說那盒胭脂好香,非要我留下的原因?”

叔文笑着将筆别在耳邊,用指尖順着畫出的痕迹又描了一遍,“你可比那些書畫木人清楚多了。”

總歸是回不去了。她伸手按向自己心口,感受着一如那天的跳動。

露台上,一雙眼睛一直注視着她。

至于發癫到如此地步?風途不明白她為何這樣,但也沒時間細想了,在他攔下她時,她手中短箭正要刺進她肩骨之下。

“你做什麼?我不是讓你走嗎?”

明月頗是不屑,冷笑道:“怎麼,怕我死了你功虧一篑,沒法向你主子讨賞?”

“你在說什麼?我讓你離開中都。”

明月化出一掌,推開了他,“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自己是誰?”

風途确實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是從何而來,如果自己還有家的半點記憶,或者當初沒有選擇踏入此境,一切是不是都會大不一樣。

正在他糾結時,明月已在他眼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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